【九評徴文 】

大紀元原駐大陸記者:紅色煉獄(8 9)

也談改造
王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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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共產黨的「改造」,我必須講一講他們是如何對人進行改造的,我被判三年,輾轉關押過很多地方,無論到哪一個號,哪一個監房都只見人變得越來越壞、思想越來越複雜,卻從沒見人真正變好。表面上看是:犯人的惡習在互相熏染,有些本來是偷東西進來的,出去後學會吸毒、販毒了;有些非法經營進來的,出去後學會金融詐騙了;行賄進來的出去後知道如何行賄才能符合黨的要求了。其實說到根源上是:共產黨對人的「思想改造」的一貫手法就是政治掛帥,以「黨性」去抹殺人性造成的。

在關押場所裡,在押人員也是經常性的受到為共產黨歌功頌德的灌輸,出的牆報,貼的標語全是宣傳共產黨是如何偉大、光榮、正確,犯人們被要求唱的歌曲,看的宣傳片也無一例外。一個人不由自主的就會哼起「共產黨好」、「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這類歌。但在這些地方卻從沒有人致力於如何提高犯人的道德水準,真正的要他們去做一個好人。在這裡是否符合黨,黨的下屬機關或者黨的幹部、看守們的利益成了衡量是非曲直的唯一的、絕對的官方標準。如果大家都變成講真話、辦真事的好人了,他們的現實利益就保不住了。

舉幾個具體例子吧,現在各收押場所都在搞創收,抓經濟效益。只有這樣,看守、獄警們才能有利可圖,才能有獎金,給共產黨幹活才能賣力。現在,中國大陸淫穢書刊賣得很好,很暢銷。這種書如果在社會上老百姓去做就很危險,一旦被查抄之後就會判刑。但在戒備森嚴的關押場所由政府機構去做就很安全。因為,在戒備森嚴的關押場所裡,外人根本進不去。而政府部門又是相互維護的,誰也不會自己去揭自己的短。其中我呆過的有一個關押場所就曾負責裝訂、製作過這種淫穢書刊,每個犯人還下了較重的生產任務,做不完的話挨打挨罵是少不了。一個犯人本來在社會上就是因為做淫穢書刊入獄的,看著面前一大堆完不成的「改造任務」,他長歎一聲道:「唉!我在外面就是做這個的,進來以後還要做這個,早知道這樣我和這裡搞聯營就好了。」

還有個監區是替社會上的個體戶加工一種袋裝食品「玉帶豆」,這種食品在社會上銷量很大,人們都很愛吃,卻不知道它是怎麼做出來的。這種食品的加工原材料是蠶豆。個體戶不停的用大貨車一車車的將原材料蠶豆運進監區。監區裡有許許多多的大桶,先用大桶將蠶豆泡脹,泡了十來個時後,就必須換水重新泡,否則就會發酵臭不可聞。大桶的蠶豆要兩個人抬,換水很麻煩。在押人員又大都有生產任務,那裏離廁所很近,所以就把大桶的蠶豆往廁所裡放著,有時為了圖方便,換水的時候,把滿桶的蠶豆往很髒的小便池子裡一倒,再往桶裡放自來水,然後把蠶豆放進去。蠶豆泡脹後就大家就開始剝,每人面前都擺了一組平行刀片,拿起一顆蠶豆,在平行刀片上一滾,將兩端的皮撕下來,就剩下了中間一根「玉帶」。很好看,但泥糊糊的很髒。然後往藍子裡一丟就算完事,一天至少要剝上萬顆這樣的蠶豆才能完成中共下的任務。有時犯人們手忙腳亂,鼻涕、痰也往裡弄。看守只關心產量不會關心那看不見、摸不著的衛生。這些成品一會兒便被用大麻袋裝起來,運到個體戶那裏油炸後,分裝在漂亮的包裝袋裡,在社會上賣。銷量非常大,利潤也很高,人們也吃得津津有味,可是他們並不知道這種豆是在那麽骯髒的環境中生産出來的。這類食品給個體戶和中共帶來了豐厚的收入。

具有諷刺意義的是我坐牢的那段時間,正是全國學習江澤民「三個代表」的高潮,後來「三個代表」還被寫進了憲法。那段時間「三個代表」在政治敏感的政法系統成了口頭禪。甚麼都要跟「三個代表」掛鉤。今天某犯人做「淫穢書刊」超了產說自己是在「三個代表」的指導下才有那麼大的幹勁。明天某犯人小便池子裡泡蠶豆泡得順當了,當天任務完成的好,也是「三個代表」的功勞。連監獄當官的講話也是:咱們XX看守所、XX監獄在「三個代表」的指導會越辦越好,越來越興旺。這話倒是沒錯,在「三個代表」的指導下抓了那麼多人進來,拘留所、看守所、勞教所、監獄都人滿為患,他們能不「興旺發達」嗎?! 如果再信江澤民的「三個代表」,關起來的人還會越來越多。真正的太平盛世如唐朝的「開元」、「天寶」年間,大理寺(相當於現在的司法部、最高法院)前經常門可羅雀,因為無案可審,有時全國的案件一年不到幾十例,而現在一個小鄉鎮的案件都比那要多。

投奔自由

我因拒不「認罪」和「悔過」,一直服刑到三年期滿才釋放。釋放後回原籍,在湖南省610辦的指令下,繼續受當地政府的管制。因不肯轉化,所以即沒有工作又沒有自由。湖南省610辦和湖南省高校工作委員會610辦公室又三番五次「指示」我父母所在的單位吉首大學將我送到「學習班」進行再度強制洗腦,每月還要收取「學習費」9800元人民幣。一般情況下610辦會首先把這筆錢攤派給單位。單位哪來錢,還不是納稅人的錢。真不知道單位拿不出錢的人家怎麼辦。我們那裏有個中山大學畢業的青年教師,也是法輪功學員,原來曾被送到精神病院「治療」,後來又被送去省會長沙參加了兩期這樣的洗腦班,單位前前後後花了幾萬元錢。

就這樣我被他們一步一步的逼得走投無路,只好冒著再次坐牢的危險,瞞著親朋好友離家出走,逃往海外。在這裡我又從新獲得了人格的尊嚴,但那些心靈的創傷卻是永遠也難以恢復的。我真是不願去想,不願意再有從前的記憶。每回憶一次,又要將心靈上的那些深深的創口翻得鮮血淋漓。但是有幸能從中國大陸逃出來的人實在太少,我必須要站出來為真理作證。在痛苦的煎熬中我慢慢的回想從前,將這段真實經歷和體會簡要寫出來作為歷史的見證,以期啟悟世人。

希望這段邪惡至極的歷史千百年、億萬年、永生永世都不要在人類社會重演。@(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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