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金燕:胡佳「坐牢」4週年

曾金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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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4日訊】撇開2002年胡佳在愛滋病村探訪村民時被當地警方拘禁一事不計,2004年4月3日到2008年4月3日,胡佳”坐牢”剛好滿4週年。

這四年期間,他坐的牢五花八門。既有”明牢”:2007年12月27日至今,他被拘禁在北京市看守所;2006年9月7日、8日、26日和2007年5月18日,他被公安局傳喚到北京市通州區中倉派出所長時間問話。

也有”灰牢”和”黑牢”。這是一種由警察執行卻在檯面上說不清道不明的非法拘禁。共同特點是:便衣警察們不管三七二十一,突然抓住胡佳往車裡塞,有時還套上黑頭套,運到一個已經佈置好的”小黑屋”(一般是某個旅館的地下室或緊拉窗簾的小房間);要麼對其進行”說服教育”,要麼用污言穢語對其攻擊謾罵,要麼對其拳打腳踢,甚至用皮帶把其全身捆住並坐在胡佳的身上;每次少則一兩天,多則四十一天,次數多得記不清;這些 “灰牢”、”黑牢”,警察們不但沒有任何法律手續,事後還一概不承認。由於這些回憶很痛苦,被我有意識地忘記,現在只能列舉一些有確鑿記錄的”灰牢”、 “黑牢”記錄:2004年4月3日、4日、5日;4月13日、14日、15日(中間釋放過一次);5月22日至6月6日(先被軟禁在家,後被帶走關到旅館地下室);2005年4月28日至5月4日;7月2日胡佳從北京市朝陽區搬到通州區後,又多次短暫”失蹤”,詳情只能將來再述1;11月在鄭州舉辦的中國愛滋病防治工作會議期間,胡佳被警方抓走後,因衛生部高級官員出面干預,他僥倖免住”小黑屋”,而是被警察挾持著到洛陽等地”參觀”愛滋病防治示範區; 2006年2月16日至3月28日被便衣警察綁架秘密關押共41天。

第三種是”家牢”。簡單地說,早上外出時,突然被一群穿便衣的警察和保安攔在家裏,沒有任何的法律手續,只是說”今天領導有命令,你不能出去”,日復一日,不知何日休止。無論胡佳是講道理擺法律,還是拼盡力氣往外衝,都無法成功外出。被軟禁在家的時間,一次比一次持續得更長。詳細的情況,可以看我們的記錄片《自由城的囚徒》

第四種是”移動的牢籠”和”株連的冤牢”。無論是在河南做調研工作,抑或只是單純地為愛滋病逝者朱進中送葬,還是為躲避六四前後的再次非法拘禁而蟄居鄭州,抑或只是陪同我回福建探親,以及在北京的敏感日子和平常日子,身後無不明目張膽地跟著幾車(一般是兩輛車,有時也有摩托車等)的便衣國保,”必要的時候”立即把胡佳強制帶走,沒有任何的法律依據。作為妻子,我也被牽連,常常和胡佳一樣失去自由。一些故友和密友,也莫名其妙地受牽連,間或失去自由。

據不完全統計,胡佳沒有自由的日子,2005年有126天,2006年有214天,2007年有226天,2008年至今沒有自由。

這究竟是為什麼?一個連螞蟻也不忍踩死的佛教徒,一個愛護環境、愛惜生命的素食者,一個為百姓請命的”好管閒事者”,對這個社會,不但沒有壞處,而且稱得上小有貢獻。現在他因為寫了幾篇文章,接受了外國記者採訪,就被起訴”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我心揪得緊緊的,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他已過世的姥爺,因畢業於東京帝國大學、曾經在國民黨政府任職及信仰藏傳佛教等,被勞教,從1958年到80年代初,扣著”現行反革命”的帽子;姥爺的子女在臭老九被踩腳下的年代,也受牢獄之災,現在他們不願多談;他八十多歲的伯父從1955年”肅反”開始,被判刑、強制勞動長達25 年,根本原因,也不過是其要公道敢說話;他七十多歲的父母1957年還是大學生,都因言獲罪被劃為”右派”,被下放強制勞動長達22年;如今胡佳還在看守所裡,妻兒也不得真正的自由。

我們都是普通人,也常常恐懼,我們盼望的,無非是家庭團圓幸福,推動並受益於社會進步。胡佳的健康,在41天失蹤時已經被嚴重傷害不能康復,目前最多隻是維持現狀。如果他被判刑,對於我們這個家庭,對於他的健康,是雪上加霜;對於我們這個社會,也是悲劇。如果還用舊的方式對待有社會責任感的人,對待又直又憨的青年,損失犧牲的不僅是我們這些家庭,更是這個社會,那麼中國的將來,誰還願意、還敢、還能承擔?@(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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