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31日訊】然而不久以後,強迫過艱苦生活的誘惑力消失了。一天,他和幾位紐約的體育作家共進午餐。他們用金盤子吃飯,深有感觸。他帶他們參觀了地下室的吊床,他們感觸更深了。大約一週後,廚師報告說一隻金盤子丟了。校長的房子翻了個底朝天。沒有金盤子。由於體育記者們是和他進餐的最近一批人,他寫信問他們能否解開這個謎。其中一人惡作劇地回信說,如果麥克阿瑟真像他說的那樣一週在地下室睡好幾次,他早該發現丟失的盤子了。盤子就在吊床上疊著的兩床毯子中間,是作家藏的。
當麥克阿瑟任校長時,學員隊只是一群烏合之眾。有的人甚至不穿學員灰制服而身著政府發放的正規軍制服,這正是一個機構迷失方向的外在表現。欺辱新學員和規章制度方面的傳統仍在延續著。欺辱行為最近導致了一名學員死亡。
令人吃驚的是,規章制度與麥克阿瑟當學員時幾乎沒什麼改變。例如,吸菸受到嚴格控制。學員小賣部只出售一種牌子的煙——布爾‧德漢姆,它只適合於製作菸捲,但吸菸卷是被禁止的。學員必須用煙斗抽布爾‧德漢姆,並且只能在他們的寢室裡,在規定的時間內。
麥克阿瑟從不很在乎衣著,也就容忍軍容風紀標準有所降低。早期的畢業生康拉德‧巴布科克上校探望兒子時大吃一驚。鼓號隊大約有20名士兵,他們在學院奏樂,領學員去餐廳。「這是我所見過的外表最糟糕的隊伍。」巴布科克當學員時,鼓號隊曾「幾乎和學員隊一樣精悍。」這正是麥克阿瑟不關心而老畢業生們關注的事。
麥克阿瑟最初處理的幾件事之一是欺辱的醜聞。他仍然對他自己的經歷耿耿於懷。「我受的欺辱比我班上的有些人更殘酷,」他告訴他的副官加諾少校,「那些欺辱他人的傢伙似乎很高興自己很殘酷,但由此在我心中引起的對他們有些人的怨恨永遠也無法消除。這對我對他們都是個悲劇性的結果。」
他召集了一幫高年級學員與他會面商討欺辱一事。他沒有敬禮,而是與每個人握手、遞煙、拍他們的手臂。大多數人都被他迷住了,但至少有一個人認為這一切很做作,懷疑新校長是否真心實意產麥克阿瑟請這些高年級生組成一個委員會,擬定一個行為準則,制止欺辱行為。
他到任後不久就極不情願地接受了別人的勸說,允許發行一份學員報紙。當時很多有名的學院都有學生報。這麼做似乎很開放,而且肯定會受到學員的歡迎,於是他就效仿了。不久,一份名為《號角》的週報開始發行,但幾期後上面發表了一封信,批評麥克阿瑟在欺辱問題上的政策。
沒有什麼比在報紙上受到攻擊更令麥克阿瑟生氣的了。他過於敏感,極易受傷害,最微不足道的批評都會像牛鞭抽打一樣刺痛他,灼傷他,公開的批評更令他加倍痛苦。他那招麻煩的傲氣和動則發怒的自尊心,在火山爆發似的憤怒和無法平息的痛苦中炸開來。《號角》剛開始分發,戰術教官們就衝出來到處收繳。沒收的報紙被付之一炬,《號角》被停刊,麥克阿瑟把分管審查《號角》的阿奇博爾德‧V‧阿諾德少校立即派到遠離西點軍校的一個要塞。
與此同時,反欺辱委員會正在製作一本小冊子,嚴禁危險的作法,如讓新兵在裸露的刺刀上方做劈叉動作。徒手拳擊也遭到禁止。只要方式含蓄一點,輕微的欺辱仍然是允許的。新準則被採納,並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實施。但麥克阿瑟仍不滿意。委員會做得不夠徹底。勸說無法實現他的目的,他便關閉了野獸營。戰術教官全權負責新兵的頭3周訓練。
麥克阿瑟決定倣傚第一屆年級委員會,讓學員成立一個榮譽委員會,正式肯定並實施現存的榮譽準則。這一準則禁止撒謊、欺騙和偷盜,它源於一個世紀前的西爾韋納斯‧塞耶時代。迄今為止它都是由戰術教官來執行。麥克阿瑟堅定地把它交給了每班最出色的學員手中。他和丹福德還著手處理紀律管不到的繁瑣小事,他們消除了大部分這類事,對學員和教官都有好處,儘管這對學術委員會大多數成員的血壓並無好處。
麥克阿瑟從來沒有真正受到學員的歡迎,主要原因是他對欺辱採取了強硬的立場。學員們仍然認為欺辱是一種合法手段,淘汰那些不適合作軍官的年輕人。麥克阿瑟大概後悔自己不受歡迎,但他不是到西點軍校來受人喜歡的。他到那兒是為了幫助這些人為下一次戰爭作好準備。一天,3名學員來找他,抗議受到不公正的懲罰。戰術教官罰他們在寢室禁閉3個月以及大量的懲罰性行軍(包括身著全套制服,扛著步槍在一小塊地上正步走數小時),因為他們做錯了一件他們發誓從未乾過的事。他們要求軍事法庭澄清事實真相,他們肯定可以證明自己無罪。
麥克阿瑟的回答是「與日本的戰爭是不可避免的。」他進一步解釋了原因。一旦戰爭來臨,他接著說,美國將需要所有能找到的、受過職業訓練的軍官。西點軍校完成其訓練軍官任務的好壞可能將決定戰爭的結果。3名學員為佔用他的時間向他道謝,然後一句抱怨也沒有就去接受他們的懲罰了。
麥克阿瑟神秘的部分原因是他超然在上的態度。有時他好像故意拉開距離,以增加他所致力的個人傳奇色彩,距離給人以神秘感……有時候。但也可能被誤解。西點軍校的許多軍官都為他的超然而不解和生氣。他不合群似乎是一種優越感的表現,彷彿沒有人有資格與他混在一起。
他選擇了他父親的生活方式。亞瑟‧麥克阿瑟就不與他的軍官兄弟們打交道。相反,他有意把他的空餘時間花在讀書和思考上,而不是「波旁」威士忌、撲克或閒談上。兒子和父親一樣不善閒聊。儘管道格拉斯‧麥克阿瑟有著藝術家的氣質和學者的能力,在學識方面他的背景知識也很廣,但在其他方面卻知之甚少。他對藝術、文學、科學、技術、經濟或哲學既不熱愛也不感興趣。他對書籍的興趣也僅限於對他前途有幫助的非故事性著作。他是個軍事功利主義者。他喜歡騎馬,並且是網球好手,但這些活動都是功利性的:它們幫助他保持健康。他唯一熱衷的是橄欖球。
麥克阿瑟作為學員進入西點軍校時對這項運動極為熱衷,但他個子太小,進不了大學隊。當他作為校長重返軍校時,他帶著同樣的熱情以及對橄欖球為什麼重要的深刻見解:他發現了第一原理,發現了其背後的真實。一次他向加諾表露了他為什麼認為橄欖球對學員教育至關重要。
「看那邊,」他用他那悅耳的、舞台演員般的聲音說道,「我堅信參加有組織體育運動的人能成為最好的士兵。他們是我最可靠、最能吃苦、最勇敢的軍官。與其他人在遊戲規則下進行體力競爭的人最容易接受並遵守紀律。他們是出色的人……因此,我建議學院把運動員,那些參與身體接觸運動,尤其是橄欖球運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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