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1日訊】在岳飛的故事裏,陸文龍的出現,彷彿天邊劃過的耀眼明星,人人都忘情的觀看,想不到人間竟有這樣出色的人呀!京劇《八大錘》具體呈現這位少年英雄陸文龍,他舞動雙槍,悠然自得。槍的亮相、槍的耍法、槍的打法,講起來不過是京劇把子功裏的三項基本項目,為什麼經他一使,所有動作就如春神現身,帶動生機,促成繁花似錦,神迷目炫。
京劇用武打動作的編排,活龍活現出這位十六、七歲的小將陸文龍,讓觀眾親眼目睹、親身經歷所謂的「青春氣慨無邊無際」之神奇感染。這種近乎完美的人物形象,是誰設計出來的呢?背後應有一位創作者。然而在中國民間裏,卻船過水無痕的沒人知道這位創作者是誰。
陸文龍是由武小生應工,帶著純真的孩子氣,如果由武生來演,拿捏不準而露出剽悍、霸氣就不對工。清末著名小生徐小香,一派斯文,允文允武,其《八大錘》被人推崇備至;梆子戲武旦侯俊山(十三旦),以女子角色的柔和身段,向徐小香學《八大錘》演出陸文龍。用柔不用剛,不使呈戾氣,能動武戲的旦角反串陸文龍,常常恰到好處。過去,台灣著名旦角徐露反串陸文龍就頗獲好評。
少年的青春氣息,巧妙的呈現在舞台上,是因演員熟練那些高難度的動作,如雙槍花各式拋甩出手、朝天蹬三起三落、前射雁後探海……,而後演出時專注在肢體動作中,自然能呈現怕心全無、勇往直前的少年銳氣,清新又坦誠。
練習時要把腳練的服服貼貼,需要不斷的壓腿再踢腿、撕腿再踢腿、扳腿再踢腿;雙槍要練到稱手,耍不斷重複使槍的招式,練左右開弓、正反大刀花、正反皮猴花、平轉托塔(兵刃在手心轉動)、串腕、串指、拋甩、掏腿、扁桃、背接等(引自氍毹夢痕網站),從開始練到真正上台演出,沒有磨上兩年的時間是難成氣候的。這在時下將放縱、發洩成為表演重心,強調所謂前衛的現代表演藝術中,簡直認為不可思議。但是經過這樣的訓練,除掉各種動作上的滯礙,身手才能顯得俐落。沒經訓練,演員達不到成熟。
《八大錘》的藝術高度,懂的人都知道它的珍貴,沒看過的不知道,或者被西方戲劇理論蒙蔽住的人,即使看過也不能知道珍貴在哪裏。這齣戲很奇怪總是讓人想起家鄉,當然它是一齣有關家鄉、有關回憶的故事。陸文龍是漢人,卻被金兀朮收養在胡地長大,他不知道自己的家世,可是不自覺的喜穿漢服。接著《八大錘》之後演出的《王佐斷臂》,經王佐、乳娘說出前情,陸文龍才解開自己的身世之謎。
可是在演《八大錘》展現武功的這個階段,就讓人有強烈的思鄉之感。慢慢的你體會到「此曲只應天上有」,這麼完美的人、這麼完美的動作是來自天上的;而我們似乎也曾在天上待過,不然不會產生這腫特殊的感覺。清醒的片刻憶起天上是我們的家鄉,我們在地球上迷了路,回不到天上去,但我們依稀存著一些記憶。看了陸文龍這樣的戲,或許客觀一點說,那些由開悟的智者所編的戲曲或其他種類好的藝術,總能提醒我們,讓我們驚鴻一瞥,回想我們曾經在很高的高處,那裏是如此美好,我們的周圍、甚至我們自己,都是像陸文龍這樣完美的人。曹植的「洛神賦」,可說並非虛構,他就寫出那個空間的實錄。
然而新編京劇再也看不到這種場面,再也沒有天上清新的美好嚮往,所有的只是渾濁人世的庸庸碌碌,現代文學尤其愛寫人性汙穢的一面,好像不這樣就不夠刺激,把後天人類的貪婪、爭鬥當成本性,變本加厲的去誇張。最可怕的是共產黨切斷人與上天的連繫,拼命灌輸無神論,鼓吹獸性的鬥爭,人因此更無法超越凡俗,越掉越低,想找尋天上的家鄉,是如何的絕望啊!人不高尚,人只是野獸,這種無神論的邏輯,能編出高貴的好戲嗎?
陸文龍頭戴紫金冠上插翎子,墊棉肩穿箭衣然後身上上綁繩,腰扎大帶、脚登三寸厚靴。帥氣十足的雙槍小英雄,首戰的對象是使用單槍的岳飛。兩人互相烘托,陸文龍初露頭角,岳飛樸素沉穩,過合當中,來回比劃,走對角線位置,稱為「槍架子四門斗」,有很強的儀式性,小豪傑正式登台,老成人岳飛做他的引薦,世代交會,各顯才能。陸文龍獲勝,耍下場花、扁桃(也作撇桃,將槍在背後繞一圈再在胸前繞一圈)、拋槍接槍,然後下場。獲勝者耍下場花是京劇程式語言的定規,接著陸文龍迎戰八大錘,每勝一人,就耍一套不同的下場花,難度一次比一次大。如打勝岳雲,下場花包含扳腿做朝天蹬三起三落、兩手平轉托塔–手心上滴澑轉槍,陸文龍與岳雲同為少年,可這齣戲的鋒頭都在陸文龍身上。
四宋將嚴成方、何元慶、岳雲、狄雷執雙錘,分別上場與陸文龍交戰,最後四將齊上。陸文龍車輪戰走邊打錘將,英挺的箭衣一身輕快,四將紮靠卻是嚴肅的重裝備,相映成趣,令人對陸留下難以抹滅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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