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數來寶「四不笑」
3. 不順暢不笑~
這一方面有演員的原因,表演不順有時應歸咎於矯揉造做的表演…等等,這在表演章節中再討論。僅從作品是否順暢的角度上看,強調的就是「語言格律」是否嚴整;畢竟這是數來寶特有的一種現象——唱詞格律不嚴整,就會沖淡或毀掉包袱!
從以往的經驗看,韻文中的包袱都是響在格律嚴整的唱詞裡。例如《青海好》中有一句︰「汽車一走亂擺頭兒,人在車上搖媒球兒。」的包袱,如果說成︰「人在車上好像搖媒球兒。」這語氣就不響了,大大減弱了包袱的效果。又如果唱成︰「汽車一走直跳舞,人在車上搖媒球兒。」這聽起來就更不像包袱了!
總之,來聽數來寶的人不一定研究過語言格律,但當演員演唱的唱詞格律不整時,他們就會感到不悅耳、不好聽,在節奏感和韻感上不順暢,感覺怪怪的,一下子就影響了觀眾想要發笑的氣氛。這很值得在寫作包袱的時候多注意。
4. 不可信不笑~
所謂可信不可信?也就是對於包袱的「真實感」存疑的問題,畢竟,任何包袱失去真實感都是不能存在的。記住搞好包袱的兩句格言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所謂「情理之中」的包袱必須要有真實感,這裡所說的真實感,並非是指生活上的真實感,而是指藝術上的真實感;當然「藝術真實感」並不等同於生活的真實,但當「藝術真實感」一旦脫離了生活的真實,就成了空中樓閣了。
例如在《硬骨頭六連戰旗紅》中,一個人來裝「四人幫」︰「又姓王,又姓張,又姓姚,又姓江。」這在生活中是不可能存在的,但在藝術上,它就可信;觀眾就認為它是真實的,是在「情理之中」的。
然而,用那些失去了藝術的真實性,甚至是用聽眾所不能理解、不能相信的事物去結構的「包袱」,聽眾就不買帳。這已是極其普遍的常識了——包袱的可信度是包袱身賴以生存的基礎;一旦為了寫包袱而寫得令人不可信,反而寫不出所謂的「包袱」!
小結
數來寶是典型的聽覺藝術,就算聽眾看不到演員的表演,只聽到說唱,就能夠接受其思想內容,感受其藝術形象。因此數來寶這個曲種是依語言而存在的,是種地地道道的語言藝術;作者應該注意的是,如何用合宜的語言技巧寫出更膾炙人口的數來寶,要先熟知造成包袱的成因和手法,再把表現包袱的「四不笑」注意好。
此外,為了表達出表意深刻、新穎、明確的包袱,寫詞時應把自己放在演員演唱時的環境裡,心裡時刻裝著聽眾,把聽眾已經提高的欣賞水平估計在內,來審議自己寫的包袱可不可笑,聽了之後能不能笑,這樣寫出來的包袱,才會與觀眾的笑聲相一致,才是「包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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