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特稿】张伟国: 弘扬马丁‧路德‧金的非暴力主义精神

--读《一百九十八种非暴力行为方法》有感

张伟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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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5日是美国一年一度的马丁‧路德‧金国定假日,这也是美国人权发展的一个缩影:马丁‧路德‧金牧师是美国家喻户晓的黑人民权运动领袖,1954年他参加美国有色人种协进会的活动,第二年在阿拉巴马州蒙哥马利城发动抵制该市的公共汽车的种族隔离制度,迫使汽车公司取消这种制度,并雇佣黑人司机;57年被选为南方基督教领袖会议主席,第二年在南方21个主要城市组织集会,发动黑人争取公民权利;63年8月在华盛顿DC组织了一次25万人的集会,反对种族歧视,要求种族平等,翌年迫使约翰逊总统签署平权法案;68年3月他组织“贫民进军”,途经田纳西蒙菲斯市,遭种族主义分子枪杀。一生主张非暴力主义的马丁‧路德‧金,虽然丧身于暴力主义的枪口,但却极大的唤醒了美国人们的良知,终于拆除了种族主义的藩篱,并且坚定了人权平等的立国精神,同时继印度圣雄甘地之后,为非暴力主义的世界潮流注入了新的动力。

中国正处在一个社会转型的历史时期,人民群众自发的抗议示威活动此起彼伏、层出不穷,很显然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中共信奉革命暴力原则,已经被时代所淘汰,取而代之的是悄悄兴起的非暴力主义:无论是文革之后的北京民主墙运动、北京高校中的人大代表竞选运动,还是八九年的天安门民主运动、九十年代后起的组党运动及方兴未艾的法轮功,抑或达赖喇嘛的领导西藏流亡政府长期坚持的非暴力运动。对于暴力革命毛泽东等共产党的代表人物曾提出过一套“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实行无产阶级全面专制的理论,而对于正在兴起的各种和非暴力平抗争,除了个别自由派知识分子稍有论及,法轮功倡导“忍”的精神,中国大陆的知识分子和人权团体、民运组织、社会团体似乎还没有形成系统的理论。

在这种情况下,借鉴国外的现成经验往往就成为一种捷径。最近,有朋友翻译了美国爱因斯坦学院资深研究员、倡议非暴力原则的著名学者金‧夏普(Gene Sharp)所着的《一百九十八种非暴力行为方法》。金‧夏普认为,以非暴力形式进行抗争的人士手中掌握许多“非暴力武器”。在他的专著《非暴力行为的政治》一书第二册中,对每一种方法都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并例举了历史上的案例;他把论及的一百九十八种非暴力行为归纳为三大类:非暴力抗议和说服;在社会,经济和政治方面拒绝合作;非暴力介入。

在金‧夏普列举的一百九十八种非方法中,有不少是中国大陆的人民群众已经十分普遍地自觉或不自觉地在做了,比如象罢工、罢课、罢市、静坐、绝食、游行示威、发表声明、联名信、集体或群众请愿、寄送传单、集体游说、法律诉讼、广告(衫);此外象“展示旗帜和象征性色彩”,在每到六四的时候有人会穿着特别颜色的衣衫或佩戴小白花、不断有法轮功学员在天安门广场展示横幅标语;象幽默小品、讽刺剧、音乐等在中国大陆也有相当的基础,催健的摇滚乐和王朔的畅销书是这方面的代表;“放弃荣誉”、“退出社会机构”、“放弃效忠”,六四爆发和中共镇压法轮功至今,时闻有人退出执政党中共的组织;另外“荣誉葬礼”、“政治悼念”近年来国内个别民运人士、被中共迫害之死的法轮功学员的悼念活动,已经有这种趋势;“拒绝服从”、阻塞交通的示威,在最近发生在各地的工潮当中有普遍的运用,如北京出租车司机堵塞首都机场的通道,很多地方的工人才用卧轨的方法阻断铁路运行;“寻求入狱”这实际也是一种求仁得仁,这些年已经出现少数民运人士入狱从被逼迫到做好精神准备的自觉选择--有人形容这在专制集权社会是一种“积累政治资源”的方式,而广大法轮功学员面对铁窗刑求照样义无反顾前赴后继,则已经升华到一种宗教的殉道精神,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这在无形中也在本质上彻底瓦解了中共司法制度的权威性和监狱的威慑力量。

有些也许是具体国情或传统的因素,中国大陆的抗议示威者还没有意识到,或者虽然已经有这方面的零星的行为,但还缺少一种自觉的意识,比如“跟踪”、奚落、嘲笑政府官员,中国大陆已经有非常发达的“顺口溜”,但似乎尚未上升到一种非暴力行为;此外还有象“工人集体出走”、“集体失踪”、“抗议性迁移”;“消费者抵制”、“拒绝消费被抵制商品”;拒绝使用奴工;公开特工人员的身份等。

也有一些是因为中共的一党专制对社会资源的高度垄断,使得你在现实条件下无法象其他西方国家那样去做,比如通过“报章杂志”、“唱片,电台和电视台”、租用飞机在天空喷出烟雾组成文字、在山坡或空地上书写标语、监狱犯人罢工等来实现自己的目的。还有些可能是与中国的习俗相抵触,暂时尚难普及的,如“裸体抗议”、“做粗鲁的手势”等属于人体语言的行为。

但是,有些则是在外国已经有非常成熟的发展和成功的经验,值得中国人民借鉴的,如象“挤提银行存款”。中共的政治高压是靠经济的畸形发展维持着的,中国大陆经济这些年在外界看来有长足的发展,但在行家眼里它只是一种建立在外资和人民储蓄基础上的泡沫,它是以“国家信用”的虚假繁荣作赌注的,据报道老百姓的银行储蓄已经达到六万多亿,所以中共当政者最怕的是老百姓突然看穿他们的西洋镜,顷刻之间涌向银行挤兑,从而启动其经济全面溃败的多米诺骨牌效应,而这恰恰是在中国大陆展开非暴力抗争的一个突破口。此外还有象“模拟颁奖”、“模拟选举”、“模拟审判”等等。

也有人认为,金‧夏普的非暴力行为要在中国实施将发生一个悖论:如果只是在一省市或某个地方搞,对整个政府当局形不成足够的压力;如果要展开全国性的非暴力活动,在中国这样一个大国就需要长时间的准备和组织动员,这又与目前中共实行严厉的一党专制的环境环境是相矛盾的。

然而,说老实话,非暴力行为在中国要获得成功,并不是教条照搬这一百九十八种方法,而是要根据它的内在精神去发明、发现、总结适合中国国情的非暴力抗争手段,事实上在这方面中国人民也是有无限创造力的,存在许多“有中国特色”的发明创造,比如象法轮功的“集体练功”、集体上访;民运人士采用放风筝的手段来撒传单,等等。如今互联网的快速发展,可以预期将把非暴力抗争推进到一个全新的阶段。非暴力实际上还有作为和不作为之分,有些事,只要你有心,就是在自己家中也是能做的,眼下的关键是要根据中国大陆的社会发展,总结归纳各种非暴力抗争活动的经验教训,使之上升到一种理性认识,以促进中国早日融入非暴力主义的世界和平潮流中去。我相信,在中国大陆的非暴力运动中,也会涌现出我们自己的圣雄甘地、自己的马丁‧路德‧金和自己的达赖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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