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界“莫扎特”否认天才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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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2年02月02日讯】(大纪元记者刘菲综合报导)前不久瑞典皇家科学院宣布
了2012年度克拉福德奖(Crafoord Prize)获奖者名单,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的华裔数学家陶哲轩(Terence Tao)与普林斯顿大学数学家让‧布尔干(Jean Bourgain)共同获得数学奖,这是继陶哲轩在2006年获得人称“数学诺贝尔奖”的菲尔兹奖(Fields Medal)后获得的又一项数学大奖,给他名下一连串获奖清单上又增添了一顶桂冠。

根据瑞典皇家学院的声明,二人获奖的原因是“他们在调和分析、偏微分方程、遍历理论、数论、组合数学、泛函分析及理论计算机科学等方面的杰出而具有创新性的工作”。皇家学院并称赞二人在数学上的“渊博学识及出色的解析能力,使他们能在多个数学分支间发现许多新的富有成效的联系,对当前数学研究做出了根本性贡献。”

现代数学重应用 是“交叉科学”

获奖名单公布后,陶哲轩接受了瑞典媒体的采访,表现十分谦逊,称对获奖感到意外。当被问到成功的秘诀时,他说:“我不认为我有什么特别之处。有一点(值得一提的)是,如果我感觉对某个事物没有正确了解、没有通晓它的各个组成部分,那会让我很抓狂。我必须坐下来把每一件事情搞清楚。我不会接受事物的表面意义,我几乎是强迫自己用各种方式来学习各种数学。这样做我能从数学的其它领域有所洞察。我也应用很多跨学科的工具和技巧。”

“素数”(Prime Number)是陶哲轩主要研究课题之一,2004年他曾与本‧格林发表了著名的格林-陶氏理论(Green-Tao Theorem),证明存在任意长的素数等差数列。听上去这是一个干巴巴的纯数学问题,实际上素数在图像压缩、银行业务等领域有广泛的应用。陶哲轩说和一百年前相比,现代数学研究已经相当成熟,数学家不再是埋头各做各的事,而是要经常合作,并逐渐演变成跨经济、生物等多学科的交叉科学(inter-discipline)。

“你必须和各个领域的人合作,你必须使用互联网、电子邮件这样的工具。”陶哲轩不仅积极撰写博客,还在谷歌去年推出的社交网站Google Plus上拥有上万名粉丝。他说:“我从撰写博客中学到了很多东西。对那些我不懂的题目,当我开始在博客上谈论它们时,我会收到很多优秀数学家的反馈。这些反馈让我懂了很多东西。我认为这是未来的发展方向——和过去相比,知识大大开放了。”

在普通人印象中,数学是一门纯理论的科学,是一门离现实生活很远、深奥难懂、令人望而生畏的学问。陶哲轩试图打破人们的这种观念:“我们日常生活中,经常在不知不觉情况下使用数学;如当我们使用类似 Google这样的搜索引擎时,数学其实在背后发挥很强大的作用。只是我们没有意识到。手机、互联网……不断开发这些东西需要很多数学。我认为现在是数学的黄金时代,(这一领域)非常活跃。”


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华裔数学家陶哲轩(Terence Tao)与美国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的数学家Jean Bourgain共同获得2012年度克拉福德奖的数学奖。图为华裔数学家陶哲轩。(网络视频撷图)

成功等于99%的汗水加1%的天才

人们的另一个普遍印象是,只有天才才能当数学家,对此,陶哲轩不以为然地说:“我认识很多杰出的数学家,他们获得惊人的成就并非因为是天才,而是因为他们花20年、40年工作在一个题目上,而且真的努力去完全理解它。我认为就像体育和音乐等许多领域,只要你努力,培养了适当的技能,10年~20年后,你可以做出看上去惊人的事情,实际上不过是不断积累的一部分。”

话虽如此,陶哲轩本人却是被公认的神童。陶哲轩的父母早年从香港移民澳大利亚,父亲是医生,母亲毕业于香港大学,曾在港一间中学任教数学。陶哲轩2岁开始阅读,9岁到大学听数学课,21岁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获博士学位,24岁成为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史上最年轻的数学教授,31岁获得菲尔兹奖(Fields Medal)和被誉为“天才奖”的奖金达50万美金的麦克阿瑟奖学金。2007年,他还曾入选“澳洲年度名人”,被视为澳洲人的骄傲。

诸多荣誉让陶哲轩成为罕见的科学名人,同仁戏称他为“摇滚明星”和数学界的“莫扎特”。“Terry就像是莫扎特,数学很自然地从他身上流出。”UCLA数学系前主任约翰‧加内特(John Garnett)说:“除了没有莫扎特的性格问题。大家都喜欢他。Terry这样的天才数学家,一代人才能出一个……他能将极其复杂的数学问题解析到非常简单。”

多产学者谈如何利用时间

令加内特十分佩服的是陶哲轩的多产,他说:“Terry在两年里写了56篇论文,而且品质都很高。我在‘好年成’里能写三篇论文。”

陶哲轩在博客里介绍了自己利用时间的经验:“一般来讲,我觉得几个人合作的时候,虽然花费的时间常常要多一些,但是每个人实际花费的力气却令人吃惊的少,而文章的质量却更高。”

同时他指出很多看上去一周就写出的文章背后却是以多年研究为基础的:“从2000年开始,我在关于波映射的全局正则问题(the global regularity problem for wave maps problem)上已经时断时续的花费了8年之久了。所以说,当一篇论文一个星期就出现,这可不是说,从怀有这个论文的想法,到真正写出来,仅仅花费了一个星期。其实往往整个漫长过程都是不被世人所知的。”

果树结果有大小年之分,人的情绪有上下起伏,陶哲轩颇有体会地说:“我解决严肃数学问题的能力常常上下变化,甚至每天都有区别。有时候我可以在一个问题上连续想一个小时之久;而有时我更适合去把我和合作者们的草稿式的想法给具体到细节地写出来;另外一些时候,我觉得自己只能收收邮件、改改错误、甚至打个盹、散散步。

我觉得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应该根据自己的状态变化来调整自己的工作安排。如果我有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同时又有很好的状态,我可能就会关掉办公室的门,关掉网络,静下心来写这篇苦思已久的论文;而状态不行的时候呢,我就看看这一周的e-mail,投几篇论文,写写博客。总之我要做些跟精力和热情的高低很相配的工作。做数学够幸运的一点就是,你可以把大部分的工作在时间上做非常自由的调整。”

从教书中获得满足感

“你因为有名而有名”,陶哲轩曾把这种滚雪球式的现象称为“帕丽斯‧希尔顿(好莱坞名媛)效应”。也许因为喜欢专心做学问,陶哲轩保持低调,很少接受媒体采访。从Youtube上的课堂录像来看,他的衣着举止仍旧像一个普通的大学研究生,讲课时经常习惯性地摸下巴,语速相当急促,甚至显得有点害羞,这让人对他是否热衷教书产生了疑问。

对此,陶哲轩的回答是:“这(教书)是我所做的比较有用的事情之一,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当有一个概念学生们从不懂到懂时,你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那是很有满足感的。教学也迫使我去彻底了解一些问题,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是我数学工作的重要部分。”

克拉福德奖颁奖典礼5月15日举行

克拉福德奖由克拉福德夫妇捐资瑞典皇家科学院,于1980年设立,1982年开始授奖,获奖者必须是仍然健在的科学家。授奖范围是不为诺贝尔奖所涵盖的各个学科,轮流授予数学、天文学、地球科学和生物科学学科领域的杰出贡献者,今年是数学和天文学,每项奖金为400万瑞典克朗,约60万美元。

今年是首次将数学与天文学分开作为两个奖项颁发,将于今年5月15日在瑞典由瑞典国王及王后颁奖。

(责任编辑:孙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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