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追忆:中国的监狱强迫奴役 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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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2年07月07日讯】(大纪元记者萧文飞报导)有人说中国监狱如炼狱,有人称中国监狱如和风细雨,国外的监狱生活能够被曝光,而中国监狱则如一密不透风的墙,无从了解其真面目。现旅居美国的学者方正(化名)曾经不幸在新疆被劳改近十年,他曝光真真实实的劳改犯的日子与恐惧。

中国监狱鲜见曝光,即使有机会进入里面,监狱里的犯人也被要求不能随便说话,更不能说监狱的坏话。2011年底,半岛电视台曾经制作了一关于中国监狱奴役的节目,立即招来横祸,外界普遍认为,由于他们揭露了中国监狱的黑暗而被暗算,今年初半岛台不得不关闭在北京的记者站。

由于各种考虑,方正还不能公开自己的真实姓名。他曾经在1971年被错打成现行反革命,当时他才19岁,罪过是恶毒攻击伟大领袖毛泽东,书写反对小说、编写反对歌曲,直到胡耀邦上台后,直到1978年才平反。

19岁时的方正,是一个富有正义感、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新疆一监狱被强行奴役近十年,这段刻骨铭心的遭遇曾经吞噬着他的生命,也亲身见证了中国监狱的残酷与黑暗。

方正告诉大纪元记者:“我们所在的劳改营有四千多人,被作为阶级敌人强行劳改。里面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无期死缓,二十年现反,这些都是阶级敌人。队长天天拿着棒子,指挥着干活。队长动不动就叫嚣着:‘毛XX讲了,阶级斗争,要天天讲、月月讲、年年讲,给谁讲呀,跟你们这些王八蛋讲,你们就是阶级敌人!’”

监狱里的囚犯在排着队时,队长会突然无缘无故的就冲着谁,“当”的一棒子,因为里面全都是中共的阶级敌人,每天都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

方正讲述着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我的工作量到什么程度?每天的工作量都要超过十吨。我干过很多地方:砖瓦厂、机械厂等。就说砖瓦厂,就是烧砖啦。我们要推着那个叫‘轱辘马’的,没有现代化的机械,就是那个大铁轴,上面有瓦,没有轴承,就是铁碰铁,你想那个摩擦力有多大呀!”

一轱辘马的土大约一方半,重量可能超过一千斤,“监狱里面的人每天就用肉肩膀,在破铁轨上推,二里多地,每天装卸十几个小时,天天这样。在黄土地的两边挖,最后土堆得比房都高,再在中间铺出一条铁轨,劳动量最大的是铺铁轨时,可是警察拿着大棒子就那站着,谁动作慢一点,过去一棒子就把人打趴下。”

当时方正才20岁,心中仍然充满着对生活的爱,为了让自己活着出来,他苦中寻求乐趣:“我毕竟年轻,不能在这儿腻腻歪歪地干着,我要把它变成一种愉快。”

“在那样的环境下,要找到愉快太难了!一个囚犯怎么让自己生存下来呢?我寻找愉快,调动自己的愉快心情。我想,今天这一车我就练左侧的胸大肌,那姿势都是全蹲,啪,往上甩;那一车,我练右侧的胸大肌。在那样的无法生存的鬼门关里,我为自己找到了欢乐。”

在监狱里蹲了一年多,每天爬进爬出,因为门才80公分高,象狗窝一样。方正所在的监狱什么都没有,四面是墙,犯人被要求天天写检查,直到后来换成了劳动改造。

昔日的记忆仍然那么鲜活,方正还记得那个日子:“我被开始劳动改造当奴隶了,也终于能够出来了。当时我们从集装箱里一下车,眼前显现出一片绿地,啊,我突然看见一颗小野菊花!当时我什么都不顾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就把那花摘在手里看。别人可能觉得神经有问题,可是我实在太爱生活了。”

“持续多少年的饥饿”

那段揪心的日子,在方正的脑子里,除了没完没了的奴役外,就是永远没有尽头的饿,他在讲述监狱的奴役生活中,一而再、再而三地谈及那种饥饿的苦楚。

他回忆说:“我跟朋友们讲过,里面很饿,饿到什么程度呀?劳改犯一天只有八两的粮食,一个月有二两油,或一两肉,最低的配置吧。可是这些食品被层层克扣,从劳改队长到指导员,都往家扛米扛面、白糖的,到了我们那,什么都没有,只有白菜梆子、土豆。”

“我们吃饭时采用一个什么办法呢,就象淘金一样。土豆、大圆白菜是从来不洗的,连根带土都扔锅里。一锅大水煮开了,嚓,往里一扔,再扔把小米、撒把盐,这就是饭!”

“端着这样的一碗饭,难以下咽又饥饿难耐呀!就是这样的饭菜也无比珍惜,我们吃饭最后养成什么习惯?吃一口,晃一下,直到露出沙子还吸呢!我们在里面饿呀,持续的饿。现在跟人们讲什么是饿,可能不理解,偶尔没吃饭感觉饿了,可我们是持续的、多少年的饥饿难耐呀!”

杀一儆百 监狱实行法西斯管制

劳改农场有四千多犯人,参加不同的劳动改造,有化工厂、机械厂、砖瓦厂等,里面也有农业队。农业队通常是快被释放的人才能进去,比如小偷、流氓被判了几年,还有三月出狱,又是农民,被调到农业队种玉米、萝卜等。种出的粮食都是给队长们,劳改犯是摊不上的。

有同一个村的,因为饥饿难耐呀,就有人哀求农业队的老乡带个吃的,也曾经发生过有人揣回一个萝卜、土豆的。

方正还记得有一天:“大家中午都排队回来了,突然要求在广场集合,不能回去。当时队长宣布说,有人揭发了,私自给阶级敌人带农作物,队长大吼着勒令立即交出来,谁敢违抗严肃处理!”

“中国的监狱是人性最黑、最扭曲的地方,谁都想诬告别人一点,好给自己减刑,没事还能编瞎话呢,所以在里面最好不说话,你只要一说话,别人可能就检举告发你。经常有人因此被活活吊死、活活打死。”

他继续讲述着:“因为他们必须通过恐吓,杀一儆百,才能让里面的人玩命地改造,因为谁都想早点减刑出来。每年都要枪毙几个,这叫阶级斗争,叫威慑!”

当时监狱队长吼着,他心中早就有了目标,知道谁谁拿东西回来了。查查查地就将三人提溜了出来,两个人没有,另外一人被发现藏着萝卜、两个土豆。马上过来几个人,将他五花大绑。

那一幕实在难以忘怀,他还记得:“里面有一个篮球架子,大夏天的,五花大绑,吊在篮球架上,一直吊了三天。队长大吼着:如果下次再给阶级敌人什么,毛XX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你们爱这个敌人,你就是没有改造好,给你加刑!本来那人三个月就刑满释放了,又加了五年徒刑!那里面的法西斯就没法说了!”

半个月后,又是一个中午回来,突然又被紧急集合,方正说所有人都特别紧张。后来才知道有人越狱,被武警打死后,将尸体拖给所有人看,尸体又吊在篮球架上让大家看:谁要逃跑就此下场!按照监狱的规定,劳改犯每天必须背监狱规矩:“如擅自超越警戒线,开枪击毙罪有应得。”

“多好的一个萝卜呀!”

说起监狱的饥饿难捱,可能生活中的人们很难想象,方正介绍说,他们是每天都忍饥挨饿的,他追忆着那件毕生难忘的事:“那天大家干了一上午,该回来吃饭了,每个人都挤过来先上厕所。监狱的厕所就是将草席一挡,里面摆着几个大缸,大家就往里面小便。大家都挤到厕所了,这时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一根白萝卜!”

他用手比划着,这么粗这么大的萝卜,“大家饿得呀,看见这根萝卜心里惋惜不已:怎么掉到尿缸里呢?!肯定是有人偷回来了,怕被发现,偷偷地扔缸里了。”方正说,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口水流出来了,想吃那个萝卜,所有的人都想吃那个萝卜!

所有人都盯着那个萝卜,他也不好失尊严去吃那个萝卜,在场的每个人都对着萝卜小便,嗞那个萝卜。到了晚上临睡觉前,大家心里还想着:“多好的一个萝卜呀!”

第二天还是那个萝卜,大家又对着它嗞,整整过了快一个礼拜,那根萝卜最后泡得那么粗大!他解释说:“因为被尿泡的,没有人不认识这根萝卜。一个星期天,我们被允许出来休息一天。大家出来摘虱子呀,晒太阳呀。这时我也出来了,一看,墙角里坐着一个人,嘎吱嘎吱吃得那个香呀。我过去一看,‘萝卜!就是那个萝卜!!’我赶紧回厕所看,萝卜没有了!”

“我们就这样在共产党的统治下,整整生活了近十年,直到后来胡耀邦上台后,才给全国的政治犯平反,到1978年以后才彻底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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