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天鹅绒革命 捷共政权和平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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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4年11月17日讯】(大纪元记者古昱综述)1989年11月17日,即25年前的今天,在东欧政局剧变,国际形势出现重大转折之际,捷克斯洛伐克首都爆发了反对共产党统治的大规模示威,直接导致了捷克斯洛伐克从共产独裁到民主体制的和平转型,这就是著名的“天鹅绒革命”。

“天鹅绒革命”的过程虽有些波折,但没有大规模的暴力冲突,政权和平更替,如天鹅绒般平和、柔滑,由此得名。它促成了捷克斯洛伐克之后的顺利发展,开创了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兴起以来,将共产独裁政权和平、平稳地转型为民主政治的先河。

“天鹅绒革命”的历史背景与民主基础

1945年5月,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捷克斯洛伐克在苏共的扶持下建立了垄断独裁的社会主义政权。1968年1月,捷克斯洛伐克爆发了一场试图摆脱苏共控制的政治民主化运动,“布拉格之春”民主运动。6月27日,《文学通讯》等4家报刊同时刊登由著名科学家、文学家、演员等签名的《两千言宣言》,批判捷克共产党的腐败,并表态支持民主化运动,引起了苏联共产党的恐惧不安。

8月21日,以苏联为首的华沙条约5国出兵武装入侵捷克斯洛伐克,镇压了“布拉格之春”民主运动,给捷克社会和民众造成深刻的影响。从此以后,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政府开始更强硬地控制本国人民,整个社会气氛相当压抑,恐惧和不信任渗透到社会每个角落。

1968年8月21日,苏联率华约5国武装入侵捷克斯洛伐克。布拉格居民包围苏联坦克。(AFP/Getty Images)

1977年1月,241位捷克斯洛伐克知识份子及其他阶层人士签署并发布了要求保护基本人权的宣言、即通称的《七七宪章》。宪章运动不是一个组织,没有常设机构和常规的会员制度,也没有法定的领导人。它的大部分活动由指定的“发言人”来代表,形式完全公开,而且可以容纳任何人,只要自愿赞同宣言中的观点,签暑宣言,就成为七七宪章的一份子。

宪章运动最知名的发起人和发言人是集作家、剧作家、文学家、政治家和导演等身份于一身、后来成为捷克总统的哈维尔。由于参与宪章运动,哈维尔受到严密监视,被剥夺了作家的一切权利,没有办法找到固定工作,几乎天天遭有关当局的盘问和搜查,前后几次被关押在监狱中,总计达5年以上。

到1987年底宪章运动签名人数只有一千多人,其影响相当有限,远不及波兰的团结工会。

“天鹅绒革命”的发生发展

1989年1月16日至19日,在大学生帕拉赫为抗议苏军入侵自焚20周年之际,捷克斯洛伐克首都布拉格发生20多年来规模最大的游行示威,数以万计的人高呼“要自由”、“要人权”、“雅克什滚蛋”等口号。时任捷克共产党第一书记的雅克什态度强硬,拘留数百人,示威的发起者之一、《七七宪章》发言人哈维尔被判刑9个月。

同年6月,由宪章运动发起的要求平反“布拉格之春”、平反历史冤案、承认反对派组织合法的《几句话》宣言,签名从初期的7,000多人增至2万余人。

8月21日,苏联入侵捷克斯洛伐克21周年纪念日,布拉格群众示威,要求宣布苏联入侵非法。10月28日,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成立71周年日,数以万计的人群涌向城市广场,高呼“自由”、“民主”、“雅克什、胡萨克下台”等口号。警察驱赶人群并抓走数百人。

11月17日,即捷克斯洛伐克大学生反对希特勒暴行的50周年纪念日,首都布拉格的学生发起了大规模的反对共产党统治、要求民主的游行示威,示威持续了11天并扩展到全国各大城市,布拉格每天的示威人数有数十万人。

1989年11月17日,布拉格示威的学生代表在抗议共产独裁的集会上演讲。(AFP/Getty Images)

1989年11月17日,捷克斯洛伐克大学生在布拉格手持蜡烛,要求民主,反对共产独裁统治。(AFP/Getty Images)

11月20日,刚从共产党监狱出来的哈维尔对50万游行示威群众演讲,强烈要求共产党政府下台。

11月29日,捷克斯洛伐克联邦议会开会,经过6个多小时的讨论,通过宪法法律,取消了1960年的社会主义宪法中关于共产党在社会中的领导作用,关于民族阵线和关于用马列主义精神进行教育的第4、第6和第16条款。自此,共产党在捷克斯洛伐克的垄断地位被终结。

从11月17日大规模示威开始,这场为期不到12天、被自由国家形容为“天鹅绒般的革命”,从头至尾没有打碎一块玻璃窗,没有点燃一部小汽车,没有任何冲击政府机关的激烈行为,没有以往社会变革的激烈对抗,在不发生流血冲突的情况下实现了政权更替。

1989年11月17日,捷克斯洛伐克首都布拉格大学生发起了数十万人声势浩大的反共产党统治示威,即“天鹅绒革命”,最终导致捷克斯洛伐克共产政权和平转型。(AFP/Getty Images)

“天鹅绒革命”之后 出现“天鹅绒分离”

“天鹅绒革命”让捷克斯洛伐克成功而和平地摆脱了共产独裁暴政,使国家得以平稳过渡并顺利发展。

1990年1月11日,捷克斯洛伐克各派政治力量举行了多党圆桌会议,会议商定:6月举行全国议会大选。大选如期举行,“公民论坛”获得联邦议会多数席位,组建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第一个非共产党政府。哈维尔成为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的首届民选总统。1993年1月,捷克与斯洛伐克和平分离,成为两个独立的国家,被称为“天鹅绒分离”。哈维尔又被当选为捷克共和国总统。

天鹅绒革命以后,捷克总共有三位总统,哈维尔、克劳斯和泽曼,国家一直保持着政治稳定。2012年《经济学人》对捷克民主指数的评估是8.19分,在各国排名17位,超过美国、日本和韩国。

民主转型以后,捷克经济发展良好,2013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DP)为2.72万美元,世界排名第37位,是中国的大约三倍,被世界银行确定为发达国家。

受“天鹅绒革命”影响,格鲁吉亚、乌克兰、吉尔吉斯斯坦相继发生“颜色革命”,也成功地实现政权的和平更替。

“天鹅绒革命”给后来者的启示

“天鹅绒革命”的灵魂人物哈维尔(Václav Havel)的半身雕像已入驻美国国会大厦的自由厅,他是入驻美国国会大厦自由厅的第四位欧洲人。11月19日,捷克总理索博特卡(Bohuslav Sobotka)将在美国国会大厦为哈维尔的雕像揭幕。

“天鹅绒革命”没有造成剧烈的社会动荡,没有对生产力及国民经济的重大破坏,国家政权平稳过渡,国计民生顺利发展,上承天意,下应民心,从历史的发展来看,是为国、为民的上善之举。

这场革命虽然发生在东欧,但对所有共产体制的国家无不是一个借鉴,那就是如何明天意、应民心,为国家与社会着想,而不是固守权力、维护为人所唾弃的体制,逆天而行。哈维尔曾在一次座谈会上谈到,共产主义体制自身的结构使得它不可能长久。人权、民主为当今人心所向。中国目前的亿万“三退”大潮,是中国人唾弃中共的明确表示,在中国人的民心所向面前,如何抉择,当权者该当三思。

责任编辑:李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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