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所能和你说话的,当然不是用摸不着边际的声音,而是用看得见的有形象的文字。以前曾有位友人曾写道:
记忆是钟鸣,
时钟铃那烦人的滴滴答答,
自行车钟铃那吓唬人的哗哗朗朗,
上课钟铃那催人的呤呤呀呀,
教堂钟铃那庄重人的轰轰哈哈,
永远看不清摸不着的钟鸣。
在这里,真正的声音充斥了一切,看不见世界有精确的概念,但却有各种丰富变化的酸甜苦辣的味道,也被叫做语言。从“人之初”的训练开始,亿万年的记忆跳出了“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的蒙昧,启程了。
觉醒的人常是孤独的,心灵如同一座座互不相干的房子。言语的精灵居住在房子里,通过看不见的声音、通过嘴这扇门出出入入,有些是匆匆过客,有些是百年世家,有些活泼可爱,有些忧郁沉默……反正他们都在记录着一个又一个故事,或编写悲剧,或调侃无聊,或一去杳无音信,或在幽暗牢笼里,渐渐的消失于历史长河里,没人能找得到、揭得开这些奥秘。
于是通过自言自语,保证了孤独的喧闹,而且又是天知、地知、我知、万物皆知,或许尔等不知。一躺下,马上变得开始想、想、想入非非如石窟门前飞扬上天的鲜花,或如壁画里从山崖坠下的商队骆驼。有时候也不必特意去想,“心”上只“相”就自个儿跳桑巴舞。从晚上七点到早上七点,不离工作椅的编程序,到休息时却常回头,因为后面好似有汽车声或人声,瞬间一刹那而过,尽管仅仅是幻觉的好像而已。言语不喜欢孤独,也不知道孤独,他一定要说,可以是吵、闹、哭、笑……
其实我等又何必在意孤独呢?他至多是自己表现自己而已。因为人们常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我相信,这些都是来自上帝的和善慈祥的微笑。
又,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朋友的到来,何必去接近不知道辜负自我的害怕和恐惧呢?哪里用得着什么自言自语?打开心灵的门与窗,精灵们自然而然会证明他们之间是亲密无间的。
在《老人与海》的真实里,桑地亚哥老人在船上分别同马铃鱼和鲨鱼作了交谈,里面包含的无所谓失败还是成功,驶回港湾的孤零零是准备好了的明天的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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