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清明引(65) 天衣局-东珠疑云2

作者:云简

珍珠,人们珍爱的宝物之一。(pixab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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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东珠疑云(2)

话说秋悲叶从齐迪手中套得东珠,求官之事早抛九霄云外,立时进宫面圣。夜幕已临,宫门早关。皇甫多日问政,难得空闲,在王后寝宫陪揽月用膳。太监通报之时,二人正在闲谈,皇甫道:“孤今日与王后共膳,杂事明日再奏。”

太监道:“回王上,礼部尚书秋悲叶大人,有十万火急之事奏请圣上。”

皇甫道:“除却军情,一律免奏。”

“是。”太监正欲奉旨退下,王后揽月道:“既有要事,王上还是见见他吧。若是因臣妾耽搁大事,当真难辞其咎。”

相谈正欢,皇甫也不想拂揽月之面,道:“既然王后金口已开,就让他进来吧。”

“是。”太监下去通传。少时,秋悲叶入殿觐见,行叩拜大礼。

“有何要事,说吧!”皇甫道。

秋悲叶跪地不起,双手捧着东珠,低首道:“臣罪该万死,斗胆将此物呈请陛下!”皇甫抬眼一看,只见是一串东珠,通体金色,世间罕见,道:“礼部尚书今日献宝,心意孤知,宝物便免,你下去吧。”

秋悲叶磕头及地,双手依然高捧东珠,道:“臣斗胆,敢问这串东珠,可是宫内之物?”

“噢?”皇甫眼神一凛,道:“呈上。”太监取了帕子,将之接过,递到皇甫眼前,皇甫但感此物十分熟稔,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便道:“揽月,你可认得此物?”

揽月放下汤匙,定睛一看,道:“这是南疆进贡的极品东珠,世间难得,据说是从一只千年雪贝中孕育,只有四十八颗。臣妾入宫之时,王上特地命人用软金丝穿制两串,一串送给臣妾,另一串则是给小月儿的嫁妆。王上,您不记得了么?王上?”

皇甫隔布握着那串东珠,正陷入沉思:“是啊!这是孤送给小月儿的嫁妆,怎么会忘记了……”听见揽月呼唤,牵动嘴角含笑,道:“孤的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

揽月道:“王上日理万机,这些小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随即又道:“枫屏,将我的东珠取来。”枫屏领旨,取出一只镶金嵌玉的首饰匣,极品东珠放在隐层。“王上你看,是不是同样?”

两串东珠果真极其相似,皇甫心头一惊,立时起身,急道:“武平王福晋如何了?速速说来!”

秋悲叶登时吓了一跳,双腿发软,颤道:“回,回禀王上,臣不知……”

“这东珠你如何得来?!”皇甫双目如电,秋悲叶不敢抬头。万没想到此事牵涉到武平王府,秋悲叶浑身颤抖道:“回、回王上,臣今日偶遇兵部传信兵,从他身上得到这串东珠……”未等秋悲叶说完,皇甫已是急不可耐:“兵部人呢!急报为何不传?!来人,召兵部主事进宫,速办。”交待完毕,恍然落座,仿佛失神,看着那串东珠,口里似乎念着什么。

揽月心知肚明,皇甫口里念着的自当是“宛月”的名字,遂一边抚他心窝,一边道:“王上莫急,臣妾已着人去接武平王福晋了。”

“甚好,甚好。”皇甫阖目道。

少时,便有一人狼狈慌张,一路小跑,奔至皇甫驾前,翻袖下跪,道:“兵部侍郎纪甫盛,叩见王上!”

“可有前方急报?”皇甫道。

纪甫盛道:“回王上,今日没有收到。”

“不可能!”秋悲叶即刻辩解,随即想到圣驾在前,自己太过莽撞,便抱拳道:“臣恳禀奏,今日臣在瑞春堂,遇到兵部四品员外郎齐迪。他和店家起了冲突,掉落东珠,臣但见此物罕见,应是宫廷之物,方才斗胆连夜呈请陛下。”

“齐迪在哪儿?”皇甫道。

纪甫盛道:“齐迪随军出征,现下理应在前线。”转念一想,又道:“回王上,前线急报入宫,须在兵部耽搁片刻,臣请……”

“查!”皇甫断道。

“是!”纪甫盛退下。

皇甫对秋悲叶道:“齐迪从何得来?你起来说。”

“谢王上!”秋悲叶起身,道:“齐迪对微臣透露,此串东珠是……”

“是什么?”皇甫声色俱厉。

秋悲叶道:“臣恳请陛下赦免臣之死罪。”

皇甫怒道:“说!”

秋悲叶双膝一软,又跪倒在地:“禀王上,齐迪说此串东珠是从白门柳剑童手上得来。”

“白门柳?剑童?”听闻此话,皇甫心内更加迷惑。

便在此时,太监通报:“武平王福晋纳兰铎克齐宛月觐见。”

“传!”揽月道。宛月进门,眼见王上生气,大臣下跪,正不知何事,却见揽月由枫屏扶着,过来挽住她双手,带到身边就座。

深夜传召,又见诡异气氛,宛月内心升起不详之感,道:“王后娘娘深夜召见我,莫不是,庭芳他……”话未说完,泪已落下。

“你不要胡思乱想。”皇甫缓和了口气,道:“宛月,王后有些话要问你。”

宛月抬眼望揽月,只见她笑靥盈盈,道:“也无甚要事,只是闲来无聊,提起王上送你的嫁妆。”说罢拿过自己那串东珠,道:“便是这稀世东珠,想要凑成一对儿,不知妹妹的可还在否?”

宛月心头一凛,想来自己已将它当作见面礼,送给纳兰的侧福晋昭雪了,现下这一问,可还答得出来?便支吾道:“嗯,在,在,我回去找找。”

殿内气氛顿时一悚,寂静无声。揽月看了一眼皇甫,见他并无反应,便续道:“那……真是太好了,小月儿可否拿来给姐姐瞧一瞧?”

宛月本不善说谎,听她这一说,心内又是一紧,支吾道:“嗯……也可能,找不到了,我也很久没有看过它,不一定能找到……”

“妹妹莫不是丢了?”揽月道。

“没,没有!”宛月矢口否认。

“那便是送人了?”揽月追问。

宛月心道:“若是让皇甫哥哥知道,只怕他伤心,唉……”便又摇了摇头。谁知,揽月竟还不放弃,道:“那便是太好了,小月儿赶快派人取来,好让姐姐看看。”

宛月登时五内俱焚,心弦紧绷,细声道:“东珠……皇甫哥哥不是已经送给宛月了么?现下是、是要收回了么?”皇甫心内慨叹:“是啊,已经送出去的礼物……”但面上却仍不动声色。

揽月面上一僵,随即缓笑道:“小月儿说的什么话,王上送出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不过是想要再见一见,看你有没有放在心上罢了。”此话正戳中宛月弱点,只见她扶手在心,双眼流波,勉力克制泪珠儿不要落下。

“好好的,提这干什么!”皇甫终于说话了。

揽月一看此事要散,心里一急,竟拿出另一串东珠,道:“小月儿,可知你的这串东珠,是在叛军身上找到的!”

“什,什么!”宛月登时茫然,抬头道:“怎……怎会如此?”

“你到底把它送给了什么人?”揽月逼问道,宛月面色通红,心想:若是说送给纳兰侧福晋,岂不是王府内出了细作,该当万万不能承认,便否认道:“没有,我也不知它为何会出现在叛、叛军手里。”

揽月道:“看来,不是武平王府里混进了奸细,便是……”

“是什么?”宛月登时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只待揽月说出下半句。

“便是出了家贼。”揽月一语,敲中宛月担心之事:“这……莫不是冤枉纳兰与我治家不严?”登时反驳:“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便在此时,兵部主事纪甫盛急报:“回王上,查到了。”

“禀!”皇甫道。

“是。”纪甫盛道:“回禀圣上,兵部八百里急报,言前方战事大捷。”听闻此话,众人心中皆舒了一口气。纪甫盛续道:“后者遇挫,原因是叛军头目白门柳,竟然,死而复生!”

“嗯?”皇甫眼神一凛。

“臣万死,恳请王上责罚!”纪甫盛道,身子却止不住发抖。

小月儿忧心纳兰情况,禁不住脱口道:“武平王爷如何了?”

纪甫盛低头道:“回福晋,信中没说。”

揽月突然厉声道:“小月儿!”

“什,什么?”宛月登时被吓住了。

揽月续道:“兵部,这回可是欺君大罪啊!”说罢,将东珠往堂中地上一丢,道:“王上,臣妾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寂静之气氛,令堂上每个人皆摒息以待,忽然,沉默中的皇甫,怒然起身,勉力压抑道:“你们真是够了!”说罢,裹挟一身怒气,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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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赵启拜别景阳,送信越陵山后,返回京城,甫进家门便见到两具棺椁停于天井,正是因弹奏禁曲而被朝廷处斩的姑姑和姑父。棺椁之后拄着龙头拐杖的老者,神情悲恸万分,似深秋残叶,飘摇欲坠,正是他的外公——赵廷均。赵启见状,箭步上前扶住老者,口中声声连唤“爷爷”,望其不要神识失散。

赵廷均眼神迷离,瞳孔四散,不能视物,竟将赵启一把推开,捶胸哭嚎一声,再无力支撑,重重倒下。赵启连忙接住,随众人将赵廷均抬入卧房。赵子豫慌忙令家丁去请西苑的驻府御医。

原来郭络罗见赵廷均病重,特地请王后娘娘从太医院调拨一名御医。其人姓贾名鳝,名列太医院十三名一等御医末座,正七品。此人好逸恶劳,医术不精却喜钻营,擅巧言令色,在主子面前颇能讲得上话。以往每每为王亲国戚探脉诊治,钻营之事不得施展,此番有了王后恩恤之情,想来正是结交权贵的好时机,因此毛遂自荐为吏部侍郎赵廷均诊治。初时,每日过府,勤勤恳恳;但赵廷均这病症乃是忧思成疾,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便至后来遂常驻赵府,倒不为看病方便,全赖赵府整日珍馐,吃得生了馋虫。赵子豫碍于他是王后特派御医,也不便过问,只令家丁每日好酒好菜款待,谅赵府财雄,也不算什么。家丁来请之时,他正躺在床上,翘着脚吃鸡翅膀。听完家丁简述,贾鳝一边更衣,一边道:“你们家老爷,这回怕是不行了,诶呦……”

眼见爷爷面色如铁,形容僵硬,赵启立时取出针匣,连下五六针。赵廷均缓缓吐出半口气,面上渐渐恢复血色。赵启喂赵廷均服下一颗药丸,方对父亲赵子豫道:“爷爷这是上了年纪,近日来忧思成疾,加上急火攻心,所以昏厥。此后须静心调养,排解愁绪,万不可再生气,若否性命堪忧。”说罢,为赵廷均将锦被盖好,走出房间。

赵子豫眼见爹爹无恙,也便跟了出来。只见廊下那个少年,面容清朗,似是启儿,但想起那人方才运针如飞,显然医术超群,宛不复从前叛逆稚子形貌,由此不敢相认。赵启眼眶发红,遥望泰山在上,双膝一跪,道:“父亲,不肖子启儿,回来了。”

赵子豫不可置信,不觉间已将赵启揽入怀中,父子同泣。

“启儿,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让为父思念的好苦。”赵子豫话音未落,远远望见一个滚圆身影,匆匆向此处而来,正是贾鳝。赵子豫不愿与他见面,便拉着赵启到一旁偏厅就座。

“老夫人知道小少爷回来了,特地让厨房备了少爷喜欢的菜。”丫头珠帘命下人摆放酒菜后,留他父子二人叙话。

赵子豫拿起绣绢,将那筷子拭了又拭,方才递给赵启,道:“你瞧我这脑子,我儿刚回来,自然是饥肠辘辘,还是娘亲想得周到。”

“娘亲”二字自然指的是老夫人,但听闻此二字,赵启仍是喉头一哽,勉力发问道:“姑姑一家不是一直在南方,为何……”话未说尽,已是眼圈发红,哽咽难语。

赵子豫悲叹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你且吃些东西,待我细细讲来。”赵启喝了些粥,胡乱吃些青菜,便放下碗筷。他这三年来陪伴景阳左右,早也习惯了粗茶淡饭,对小时候喜爱的珍馐已提不起兴致。

随后,赵子豫便将高义薄一家入京、协助朝廷办理昭鹤亭一案、高云天身陷赌场及写信告发双亲之事,一一详述。听得赵启一时扼腕、一时叹息。“本来,吏部尚书郭络罗大人答应帮助相救,连刑部总部孙严芳的夫人也念在往日情分,欲相救于你姑姑,只可惜你姑姑舍不得你姑父,不肯将罪责全推到他身上,唉……”赵子豫倒不知道,当初铎克齐险放高义薄一马,实有纳兰不肯赏脸之缘由,只好寄希望于讨好郭络罗。

“谁曾想后来的六弦君子案发,王亲贵胄北平王爷殉国,令王上迁怒禁曲,遂将凡此涉案一众人等,尽数斩尽杀绝……连……连你姑姑也未能幸免。”

赵启听罢,扼腕长叹:“《满庭芳》清韵无瑕,为何王上要判为禁曲,为何要杀……绝……”话未说完,一张嘴已被赵子豫牢牢捂住:“吾儿,岂可说此大逆不道之话!”

赵启挣脱开来,道:“爹爹,三年前娘亲含冤离世之时,您不也说过这话?!现下姑姑一家罹难,为何偏又不让人说话了?”赵启愤愤道。

“嘘——小心隔墙有耳。近日禁曲风声正紧,刑部受铎克齐辖制,宁错勿放。现在是朝臣自危,百姓惶恐,就怕被有心人告发。为邀功领赏也就罢了,若是犯到仇家手里,别说一家老小,就是祖宗牌位也怕难保。你姑姑之事,幸得郭络罗大人庇护,否则刑部恐要提枷上门了。现在,能少一事,就少一事。能说半句,就别说一句。”赵子豫脸色阴沉恐惧,独自斟了一杯酒。赵启见父亲执壶之手哆哆嗦嗦,还撒了两滴在外面,心想父亲在这京城为官,当真是如履薄冰啊!

遂将话题一转,道:“那位表弟,不知现下如何了?”

“休要提那畜生!”赵子豫声色俱厉,“可知他缘何告发双亲,做下此等畜生不如的勾当,为的就是拜那天下第一的财主——金山做亲爹。”赵子豫忿忿然道。

“啊?”赵启一听,气愤不及惊异,便要细问,忽见管家在窗外东张西望,见他二人在此,不及敲门,匆匆道:“二位少爷快去劝劝老爷吧。”

“何事如此慌张?”赵子豫起身发问。“还请带路!”赵启道。

管家一边带路,一边据实以禀:“老爷服下小少爷药丸之后,不多时便苏醒下床,叫人给他穿衣,丫头们不敢过问,只好服从。然后老爷就到柴房,命下人将府内所有的琴、鼓、筝、笛一应乐器,连同所有曲谱,凡是跟着乐曲有关的东西,统统取来烧掉。下人们不敢怠慢,又一时找不到少爷,只好按照吩咐。谁知老爷看下人们烧得不解气,自己竟拿了斧头,将少爷珍爱之琴一斧劈断……”

“啊!”赵子豫惊闻,速速往柴房而去。果不其然,那柄结发爱妻遗留下的唯一古琴,已身断两截、琴毁弦断。赵廷均显然还不满意,一边起脚怒踏,一边下手猛砍,脚斧并用,誓要将那承载过禁曲的古琴,挫骨扬灰;誓要将那害得他痛失孩儿的曲子,禁绝人世。

“爷爷停手,爷爷你快停手啊!”赵启抱住赵廷均双腿,眼神望向赵子豫求援,谁知赵子豫竟呆若木鸡,眼皮也不敢抬起,万般无奈之间拱起颤抖的双手,双膝疲软,跪落于地:“爹爹,保重身体,莫再与那曲子计较啦!”叩头及地,声音透着哭腔。

赵廷均许双目一闭,晕将过去。赵启将其扶住,满面歉意道:“对不住爹爹,孩儿点了爷爷的穴道……”

赵子豫用青衫衣袖抹了下额头,叹道:“快送回房吧!”

众人将赵廷均送回卧房,赵启心道:“娘亲和姑姑皆因弹奏《满庭芳》被杀,现下爷爷便是对其恨之入骨,我若坦言师父是……只恐爷爷的病雪上加霜,唉……这可如何是好。”(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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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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