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八国联军辩护】北明:写在前面的话—— 触犯众怒的理由

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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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纪元8月2日讯】西方学者写了许多八国联军“远征解救”(Releif expedition)和“义和团造反”(Boxer rebellion)以及“义和团战争”(Boxer War)的著作。但是其中没有一部想要为八国联军进兵中国的行为做辩护。因为他们不大知道八国联军进兵中国这一军事行动在中国当代是如何被诠释的。中国清末文人学者写了大量有关庚子国难的记录和评论。其中也没有为义和团做辩护的。因为时人无法预料义和团的行为在中国当今历史教科书中被如何评价。

当代中国的近代史凡与外国有关的部分,大都好象于外界之间有一堵大墙,不透风,不理会人家怎么说,也不在乎事实怎么样。涉及中国本土重大事件的,则在与繁体字历史记载之间,也筑起了一道大墙。这墙有门。平时上锁。历史事实可以“为我所用”时,就开锁开门,伸进手去,挑检一番,拿出可用的部分,剪裁一番放进史书中去。

中国当代著名史学家,前中国社会科学院院长胡绳说:他治中国近代史“是使用阶级分析的观点和方法。”他幷且说,“其所以使用这种观点……是因为只有用马克思主义阶级分析的观点和方法,才能说清楚在这里我所处理的历史问题。”(参见傅怀锋《胡绳晚年历史观散论》)我们已经渐渐生疏了这种“阶级分析”的方法和“阶级斗争”的历史。所谓阶级分析的方法简单说来就是将各色人等以阶级划分,把历史事件放在阶级斗争的框架中去解释。这种方式很好使:在描述历史时可以大刀阔斧地削砍,在解释历史时可以以无产阶级利益(严格说是统治集团的利益)的需求为根据。这样的历史就叫做共产主义意识形态化的历史。一朝需求有所变化,史实及其解释都可以推倒重来。不言而喻,这样的治史方法很难做到尊重事实,相对客观地、实事求是地处理(解释)历史。

这虽然不过是49年“解放”以后封闭时代的治史方式,但是毫无疑问的是,现在就公然以汉语和简体字为“八国联军”做辩护,显然是一件触犯众怒的事情。相当于在愤怒的人群中树起一个靶子。因为“阶级”观念虽然已经被二十年来中国社会的个人主义观念所消解干净,但是这种观念所“创造”的“历史”已经通过教科书深入人心。它已经完成了在民族心理中的发酵过程,制造了几代观念上仇外的“民族主义者”(虽然这些“民族主义者”在行为十分崇外)。所以当我准备为八国联军做辩护时,西人学者虽不以为然,中国学界却不乏友人告诉我“要十分谨慎”。

然而历史是人类走过的路。人类走向未来要凭借自己的历史,避免重蹈覆辙。在这种情况下,真实的而不是扭曲的历史特别重要。

个体的生活经验某种程度上决定个人当前和未来的的生活方式及感受:你曾经在小组里学过“毛选”(毛泽东选集),明白“斗私批修”(跟自己的“私心杂念”做斗争,对“苏联的修正主义”做批判)是怎么回事,后来对教堂里的集体学《圣经》、谈见证就宁肯退避三舍;你曾经跟着大声高唱过《东方红》,后来知道“东方”根本不“红”,现在对歌功颂德的歌曲就听之骇然,也许恨不能逃之夭夭;一个在小车的前方座位上出过车祸的人,很难让自己大难不死之后,再坐到宾士的小车前面的座位上去。没有这样经验的人,学习《圣经》高唱颂歌,乘坐小车,一定不会有类似心理障碍。这是个人历史改变个人现实的例证。全体民族的历史经验和记忆,也一样影响这个民族的现在和未来。只是这些经验和记忆,要通过书籍和文字,才能储存进后世民族的大脑,从而发挥现实作用。

心理行为科学证明,一个丧失对过去经验之记忆的人相当于丧失部分智慧,其行为方式某种程度上婴儿化,没有禁忌和规范,十分可能做蠢事。一个丧失记忆的民族也是一样。

对过去无知固然不大好。但是如果对自己的走过的路、经历过的事充满了误解和错觉,可能更糟糕:因为这很可能导致主体目前的行为方式时常,判断问题失误。例如一个感觉自己过去倍受迫害的人,现今你即便诚心帮他,他十之八九仍然认为你心怀鬼胎,难以置信。即便彻底换了生存的环境,换了打交道的人,他也难以跟没事人一样,坦然接受一种简单而诚恳的人际交往方式。而且他看人看事的眼光,往往和正常人大相径庭—-他的扭曲的经验和记忆是他扭曲的行为方式的基石。一个民族也一样。

不过整体民族真实经验和历史的扭曲,不是来自病态个体的记忆,而是来自民族被压迫被扭曲的历史学家。无数事实证明,历史学家对民族经验的改写,完全可以在几十年内甚至更短的时间内,通过独断专行的教科书和宣传手段进入民族的记忆。这种扭曲的记忆完全可以不着痕迹地占据真实历史的位置,撤换一个民族的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基石,改变一个民族观察世界的正常角度和眼光,重新奠定一个民族在世界上的行为方式。这样的描述也许有骇人听闻之嫌。但不会让发现中国50年来历史意识变迁的人感到惊异,那些改写历史的当代中国历史学家—相信他们阅读过大量真实的历史资料—也不应感到惊讶。

人类有多大选择未来的可能,历史就在多大程度上决定未来。历史是人类走过的路。人类走向未来要凭借着自己的历史,避免重蹈覆辙。这条路无论有多长,多么曲折惊险、不堪回首,也无论它过去了多么久远,都应当免于被篡改。无论以何等崇高的名义和正当的理由,都不应当被篡改。

一种尖锐的说法是,在中共治下“中国根本没有历史”(史学家余英时语,摘自2002年2月“余英时访谈录”),而在中国做过多年冷板凳却不肯屈附权势的历史学家可能会说,中国只有为政治所用的伪历史。很悲哀的一个现实是,对于当今中国人而言,只要你来自大陆,你曾经用了多少时间学习中国当代历史教科书,你可能就需要用多少时间重读相同主题但不同版本的历史。“有知”虽然比“无知”好,而“无知”却比扭曲的、误导的甚至错误知识好。

这是我斗胆触犯众怒,要为八国联军作一次有限辩护的理由。

八国联军进兵中国的直接原因和具体目的是什么?

八国联军在中国主要做的是什么?

如何评价八国联军在中国的主要作为?

中国由于八国联军的联合军事行动受益还是受损?

这些问题中的事实部分,作为一种常识,在中国以外的世界其他地区(甚至包括台湾)与在大陆中国不尽相同。在大陆,八国联军进兵中国这个历史事实是东西方列强联合侵略、吞幷、欺侮中国的证明。这个结论及其论述写进了中国大陆的历史教科书,刻进了当代国人的大脑,成为没齿难忘的民族记忆,演化为当代华人集体意识的组成部分。五十年来,它不断地分泌我们民族的肾上腺素,激励我们的民族自尊,洗礼我们的民族情感,冶炼我们的民族性格,甚至某种程度上决定了(幷继续决定着)我们观察世界的基点和角度。50年代以来的这种人文环境及其意识形态,培养了几代真诚而执著、具有强烈仇外排外色彩的民族主义者。

本文仅仅针对庚子国难中有关八国联军的被刻意忽略、被歪曲和误导的事实作出澄清。

八国联军在中国停留期间,以战胜军传统为由,“以入野蛮国之法待之”(德皇训),公开行抢三天(一说实际八天)、法国尤其是德国扩大剿杀义和团,迁及平民百姓,以及八国联军进兵前,俄国借口镇压义和团侵占东北三省等行径,中外史书都有定论,不在本文论述范围之列。本文的目的幷非要否定中国近代百年屈辱史本身,也幷非要否认民族屈辱感的正当性。而只是希望通过对八国联军进兵中国这一个历史事件的真实起因和背景的陈述,通过对中国人无从知晓或被刻意忽略的、与八国联军进兵中国相关事实的陈述,说明下列结论:

一,八国联军进兵中国有其正当的理由,目的幷非侵略中国。

二,导致八国联军进兵中国的“义和团运动”,是历史上最大的灭教仇杀运动和滥杀无辜的暴民运动。

二,八国联军进兵中国导致的民族屈辱,应当归咎于大清朝廷,具体地说,是以慈禧太后为首的朝廷内部满族集团显要成员(刚毅、载漪、载勋、载濂、载澜、徐桐、崇绮、启秀)。

(下期预告:为八国联军辩护 一,出兵中国是被迫自卫)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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