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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中共遭开除 昆大学生:不后悔 不后退

柏乐志5月21日接受媒体采访。(Adan Xu/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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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0年06月26日讯】(大纪元记者杨裔飞澳洲布里斯本编译报导)一个年仅20岁的澳洲本科生,因组织了一次校园和平抗议活动、支持香港民主抗争而被昆士兰大学开除,成为全球关注的焦点。该名学生表示,不后悔,不后退,将继续抗争。

事情源于去年7月,该名学生在昆大校园组织了一次和平抗议活动、支持香港“反送中”民主抗争。之后,中共驻布里斯本总领馆公开在官网上称他进行的是“反华分裂主义活动”,亲中共之人对他发出了许多的谩骂、侮辱信息,并有死亡威胁。

因威胁根自于中共,他去年在昆士兰中级法庭起诉了中共驻布市总领事徐杰。

未曾料今年5月,昆大通过“袋鼠法庭”将他从学校除名。

在民主国家,大学生校园和平抗议原本稀松平常,媒体一般不会太过关注,但此次昆大校方不寻常的反应,却使该学生成为了媒体关注的焦点。澳洲的主流媒体以及美国、欧洲的主流媒体,都对他进行了采访、报导。两位律师为他的抗争无偿提供法律服务和支持。有人还在网上发起请愿书,要求昆大撤回对他的处分。请愿书现已有4万人签名。

近一年来,这名学生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柏乐志的故事

一个学生在大学校园里抗议,通常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有些示威发出很大的噪音,一小部分如果动静特别大可能会成为新闻媒体的头条新闻。但是还没有人能引发与超级大国对抗的国际事件。

一年前,柏乐志(Drew Pavlou)组织了一次仅仅有20人参加的静坐活动,抗议中共对香港民主的压制和对维吾尔人的迫害,同时让人关注昆士兰大学与北京当局的关系。

那次活动后,他收到过死亡威胁,几乎每天被人辱骂,经受着中共政府的怒火,还被学校“袋鼠法庭”开除了学籍。

这就是一名20岁的布里斯本市东区的学生撩醒中共这条发怒的龙、并且与澳洲最负声望的一所名校开战的非同寻常的故事。
一不小心成了活动家

2019年初,媒体报导了在香港进行了很长时间的抗议活动,抗议中共对香港的言论自由和民主的打压。这些报导吸引了柏乐志的注意。

他看到社交媒体上转发的学生抗议者——和他同样年龄的男女学生——如何被警察攻击的视频,他越看越觉得震惊。

他开始去阅读关于中共人权的记录,特别是关于中共对维吾尔人残酷的迫害的材料。

大约有150万维吾尔人被关押在中国各地的集中营里。去年伦敦独立特别法庭提供了详细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强行摘取人体器官的陈述,包括对活着的犯人摘取器官。

“这些不公不义的事让我震惊,”柏乐志说。

他也对昆士兰大学与北京当局的亲密关系感到担忧,包括昆大校园内设立的中共资助的孔子学院。

昆大校长霍伊(Peter Hoj)给孔子学院总部——亦称汉办——当了四年免费高级顾问,他还是汉办颇具影响力的理事会成员。霍伊于2018年下半年结束了他的这些关系。

霍伊去年接受了澳洲广播公司《四角》(Four Corners)节目组的采访,他坚持说,自己“非常有信心,没有受到(来自中共的)影响”,并说孔子学院没有参与昆大的学术运作。

但是,2019年孔子学院却被发现资助了昆大开设的四门修学分的课程,都与中国有关,其中包括经济学课程。柏乐志表示,这是引人担忧的一个重要的起因。

“这门课叫做‘了解中国’。但是在讨论维吾尔人集中营时,这些被描绘成了反恐和再教育的一种措施,并说它们是用于对付伊斯兰极端恐怖组织的。”

“一所澳洲公立大学正在教授这个——将集中营合法化!”

澳洲新闻集团问过昆大,与中共有关的团体是否仍然在资助该大学的任何课程。昆大一名发言人说:“由于目前的法律诉讼,昆大不能作出回答。”

近年来,孔子学院因为其与中共的统一战线的联系而引发了争议。中共的统一战线被指对外国进行干预和从事间谍活动。

尽管去年昆大与汉办的关系引来了众多关注,包括《四角》的报导,但昆大依然与位于该校校内的孔子学院续签了一份为期五年的协议。

柏乐志认为,昆大过分依赖中国留学生,霍伊与汉办和孔子学院有着长期的关联,学术独立与外国利益之间的界限已模糊不清,这些都不妥当。

“我们在呼吁,当这些暴行仍在进行时,我们的大学要剥离与中共政府的一切联系,”他说,“我想,我需要发声。所以我组织了一次抗议。我以前从来没有进行过抗议或者类似的活动。我不认为自己是个活动家。”

他跟几个对政治和历史有兴趣的朋友说了一下,然后一些香港留学生听说了他的想法,他们就答应7月24日午后和他们会合。

“我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如此发酵,本来不应该引起国际事件的。”
命中注定的一天

柏乐志对抗议真是没有一点经验。他自己组织的活动,自己居然迟到了半小时,还忘记了准备一个喇叭。

当天是一年里最热闹的一天——学校的市集日。他们这个抗议小团体就选了一个人流最多的点扎营了:Great Court(大庭院)的入口处。这个大庭院是个非常大的大草坪,四周为巨大的沙石建筑群所包围。

他们坐在通道里,开始有节奏地呼喊着,就是平时常见的典型的大学抗议场景。

“我们开始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被包围了,”柏乐志说。

据估计,大约有200名支持中共的活动者抵达了昆大圣卢西亚校园(St Lucia campus),来和他的小小抗议活动进行对抗。

他说,事情变得丑陋了。

“有两、三个人,戴着面罩和墨镜,试图把他们的脸遮住,耳朵上挂着耳机,从不同的角度冲着我过来了。这几个人似乎是协调这一组人的人。”

“一个人把喇叭从我手里抢走。我站起来去对抗他,却被拳头击中了肋部,接着被掀倒在地。我又站起来,却又被拳头打到我的腮帮子上。”

“在我被攻击时,这群人开始播放中共国歌。我们被四面包围着,局势变得僵持。”

“这个家伙从我背后攻击我,击中了我的后脑勺,把我推到在地,抢过我举着的纸板,把它撕烂。”

“其他香港留学生也被打,被掐喉咙。一个保安试图隔开他们,结果他也被打。”

有人报了警。柏乐志说,警官告诉他,他寡不敌众,最安全做法的就是离开。

他照办了。但是有几个香港留学生没走,他们在附近的一个长着草的平台上静坐抗议,还有几个人后来加入了他们。

“一个小时后,我收到一条信息,说香港学生又被滋扰、被攻击。其中一个被掐了喉咙,一个女孩的裙子被撕破。”

“我们跑回去帮助他们。情况变得更加糟糕。更多的中共支持者来了,警察估计,这些人大约有500。”

“一大队警察在现场,他们试图把这些人群分开。他们对(亲北京的)某个人谈了话,但这个家伙说,除非我为组织的这次抗议向中国道歉,否则他们不离开。”

当天一位目击者对新闻集团说,亲中共的人大喊“道歉”,喊个不停。

“最后,我们不得不在警察护送下离开了,”柏乐志说。“(亲中共)那些人留在那里,唱着民族主义的歌曲,呼喊着口号,又待了一个小时。”

柏乐志说,那些煽动这场暴力的人年纪比较大,看上去不是学生。

“我怀疑他们是中领馆派来的人,”他说。“这是一次有组织的尝试,想通过恐惧和恫吓让澳洲大学校园内的自由言论消声。”
积极的影响

中共领事馆会关注一个学生的和平抗议,更不用说派出“特工”到场,很多人会觉得,这听起来非常牵强。

但是中共领事馆有过干涉局限在当地、看起来非常无关紧要的事件的历史。

2018年,昆士兰州偏远地区的罗克汉普顿(Rockhampton)市举办了一次展览会,庆祝该镇的“牛肉周”,在展览会上摆着真牛大小的混凝纸做的牛,牛身上有当地学校做的一些装饰。

其中一头牛身上涂了各个国家的国旗和象征性的图案,以庆祝当地的多元文化。其中有一面台湾的旗帜。

这头牛在镇上的主路上与其它的牛放在一起展出没多久,当地市政厅的员工就把这面台湾旗用漆盖掉了,后来说是根据中共领事馆的要求而涂掉的。

罗克汉普顿市长斯特丽洛(Margaret Strelow)承认,中共驻布里斯本副领事把冒犯了他们的那头纸牛的照片发给他们,向他们投诉。

“市政厅的官员联系了学校,解释说这个有问题。学校没有能够提供解决的办法,市政厅的员工就用漆把旗子和字涂掉了,” 罗克汉普顿市长斯特丽洛这样告诉早晨快报(The Morning Bulletin)。

今年6月初,澳洲战略政策研究所(ASPI)发布了一份分析报告,公布了中共在澳洲的干预程度及对澳洲生活几乎所有领域的影响的分析结果。该报告集中分析了中共统战部的工作。中共统战部是个巨大的、非常有影响力、隐性的机构,但它控制着在国外的成千上万的中国人的团体。

海外中国留学生“一直是统战的目标”,澳洲战略政策研究所研究员周安澜(Alex Joske)写道,“这在2015年再一次得到重申,习近平给他们委派了‘统战的新重点’。”

中国学生学者联合会(CSSA)遍布全球,包括澳洲,对在海外留学的人发挥着实实在在的影响。

周安澜写道,CSSA是“对海外留学生统战工作的主要平台……(而且)多数是在中共大使馆和领事馆的领导下工作。”

“2013年人民日报一篇文章说,澳大利亚的中国学生学者联合会‘在大使馆教育办公室的直接指导下……圆满完成任务’”,周安澜写道。

CSSA主席的任务包括组织游行集会和宣传推广活动,还包括举报中国海外学生中的异见人士。

今年7月24日,看起来他们成功地搜集到了参加香港抗议活动的人的情报。
恐惧和恫吓

柏乐志那天临时凑起来的抗议队伍中有两个中国大陆留学生。

几个小时之内,其中一位的护照和身份证照片、他在布里斯本的地址就被人分享到中国社交媒体微信上。

“还有一个和我们一起的人,他(在中国大陆的)父母亲被国安官员访问了,这些人告诉他们要自己儿子停止抗议,”柏乐志说。

“仅仅数小时,中共政府已经辨认出来在布里斯本抗议的人,还调动了数千公里外的警察。这真的很吓人。”

他也成了被人厚颜无耻地威吓的目标,同样令人担心。

中共的英文版喉舌环球时报写了一篇关于这次抗议活动的措辞严厉的文章。柏乐志被点名,还贴出了他的照片,他被描述成“分裂分子”,这个罪名在中国等同于谋杀,可以判死刑。

“被中共国家媒体称作分裂分子,这等于邀请人们对我进行肆无忌惮的公开攻击,”他说,“我收到大量的辱骂信息和死亡威胁。”

他说,参加他组织的这次抗议活动的20来个人,每个人都被辨认出来,收到了威胁和辱骂的信息。

7月25日,中共驻布里斯本总领事徐杰对这次抗议也发表了公开声明,重复了这个指控,说柏乐志进行了“分裂主义活动”。徐杰表扬了亲中共的那些人的“自发的爱国行为”,而谴责柏乐志的抗议为“反华分裂主义活动”。

柏乐志说,这激起了雪崩般的辱骂。

“有对我和我家人的威胁,有人说要当着我的面强奸我母亲,然后把我们都杀掉……等等,诸如此类龌龊下流的话。”

徐杰被昆大授予荣誉教授,昆大没有将这项任命向本地媒体宣布,这条新闻却发布在中文媒体和微信上。

昆大在一份声明中说,该校“在过去几年中已经任命了超过260个荣誉教授头衔,从来没有在媒体上宣布过。”

柏乐志说,他很害怕,很紧张。但最重要的是,他对这些强迫他噤声的企图“不屑一顾”。所以,他又组织了一次抗议。

“我当时想,咱们再来一次,咱们让那些企图让我们消声的人看看,我们蔑视他们。我就在脸书上发个帖子说,我们会坚定立场,7月31日中午12点再次举行抗议活动。”

他说,这一次,昆大介入了进来。
可怕的“最后通牒”

尽管柏乐志在校园内遭到攻击,包括被那些极可能不是学生的人的攻击,而且他还公开说自己被威胁,但是一直到第二天,他没有听到昆大的任何消息。

等到他听到时,也不是向他表示关心或支持的信息。

“我收到学校的一份邮件,要我出席纪律会议,”他说。

纪律会议召开的日期和时间呢?7月31日中午12点。

柏乐志认为这明摆着就是逼他取消第二次的抗议,所以他拒绝出席。

昆大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它“不评论某些个人关于为学生提供支持的言论。”

当他见到校方人员讨论第二次抗议集会的安全保障时,他声称他遭到了威胁。

“在会议上,他们告诉我,他们喜欢我做一个昆大的学生,希望这样持续到将来。这简直就像教父这部电影里的一个场景。”

昆大一位发言人说,校方“无法就一个学生的个案进行评论。”

会议之后,柏乐志说他没有理会校方的威胁,抗议照常举行。

在其后的几天、数周内,他一直请求和霍伊校长见面,讨论关于昆大与中共的关系所引起的关注。

他说,他的这些请求被置之不理。

“所以,我就想,他不想见我,那我就去竞选管理昆大的机构——昆大议会。”

柏乐志竞选的是昆大议会中本科生的议席,由学生投票选出。他当选了。

“议会的首次会议在2月召开,”他说,“那时候正值中国病毒(武汉肺炎)传染蔓延的最高峰。会议上不是讨论这场危机及校方该如何应对,反而把整个会议用于讨论我,以及如何把我从议会中除名。”

柏乐志社交媒体贴文的屏幕截图被展示出来,他被告知:他违反了学生行为守则。他说,在那次会议上他被威胁开除学籍。
“事情更糟了”

柏乐志以为第一次议会会议上威胁要开除他只是要让他害怕而已,不会真有什么事。

他错了。

昆大准备了一份186页的机密卷宗,列出了他被指控的不当行为及违反学生守则的言行。

“包括社交媒体上好多好多个月之前的贴子,还有断章取义撷取的评论的截图,”他说。

“还有一些很小的事,比如‘柏乐志在学校美术品商店用过一支笔,然后放回去,离开了商店。这干扰了店员和学生的活动。’”

一篇脸书的贴文,招呼同学们重新玩一次中学传统的“捣蛋日”。这也被截图了。柏乐志坚称,这是个“愚蠢的”玩笑。

“其它的指控还说,我欺负了某些学生。那些学生后来站出来说,他们从来没有投诉过,他们不想投诉,他们没有被冒犯。这真是疯狂。”

昆大官员对柏乐志说,纪律处理程序是保密的,“如果我把它讲出来,就会有后果。”

柏乐志说,有整整一个星期,他都静静地坐在家里,陷入深深的抑郁中。

“我非常沮丧,情绪低到谷底,陷入真正的黑暗之中。感觉好像我的一辈子就完了。一切都被毁掉了。我很害怕,我很悲伤。”

然后他愤怒了。

“我想,这讲的是开除我啊,所以我可以谈论它。我想,我要么是崩溃,要么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决定冲过去。”

柏乐志找到媒体,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他上了差不多四年学的这所大学所给予他的待遇,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们。

“昆大打算静悄悄地、快快地把我处理掉,”他说,“突然一下子,大家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

“有一份请愿书,上面有4万个签名。纽约时报报导了,华尔街日报、澳洲人报…到处都在报导。”

他现在的律师是声名显赫的御用大律师莫里斯(Tony Morris QC)。莫里斯律师当时在看对柏乐志的报导,看到了他的处境艰难,就主动提出免费担任他的代理律师。

他们俩一起出席了昆大纪律委员会举行的听证会,结果发现已有两家顶级的律师行受聘在准备对他的处理建议了。

他说,这两家律所要求对柏乐志用“尽可能严厉的惩罚办法”进行惩罚。

“这个听证会的成员是昆大的全职雇员。他们能够做出什么反应呢?这是个袋鼠法庭。所以,我们退出了。”

“他们(校方)接着往下走,开除了我。他们的说法不叫开除,但是实质上就是开除。我被‘停课’两年,我被民主投票选上的学生议员也被立即免职,再也无法毕业。”

中共喉舌媒体环球时报在一篇报导文章中大肆庆祝柏乐志被开除,把他说成“反华”,还引用据称是匿名学生说的庆祝“(声张了)正义”。

昆大校董瓦吉士(Peter Varghese)是颇有声望的前高级政府官员和外交官。他终于介入了。

“我今天得知对柏乐志先生的纪律处理结果,”瓦吉士在5月29日的一份声明中说,“所发现的事情的若干方面和惩罚的严厉程度让我个人感到担忧。在和校长霍伊商量沟通后,我决定于下周召开一次昆大议会的临时会议,来讨论这个问题。校长霍伊本人没有在纪律处理程序中起任何作用。”

那个临时会议于6月5日召开了,会上决定等柏乐志就纪律处分提出的申诉结果出来后再说。下周一(6月29日)将会有申诉的结果。

瓦吉士在他的声明中说,“本议会注意到,被指称的行为不当与言论自由在媒体的报导中混淆得如此之紧,现在要让公众把它们分开已经非常困难了。”

同时,柏乐志和莫里斯御用大律师已向高等法庭起诉校长霍伊、校董瓦吉士和昆大,向他们索取350万澳元的伤害赔偿金。
非同寻常的电子邮件链

去年7月24日下午稍晚的时候,正当柏乐志和朋友们在警察的护送下离开昆大校园时,他们还听得见被允许留下来的那些亲中共的人在唱歌和喊口号。这时候,昆大已经马上行动起来了。

昆大的媒体通讯办公室起草了一份关于这次抗议的声明,然后发给中共驻布里斯本总领馆“审阅”。

柏乐志的律师莫里斯说,这封邮件“清楚地表明,一份公开声明被发送给中共驻布里斯本总领事‘审阅’。”

“词典对‘审阅’的解释是‘对某事进行正式评估,目的是必要时进行修改’,”莫里斯律师对快递邮报说。

“昆大从何时开始把自己的公开声明发给一个外国政府的外交代理人……进行‘正式评估……目的是必要时进行修改’?”

昆大在一份声明中否认了这一说法,说校方不是找(中共)领事馆批准,而是寄出一份建议信息,“列明了校方希望学生们以合法和相互尊重的方式表达自己的观点”。

“这份信息没有任何改动就被批准了,然后于晚上7点05分通过电子邮件发送给(中共)领事馆,同时抄送给孔子学院,”声明中说道。

“校长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和(中共)领事馆联系过。此外,本大学与其它数位权益关系者进行了沟通,包括政府、合作伙伴和本行业的最高管理机构。”

昆大最终公布了电子邮件副本,隐去了名字,但是保留了时间。莫里斯律师声称,这只代表了故事中的一部分。
“十亿澳元的问题”

昆大说,对柏乐志的纪律处理与他去年7月的抗议活动没有任何关联,也与他对昆大和中共的关系的评价没有任何关系。

“本校的政策没有受到政治的驱动,我们完全拒绝接受关于这件还在进行的纪律事项是言论自由事项的说法。学生的纪律问题是学校收到投诉后而进行处理的问题,”昆大在一份声明中说。

“本大学完全有理由给学生和职工提供安全的环境,无论是在学校校园里还是在网上,以保护他们的权益和精神健康。这一做法也是非常合适的。”

“一部分原因是要保证投诉得到了公平的考虑,通过标准的、保密的纪律程序进行处理,这个案子也是按照这个程序办理的。”

“损害或破坏这些流程会减少学生和其他人举报他们感觉不合适或不可接受的事的安全感。”

“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们不能回应、也不能讨论我们的学生纪律问题,即使这意味着我们不能改正歪曲学校的不准确的表述。”

柏乐志形容,这些指控大多是非常细小的、没有根据的。那麽从对柏乐志的指控性质来看,昆大的这个声明是令人生疑的。

所以,问题来了:为什么一所名校,一所常年在世界最佳大学榜上有名的大学,要这么毫无理由地对一个学生紧紧追击不放手呢?

“这实在是一个十亿澳元的问题,”柏乐志说。

“如果中共政府突然宣布说,因为昆大校园里对政治太敏感,所以中国学生不能在昆大学习,那麽昆大在将来的10年里会损失10亿澳元的收入。”

昆大20%的收入来自中国学生所缴的学费。目前昆大录取了9000名中国学生。

2018年,国际学生给昆大的金库里贡献了总数为5.7亿澳元的学费。

在去年——这个“来自地狱的一年”的7月24日那个混乱的下午之前,柏乐志说,他一直热望有一天能成为一名大学教师。

他打算一直读书,拿到博士学位,可能是哲学或政治专业的博士学位,目标呢就是在像昆大这样的一所大学里当个讲师。

“现在不再这么想了。我已经看够了大学这个行业了。我这辈子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够了。”

这一年过下来,他疲惫不堪,对未来无法预料。但是他说,他一点也不后悔。

“事后看来,我当时有机会在抗议后的那几天里退出、离开,让这一切都尘埃落定,要这么做就是那麽简单。”

“但是,要站起来维护你的价值观,这很重要。我想民主和言论自由值得去捍卫。还有,这是为了那些在中国面临种族灭绝的人的人权。”

“已经发生的事是很恐怖。压力巨大,伤害很大。糟糕透顶,造成了很大的痛苦。”

“但是他们选错对手了。我不会打退堂鼓的。”

责任编辑: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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