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祷:论苏家屯集中营的终极黑暗(下)

夏祷

人气 8
标签: ,

【大纪元5月6日讯】IV.

人类历史以惊人的方式重复自身。二战时纳粹集中营对犹太人的群体灭绝在当时并不为人所知,更不为人所信。奥斯维辛的煤气室,与煤气室相连的沐浴室,煤气室外冒白烟的短烟囱,是不为人所知的秘密。现在,奥斯维辛成为一座占地广大的展览馆,馆里有几座大透明箱子,堆满了当时被送入煤气室的犹太人从温暖的脚脱下的鞋子。被压得扁平的各式男鞋、女鞋、孩童的小鞋无法呼吸地密密挤在四方箱子里,是他们最后生命的证据。我们所不知道的是,奥斯维辛不是历史,是我们所生活的当下。

另一个人类正在重复的历史是宗教迫害。对基督徒的迫害不是发生在罗马帝国的过去,却是和我们并时的现在进行式。这是一个被普遍忽视的真实﹕在整个二十世纪里,被迫害而死的基督徒(主要发生在回教世界和共产国家)超过了前此十九个世纪中被迫害至死的基督徒的总和。人类文明进展到了今天,与所有的预期相反,没有进步多少。而发生在中国的宗教迫害,尤其是对法轮功的迫害,是理解当代中国的一个重要环节。当如火如荼地进行的全球化/资本主义化掩盖了世界性的宗教迫害,中国的巨大市场和城乡疾速发展的繁荣下,隐藏了对信徒的残酷镇压。

人类历史的邪恶循环不止于事件的回归。正如纳粹集中营一样,发生在你我当中的宗教迫害是与光天化日下的真实平行,然而不为人所知,不为人所关切的黑暗。这似曾相识的冷漠正是历史邪恶循环的温床。就中国而言,发生在这块资本主义垂涎三尺的肥肉上的罪行必须被世界性地遮盖、遗忘,以免阻碍了各国的经济发展。中国的黑暗,在这层意义上,已漫延至全世界。这场迫害之所以必须艰难地一点一滴传递给人们,正是因为各国已偏离了纯粹的正义,无论是商号、媒体或执政者,都已在最赤裸裸的意义上为金钱所收买。在严格的意义上,全世界是发生在中国的罪行的共犯。沉默本身构成了他们的罪行。

这场集体的罪行已进行了超过允许的时间。现在,当苏家屯的绝对黑暗浮现,人类面临了一个终极挑战。和以往不同的是,由于器官移植直接牵涉到排队去中国接受移植的各国人民,中国的黑暗对于全世界的腐蚀无可置疑。死亡被嫁接入生命,当证据一一浮出,这隐匿的共犯结构昭然若揭,为了断绝历史的邪恶循环,必须采取行动的,除了所有的受害者家属、法轮功全体修炼人,是已无法控制地参与其中的世界。

让我们检视近代中国在世界上的特殊位置。今日的中国一方面以其可疑的共产国家身份,与古典暴力极权结合的后极权状态远远落后,再度成为世界的迟到者。另一方面(这莫非是我们可堪告慰的),进入二十一世纪,无论在宗教的迫害或是复兴上,这文明古国都立在浪头的前锋。这一切或许不是偶然。

在当今中国的身份里有一极大的虚伪性:它同时身为最后一个坚守意识形态的共产大国和世界上最大的资本主义市场。这世界上唯一脐带耦丝牵连,不绝如缕的文明古国事实上是以一种非理性的方式把二十世纪两大敌对的制度缠绑在自己身上,因而生出了无法存活的畸形连体婴。这危险的结合可以视做人类文明进程的奇特代表,更是中国作为被西方科技文明击败的文明古国的不治病征。作为东方古国,中国的现代化,与饱受殖民创伤的印度无异,是灾难深重的。而在中国,悲剧式的共产极权与资本主义的嫁接,对于正在反思人类文明道路的人来说,具有不容忽视的启示意义。

共产中国身份中的虚伪性构成了它的内在分裂。正是这内在分裂加剧了社会的病症,从而产生了苏家屯集中营(以及遍布全国各省的另外35所集中营) 的恐怖黑暗。这黑暗并非独立存在。这样巨大的恶需要源源不断的养料喂养,而除了国家内部的远因与近果,世界性的共犯提供了不可或缺的推波助澜之力。在正式启动,难以扼止的全球化下,罪行,正如SARS或禽流感的病毒,正跨越国界在全世界流行。而资本的流转形成了另一隐形病毒。在各国的资本投入而富强了中国的同时,也供给了它迫害信徒所耗费的天文数字。

与这一间接、无形的共犯迥异,在活体移植器官这件罪行上,各国的共犯是具体的。当各国人民成为寻求器官移植的买主,他们构成罪行的主要环节。成千上万不同国籍的人民(韩国、日本、加拿大、英国、以色列、沙乌地阿拉伯等近20个国家) 花费重资接受一个无名的中国人的脏器,如果一切顺利,他们将在体内怀藏这盗来的肝、肾、心脏,在一个陌生人的死亡上继续他们的生命。无论多么无辜,他们是这罪行得以进行的触媒。

在这世界性的罪行下,各国政府与媒体的沉默使得苏家屯集中营的黑暗指向一个更大的黑暗,这黑暗和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攸关。和全球化,和大写的发展攸关。以本国的利益为名,自诩为正义之师的欧美国家对于中共对信仰者的迫害,对于苏家屯的黑幕采取了迥异的新闻尺度。无庸讳言,他们已成为中国市场的阶下囚。这黑暗的深渊双向证明了自己的巨大能量:世界相对而言的沉默指向了这黑暗的引导性,以及它(暂时)的自我免疫。正如在纳粹集中营太过庞大的罪行下,人们失去了认知与行动的能力,在苏家屯集中营初初崭露的冰山下,人们失去了行动的力量。绝对的恶挟带巨大的能量,瘫痪了人的意志力。

中国的黑暗,因此,是有污染性的。通过金钱,它污染了世界。然而我们记得,这是一个受创过深而失去了自我的古国。在1997年香港回归祖国的大典上,查尔斯王子这样致词:“正当你们开始你们特异历史的一段新旅程…”无论这是什么样“特异”remarkable的历史,不可否认,英国也参与了塑造它。正是西方资本帝国主义把这睡眠中的猛狮裹胁而入资本主义的大转轮,而在这新一阶段的资本全球化,更以庞大的资本诱使中国成为世界的车间厂,中国的亿万工人重演工业革命时代西方工人被严重剥削的命运。在多大的意味上我们可以说:当今资共连体的中国是西方文明催生的科学怪人?是一个为了在险恶的环境下求生存而逐步远离了自我的怪兽?什么能阻止人类与其邻人的命运隔绝?即使这邻人是远在地球的另一端,永远身为不可解的对象物的中国?

就在一千万人宣布退出中国共产党之际,苏家屯地下集中营的黑暗在极度机密下运作了六年后暴露在世人眼底。浮现的只是冰山一角。隐藏在苏家屯集中营之下的是远远超出人们想像,然而完全符合共产党能力的邪恶。唯有更多证人站出来,我们才能探测到黑暗的尺度。这件事不是一件偶然的,孤立的事件。不是一件我们可以容忍的事件。我们已从自己的手中轻易放过了中共对上访者的残暴,对农民粮地的掠夺,对信徒的虐杀。当苏家屯集中营的黑暗曝光,同时曝光的是我们集体抵达的黑暗。是恶的最黑暗部分,恶的最后的果实。当这罪行浮出深渊,它意味到了收割我们集体的冷漠、懦弱、贪婪和自利所结的恶果的时候。它因此不再是一件我们能放过的事。放过它,将意味放过我们自己的生命。

这些法轮功修炼人和被迫害的基督徒一样,是坚定的信仰者。仅仅因为身体力行真善忍而不悔,他们遭受了酷烈的刑罚。世人将难以承受的是,这些信仰者在无以言表的磔刑中成为了各国人民移植器官的来源。他们的肉身在指定的时间内切割为温热的脏器,移植入不同的病体。在痛澈心扉的痛楚中他们哀求:“求求你,先把我杀死。”最后一次,让我们撕毁国家机器制造的所有谎言。这些人不是国家内部的犹太人﹔不是我们的阶级敌人。不!他们是我们的同胞。是中国人民当中勇敢不屈的人。

一名老革命在流浪两年后死在上访的路上。临终,他道出“共产党是卸磨杀驴”,在悔恨和冤屈中逝去。把人体的利用价值冷血地施行到底的共产党甚至没有给这些修炼人留下发出最后一声绝喊的恩赐。是在一间密闭的手术房内,捆绑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在与亲人音信断绝,全然孤绝的“大痛无声”中,法轮修炼人承受了自己的死亡,把生命献给无辜的陌生人。

这非人罪行已抵达了黑暗的最后界限。它正在把人类拖向永劫的深渊。对于反人类的罪行,人类必定奋起遏止,以图自救。历史再度向人类提出了严峻的挑战。让我们盼望,我们将不会如同人们在纳粹集中营时犯下的错误,在非人的罪行面前失去行动的能力。历史是循环的,然而不要忘记,历史也有终结的时候。时间并不永远为我们所有。

对中国人而言,苏家屯集中营是整体国民的奇耻大辱。是我们抵达的人性的疆界。是上个世纪民族灾难的延续与总结。当中国人开始以磔刑有计划地集体虐杀中国人,无可回避,我们已进入恒久的国殇日。深沉的哀悼与反思将界定我们最新的生存状态。不这样,我们将没有权力继续存活在世界上。

从今天起,直到这黑暗结束,都是中国的国殇日。哭泣﹖不,我们不哭泣。每一天,我们穿上黑衣出门,直到黑暗从国土撤退。直到这罪孽深重的国土从黑暗的深渊浮起,向恶过于长久的统领告别。@

2006-4-27(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相关新闻
丰原声援千万退党 吁调查活摘器官真相
王子亦:为天下人做主
彼德堡监察报:多伦多法轮功抗议中共集中营暴行
新西兰总理支持联合国专员对中国集中营的调查
如果您有新闻线索或资料给大纪元,请进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