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涟:北京奥运流失了民众最后的政治信任

何清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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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8月8日讯】种种引而待发的社会骚乱与酝酿中的抗议,总算使中国当局明白北京奥运已不可能成为“史上最成功的奥运”,只好将目标现实地修正为“平安奥运”。为了力保 “平安”,当局软硬两手一齐施展。“软功”用来“攘外”,例如在“奥运”期间为外国媒体办公室开通一些海外网站,胡锦涛在8月1日与外媒会面等,这些“软 功”缓和了气氛,甚至让一些外国触媒忽视了中宣部严酷管制媒体这一事实,提出一个假问题:这种短暂的外媒开放“究竟是奥运公关还是开放意识形态控制”之 类。

但对内却实行非常严酷的社会控制。除了抓捕监控异议人士,对国内网站加强监管,让宣传部负责统管思想与言论这类习惯性做法之外, 还恢复了毛泽东统治时期的一些监控手段,如恢复居委会的区域监管功能、发动监控社会成员的人海战术、让公安部站到前台为奥运清场。比毛时代更进一步的是: 毛的原子弹用来威慑世界;胡锦涛则将导弹放在奥运主场馆之外,用来威慑民众。这类有如军管般严厉的安全措施让北京居民不堪其扰,谑言“就当北京再次发生 SARS”,不少人外出“避运”。一场奥运竟如此让举办地居民不堪其扰,还没开始就盼着快点结束,也算是开创了百年奥运历史上的另类纪录。

所有这些都向世界展示了一点:自诩“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的中国当局已将民众视若寇仇。而民众对当局残存的最后一点政治信任,虽然在奥运火炬传递与汶川地震之时还被当局充分利用过两次,但到奥运前夕却已流失殆尽。

政治信任通常是指一国民众对政府行为(或政治系统的运作)将产生与他们期待相一致的结果的信心。政治信任的内涵具有不同层次:第一个层次指民众对待整个 政治共同体──即民众所属国家的态度;第二个层次指公民对待政治制度、政府机构的态度;第三个层次指公民对作为个体的政治家如领袖人物的判断和态度。政治 信任的多层次性,决定了这种政治信任既可以与特定的政治制度相联系,也可与某一领袖人物相联系,还可能与特定的政权相关联。民众对政府的政治信任度下降, 既可能是民众对政府行为不满的反映,也可能是民众对现任政治领导不满的反映。在专制极权国家,由于不可能通过民选更换政府领导人,通过社会监督改善政府行 为,这种不满最后往往累积为对政治制度的不满。

反观1949年以来的中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民众对中国政府的政治信任是如何一点一点 逐步流失的。中共建政初期,是中国民众对政府信任度最高的时期。人们对当局的政治信任几乎涵盖了上述3个层次,从政治制度、支撑政治制度的马列学说以及国 家机构,再到中共的大小干部,对党的最高领袖毛泽东的信任更是有如信奉神祗。经历过大跃进、三年大饥荒、“文革”等一系列政治运动与灾难之后,民众对领导 者个人的政治信任已流失了许多,但对政治制度的信任还很强烈。1989年“六四”后,这种政治信任通过邓小平的“发展就是硬道理”维系,“先富带后富”的 许诺让民众相信自己会受益于经济发展的“涓滴效应”。但最近10余年来,由于贫富差距过大、政府腐败丑闻不断、民众生存资源被过度掠夺、社会治安迅速恶化 等原因,民众发现自己无法分享经济成长的果实,各种社会矛盾逐步尖锐化。于是政府强力宣传北京奥运是国力强大、中华民族在世界站起来了的象征,希望凝聚“ 爱国”这最后一点政治信任,以缓和危机。

但中国当局不择手段竭力保“平安”奥运之时,民众却只体验到政府对人权的大规模侵犯,他们已 被隔离于“奥运盛会”之外。更严重的是,他们在经济压力下无法喘息:去年开始的企业破产潮已从珠江三角洲蔓延至长江三角洲,大批工人失业;通胀引致的物价 压力让广大中下层生活品质快速下降;在“奥运信念”支撑下的股市投资血本无归,子女们即使大学毕业也无法就业……所有这些,使民众已经丧失了对政府的最后 一点政治信任。

失去了民众信任的政府,实际上等于丧失了统治合法性。

──转自《华夏电子报》第256期(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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