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非︰失去防火墙的中共权争

——力拓案何以发酵为激烈内斗?

池中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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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9月9日讯】中共十七届四中全会将为十八大的基本格局定调,周永康为给政法系争取资源,利用国家保密局网站发布煽动性消息,以图给外交与经济两系制造混乱。不期,中澳缠斗未了,热比娅又参与进来……

自叶剑英挟华国锋密谋倾覆毛主义极左派系“四人帮”后,中共内部订出了一个非明文的“君子协议”,即国家安全力量不介入权力斗争。因此,即便胡耀邦与赵紫阳先后失去总书记职务,此中派系之争均可亮上台面,而无安全力量介入的迹象。

反过来看,一旦安全力量介入政争,就说明内斗已经白热化,内部规矩被破坏。另外,中共统治集团为了维持政治稳定,极力避免外交操作与国内政治相勾连的,因为前者不只是外交作业,安全力量起的作用非同小可。然而,力拓案件的进一步发酵使中共连失两道防火墙,不但外交与内政无法隔离,而且安全力量已被卷入内斗。

非上海即江苏,政法委大胆玩火

国际知名媒体如路透社、纽约时报都认为是胡锦涛批准抓了澳大利亚力拓集团的一干商人,而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中央政法委书记周永康的手下在动作。动手抓力拓商人的机构是上海市国安局,它不仅必然听命于周,而且它的最直接上司上海市政法委书记吴志明的江系背景不言而喻。如果说中央政法委有人赴上海与吴共同策划抓人行动还不太为外界知晓,那么利用江苏省保密局副处级官员蒋汝勤发表文章,将事件扩大化,则起到将北京剧烈内斗信息散播到社会上去的作用。

蒋汝勤曾任江苏淮安市的保密局局长,现在是江苏省局办公室的副主任。周办认为此人可以利用,再加上周永康是江苏无锡人、吴志明是江苏扬州,“老乡感情”促使蒋汝勤发出重磅文章《力拓案折射出什么?》。文章刊发在国家保密局网站上,引起了轰动效应,因为它说力拓谍案“迫使中国钢企在近乎讹诈的进口铁矿石价格上多付七千多亿人民币,相当于澳大利亚GDP的百分之十”。但是文章发表后招来了胡锦涛办公室的追问:“过来六年,中澳铁矿石交易额为四百二十亿美元,不到七千亿人民币的一半。保密局系统的数据从哪里得来的?”国家保密局称是中央政法委转发的国家安全部绝密简报提供的数据,蒋汝勤是江苏省局副处级干部,能够接触简报。胡办质询结果在高层通报后,顿掀波澜。据悉,完成中美对话载誉归来的政治局委员、副总理王歧山勃然大怒,用手指敲着国安部简报和蒋文复印件说:“这么乱搞,难道不担心影响我国的国际形象?”

北京高层对中国在国际铁矿石贸易中没有定价权确实很恼怒,但是还没形成统一的强硬意见,大体上主张“先组建一个高素质的谈判班子,国外收购继续低调进行”。周办猝然出手打乱了北京高层的整体思路,因此,在国家保密局网站被迫撤下蒋文后,胡不得不亲自批示将力拓案的性质由间谍案改为商业机密案。国家保密局为了自保,在撤掉蒋文后声称:文章不代表国家保密局的观点,只是作者一家之言。

热比娅“搅局”,澳方渐显强硬

新疆闹得越凶,对周永康(当然还有“太上皇”江泽民)越有利,因为“他们有事整了,在十七届四中全会上有话题,十八大的蛋糕也能多切一块”,一位熟知高层内幕的人士毫不隐讳地对外透露了内幕消息。不过,周的操作十分愚笨,指使新疆地方官员要挟热比娅的儿子、弟弟公开发表对热比娅的批评言论。国内有在职正部级高官讥笑周永康的做法,说道:“学工科出身的就是没历史修养。难道不知道孔夫子说过要盟不听吗?”所谓要盟不听,是指:在不平等条件下,弱势一方被迫与强势签约,老天爷不会对这样的盟约给予认可的。周的愚笨刺激起热比娅更强劲的“搅局”活动——在澳大利亚全国媒体俱乐部发表演讲,抨击中国制造“力拓谍案”,而此时(八月十一日)中国已经更改了案件定性。

澳大利亚外长史密斯对中国驻澳使馆政治参赞刘晶希望澳方阻止热比娅访澳的要求,毫不客气地回敬:希望刘晶注意表达方式,因为澳大利亚是自由社会,政府无权阻止民间机构全国媒体俱乐部邀请客人。一周之后,随着中澳双方铁矿谈判陷入僵局,澳大利亚政府召回了驻华大使。据悉,陆克文之所以如此强硬,是因为他遭受了公众前所未有的批评。公众指责他懂中文而不懂中国。

中国国内应对铁矿石谈判也搞得一塌糊涂,名义上是中国钢铁协会那样一个所谓民间机构在主导谈判,实际上谈判团队的成员大多来上海宝山钢铁公司。宝钢本来就因无限扩张、肆意兼并而遭同行指责,再代中钢协背黑锅,也是怨气冲天。宝钢一位高管公开对媒体说:“政府没有确定宝钢在谈判中的绝对领导地位,所以谈得很艰苦。我们力求避免里外不是人的结果。”因此,业内人士称:中澳铁矿石谈判之冻结绝对与宝钢“撂挑子”有关系。

公安窝里反,周永康干系不浅

华盛顿战略和国际问题研究所的中国问题专家查尔斯‧弗里曼在最近的研究报告中称:中国的国际行为越来越受国内因素影响,“中国各机构对如何在国际问题与国内利益之间分配政治资源一直有争议”。时临中共十七届四中全会,央企巨头们紧紧盯住事关十八大的权力布局趋势,谁也不会在对澳外资源价格谈判上趟混水。

周永康为给政法系争取更多的政治资源,暗中发动针实业界的整肃运动,比如以“力拓谍案”为由头,发动清查跨国公司在中国的行贿。这也是蒋文刊发的一个重要背景。在对跨国公司行贿中国企业高管及经济官员的调查中,政法系掌握了一大批央企老总的材料,有些著名民企也被盯上。然而,周永康“家门不幸”,公安系统窝里反的事件一桩接一桩。先是陕西户县公安局一百**三名警员公开举报其局长邰彪侵吞干警血汗钱,迫使西安市公安局派工作组进驻户县;而后山东郯城县十五名警员联名状告其局长孙钦刚侵吞国有资产,公安部不得不责令山东省厅派人全面核查。两件在全国轰动的丑闻尚未平覆,安徽亳州市更爆出公安特警支队队长白玉岭贪污、淫乱大案。一位充当媒体新闻掮客的北京自由职业人士告诉本文笔者“特有意思的信息”,他的手头上至少有十份类似户县、郯城、亳州公安丑闻的材料,“有的材料足以让公安部一批副部级干部判十年以上徒刑”。

最近,肖扬在一次政法系统老同志座谈会上点名批评周永康,说公安今日之烂,周永康难脱干系。不过,消息人士询问肖扬的秘书,对方未予确认而是王顾左右而言他:“肖老现在主要在研究官员财产登记政策的推行问题,重点可能先在公检法三家推行。”

“清水衙门”司法部被举报

据信,最近司法部被举报收受全国各地律协非法输送利益高达十五亿,其中涉及到中央政法委的一位副秘书长——被指居间拿走了三个亿。该位副秘书长是周的铁杆亲信,去年在某省政法委书记职位上奉调进京。为了掩盖收受非法利益的事实,司法部长吴爱英发表强硬讲话,“要加强党对律师队伍的绝对领导”。

吴的讲话受到了周的肯定,并在上访终结制度的批示中特别指责“个别律师和事务所借非法上访牟利”的行为。周吴一直认为北京律协直选事件有体制内力量在支持,近期对司法部的频繁举报亦是呼吁直选的律师所策划。因此,近期加强了对律师的打压,包括逮捕资助律师直选活动的公盟领导人许志永。

(原载《争鸣》2009年9月号)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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