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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荷:也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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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7年05月24日訊】我其實從來不是講究吃的人,要說吃,真的有點力不從心。只是那天看了博友張憶的文章《說吃》,忽然也想寫點啥。

張憶文開篇就寫到「說到吃,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幾乎走火入魔。無論走到哪裡,我都會鑽頭覓縫地去尋找當地最好吃的東西。其中包括上海的私家菜,北京的胡同餐館,珠海的食神。就連深圳一家開在住宅小區樓上的私房菜,還有成都郊外的風味園,我一家都不放過。至於雲南山裡的特色菜,天目山的竹筍,九華山的黃精,以及東北的松蘑等等,我幾乎都攬入口中,盡情享受。這還不說廈門南普陀寺的素席,廣西桂平洗石庵的齋菜,以及山西五台山的全堂齋了。

吃不說,我還專門跑去報名學廚師證。從選擇各種食材,包括海陸空的,到刀功,簸鍋,紅白案。還有什麼冷盤熱菜,燒炒燉煎熬,我無一不會。我不僅會,還會使用各種不同的油,像橄欖油,葵花子油,南瓜子油,茶樹油,葡萄籽油,米糠油等等油。就像京菜一瓶醋,可燒出一塊肉,其味美妙無比。像一個白菜,可做出一桌菜來,我也很拿手。除此之外,我還會醃鹹菜。常常一個醃菜炒肉,就讓很多人折服。」

就是這麼一個愛吃會吃的人,後來忽然得了腸胃病,還胃出血,腸胃病折磨了他好些年之後,他習慣了粗茶淡飯,身體才慢慢恢復過來。他還曾經專門到一個偏遠小廟裡斷食了十日,經歷了餓的苦,忽然人變得輕鬆自在後,他從此斷了對食的慾望。

讀完這篇文章,忽然想到現在不管在網站專門論壇,還是微信上,到處都有人曬自己嘗試到的美食或者自己動手製作的美食,很多人也已「吃貨」自居,很為自己能吃會吃感到自豪驕傲的樣子。

中國人也許真是個天生好吃的民族,不要說有八大菜系,即使到各鄉各縣大概也各有各的吃飯。請客吃飯總是滿滿一桌子的各式菜肴,我的印象中,吃得乾乾淨淨的宴席基本是沒有的,很多時候都是剩下很多,暴殄天物無處不在。

中國人的財富很多時候都消耗在嘴巴上了,家裡可以亂七八糟,衣服可以穿的毫無章法,唯獨嘴巴是不能虧待的。

小時候的味道

小時候住在鄉下,那時候的日子是很清貧的,我印象中好像只有逢年過節才能吃到雞魚肉蛋。平日裡吃的,我記得我們那個地方,喜歡把生的紅薯都切片,在太陽下曬乾,然後儲存下來,紅薯乾煮稀飯是那個時候常吃的早餐,現在據說紅薯極具營養,看來倒是吃對了。老媽常常提起的一個故事,是鄰居家的爺爺總是對家裡的孩子說:孩子們,一碗粥只能吃一根鹽水豆角。

因為在鄉下,小時候吃過的活物,大概泥鰍,黃鱔,螺螄,活魚之類的,也是我喜歡的。

那時候連水果也是很少吃的。我記得的最美味的水果就是甘蔗,用牙把蔗一段一段咬下來,在嘴裡細細咀嚼著,那個甘甜的滋味仿佛現在還留在心底;還有蓮藕,生著吃蓮藕才能體會到藕斷絲連的感覺;煮熟的蓮角是粉粉麵麵的感覺,也是我愛吃的;對了,還有落花生,那些新鮮的,剛從田裡撈出來的花生,煮熟了,也是相當好吃的……

其實這幾樣,也是我至今仍然愛吃的食物,只可惜再也吃不到小時候的那種美味的感覺。

也許是天生吧,也許是小時候家窮並沒有啥好吃的,我對吃一直沒有太大的慾望。每次過年,家裡總還會有雞鴨魚肉的,或許就是人說的年飽,每當這個時候,我反倒啥也吃不進去了,只能吃些粉絲,紅薯圓子,被家裡老人說成是無福之人。

即使現在,每天家裡也是充斥各式糖果餅乾點心,水果,可是我也並不貪吃,偶爾會磕個瓜子或者吃個花生之類的。一般都是一日三餐,吃飽就足矣。

現在也有種說法,吃的太飽並不健康,只是很難拒絕老媽每次盛給我的滿滿一大碗的飯菜。雖然早已時過境遷,我想老媽的潛意識裡,我們還是活在吃不飽穿不暖的年代吧,所以,每天忙碌三餐,一定要讓我們吃飽,是她老人家對我們愛的最大體現了。

不該吃的美味

長大以後,在深圳廣州生活的那些年,吃了不少山珍海味,也吃了不少今天看來很變異的所謂美食。

記得有一次請一個過去的朋友吃過蛇肉,其實,我從來沒覺得蛇肉有啥好吃的,總是有人請吃,也就吃了。那次是我請客,請一個曾經相愛過的人。請他吃飯,無非就是想證明,我現在活的很好,也想證明自己的大度。事實上,我也的確是大度之人,並不容易記仇。兩個人吃了一餐蛇肉,蛇肉依然不覺得有多好吃,湯倒是鮮美的。花了500多元,也就算在舊人面前拽了一把而已。從此,愛也好,恨也好,煙消雲散。

作為一個雲英未嫁的女孩子,總還是別人請我吃飯的時候多。印象比較深的一次是,隨一行朋友開車去三水,吃了一桌禾花雀宴。那個時候,能吃禾花雀的人大概也是非富即貴的人了,那個裝潢還算典雅的餐館也是人滿為患。說是禾花雀宴,滿桌子10幾20道菜都是用禾花雀烹飪的,肉嫩汁鮮,味道也真是很不錯。

後來看報道說,禾花雀有著黃黃的胸肚,叫起來嘰嘰喳喳,身材只有不到巴掌大,這是一種可愛的小生靈,被中國食客稱為「天上人參」,認為大補,自上世紀90年代開始禾花雀遭到了滅絕性的捕殺,聽說現在禾花雀已經瀕臨滅絕。罪過啊,罪過,為了自己吃過這樣的小生靈懺悔。

還有一次,在一個鄉下的餐館裡,吃了一桌全豬席,照說豬肉這個東西也並不稀罕。稀罕的是那家餐館的吃法,他們號稱所有的材質都是最新鮮的,會把還活蹦亂跳的心臟搬到食客的面前,讓食客確認這是真材實料的。現在說起來,也真是夠殘忍的事了。

雖然我不好吃,但是那個時候,也是喜歡到處嘗鮮,幾乎無宴不參加。我自己比較好的就是海鮮,龍蝦,螃蟹,基圍蝦,象鼻蚌等等這些都是我的最愛,吃這些的時候,烹製之前都要求是活物。

到了國外之後,因為從小養成的中國胃,自然還是喜歡吃中國口味的東西。有了信仰以後,我已經戒掉了吃活物的習慣,偶爾還會嘴饞,也就是從中國超市裡買冷凍的北極貝之類的。最愛的還是霜打過的上海青,還有菜心,或者是雪裡紅炒毛豆之類的家常菜了。

正像張憶文中說的,到了海外「領略了各國美食,我才發現自由的國度,人們對吃總是儘量的以簡約營養為主」。出來這麼多年,參加過洋人公司舉辦的派對,公司合作夥伴之間的派對,普通美國人家裡的派對,每每我都有一個感覺,就是吃的真是簡單,當然,最後都少不了甜點,我其實常常擔心那些肚大腰圓的人是否能夠吃飽,看到他們最終也就和我這樣的基本食素者,吃差不多分量的午餐或者晚餐,或者回家之後還要飽餐一頓薯片之類的?即使是高檔的餐廳,每份主食看著很漂亮,但是分量真的不多。

當然我知道張憶的文並不是單純說吃這麼簡單,就像他文中最後一句所說的「而我們難道最後,只剩下吃了麼!?」雖說「食色性也」,作為人,如果生活中只剩下這些的時候,是可喜還是可悲呢?依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責任編輯:岳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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