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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正:中國結

序言

【大紀元2017年06月06日訊】序言

自序,該是要介紹作者的,但卻不能,因為這裡是大陸。再者,本書不僅在批判獨裁集團同樣也在責備普通個體,作者間接與大陸絕大部分生活者結下「梁子」,自我介紹等於盛邀專制機器的絞殺和歡迎愚昧個體的唾駡,這就著實不太划算。實在的說,作者也就是一個奴隸,一個被專制奴役的奴隸,苦於憤懣,有所觀察,有點思考,寫一些話,一些會弄丟性命的話。

世界有個中國,人人都知道,但不是人人都瞭解,其實中國自己也完全不瞭解自己又況外人乎?名義上中國號稱兩岸三地,但這僅是一廂情願,大陸和其它或者說大陸個體和大陸之外土地上的人有著鴻壑之別,因此,「中國結」主要是說大陸的結。正是基於這個結,就自然「全世界都不瞭解中國人」,當然也是指大陸個體。

大陸的結,不但迷亂了外界的視線也迷惑了自己,使自身不斷纏鬥、內耗、墮落,這個結孳生了繁雜紛亂、乖張畸形的人和事,隨著時間走過,結越綁越緊,愈綁愈結實。所有織就中國結的大陸個體並不曾因為親身參與就知曉了癥結的原委,他們幾乎自己都不是自己的,並非「只緣身在此山中」,而是自己踐殺著自己。說出這個結並不意味著能解開這個結,但它的存在非常必要的告誡人們去揭示,說開來了,才能有解開的可能。

假如有人願意對大陸瞭解再多一點,又或者對大陸奇跡般的「繁榮發展」懷有期待,哪就十分必要看看這個結,儘管一家之言,但卻是全新視角。大陸的獨裁集團想來一定是不願意看到這個結的,因為它是如此射中要害,然而它們一定不會放過,因為一本書就是致人死地的罪狀,還是白紙黑字的證據。大陸的絕大部分個體也並不會接受這個結,由於它擊碎了他們以為美好的現實生活和對現實生活的美好期待,甚至書中毫不諱言的指責一定激怒他們先於獨裁集團用汪洋般的愚昧發難,遺憾的是這本書最希冀的讀者就是他們,也許,受制於恐懼,他們連看都不敢。

說到恐懼,不得不強調一點,成書過程作者盡力與慣性對抗竭力跳脫恐懼的束縛,但一個奴隸始終蛻不去奴役的氣息,何況是在如此嚴實禁閉的專制系統裡寫一點玩命的話,如果自由人探到書中愚昧的味道,不妨莞爾一笑。同時,恐懼也是作者成書的一個緣由。大陸的現實生活中,你總是惶惶於下一秒自我實體的狀態,因為這從來不歸於自己把控,災禍漫天而降,何時何地何種方式「寵倖」到何人,都不可預計。意外的是,大陸的個體基本不帶有這樣的困惑,哪怕現實不斷殘酷證實這種不可預計的恐懼真切存在,亦然引不出個體的反思。越是被這樣的恐懼脅迫,越是發現自我的異樣,於是,自己成了他人眼中的一個結,或許是反駁,或許是證偽,又或者什麼都不是,便將這個他人強加給自己的結又轉嫁給了他者—-中國結。是否正因為這個巨大癥結的存在,才使大陸充斥著形形色色不可捉摸的糾結,土地是租的卻認為房屋是自己的,選舉是不存在的卻期望領導是清廉的,權力是沒有限制的卻渴望法律是公正的,教育是馴化奴隸的卻奢望它培養棟樑,個體一無所有卻堅信自己是國家主人。。。。。。這個結在現實運用中收穫如此豐碩,不枉一窺究竟。

為什麼說是一個結?不外乎宣告打開它還需要一番周折,並不如「天真善良」的人所期許的那樣,大陸會沿著社會達爾文主義隨時間推移向前變革和進步。實然並非如此,壓迫與反抗並不孿生,「長治於不安」或可成為大陸常態。個體用忍受苦難的能力較量邪惡政體創制苦難的能力,但輸得很慘,無知無覺陷入囹圄。

難道這會成為一個死結?倒也未必。無法預知的未來總是給人期待和鼓舞,然而,未來不依賴美夢成真,需要個體奮力爭取。罪惡者的欲壑永遠深不見底,忍耐和縱容無益於前路喜樂,假若不能真切地認知這個結對個體的捆綁,沉迷於現狀「美好」,未來就毫無盼頭,爭取也沒了由頭。看看這個結,或許能檢視個體的苦難和魔鬼的張狂,尋得意外收穫,也不無可能。

然而,書中所有的敘述遠不及大陸專制災難的萬萬分之一。



一、內外政策… 4

二、個體… 8

三、專制機器架構與分支… 12

四、奴役裡的荒誕生活… 15

五、恐懼… 21

六、新型奴隸社會… 26

七、愚昧之觴… 32

八、慣性… 37

九、閹割的互聯網… 43

十、抗爭困境… 47

十一、怪力將個體牢牢拴死… 53

十二、為什麼需要一個專制的大陸?… 60

十三、結語… 65

大陸個體大多有結,要麼是大中華結、要麼是扭曲的民族結、要麼是狂熱的民粹結,總之很少有個人權利情結。這完全受制於長期腐爛的環境薰陶,大陸個體忘我的追隨著國家主義,實在的,確不懂國家到底是什麼!當下,大陸個體遭受的一切不公幾乎都是應該的,那些為自由和民主而甘願捨棄生命的人其實在大陸非常的可悲,可悲在他們所追求的理想在那些愚昧的個體看來不值一錢,同樣可悲的是這些追求理想的人所處的環境是極端的可怕和黑暗,儘管他們捨命一搏卻也激不起些些漣漪。

大陸的困境也可以說並非困境,因為處在這個土地的大部分個體並不認為是困境,它們從出生聽到的聲音只有一種,無論媒體還是課堂甚至口耳相傳。在這樣的日復一日中,已經將周遭一切的變化、發展看成必然,它們對世界對社會對生活的感知和認識被徹底固化,它們以為的人類只有一種,就是像大陸這樣活著的動物,並且它們從中能找尋出生活的快樂和盼頭,它們以為這是處於最不壞的時代,甚至可以稱為最好的時代。

黑暗籠罩著一切,降生在這裡的動物和植物也是悲哀的。自然成為被掠奪的物件而不是共生的目標,水土的污染殘害了植物的生長,有些植物降生斯地,還沒開始生命的輪迴就被荼毒而亡,其實人類的遭遇並不好過這些植物。動物同樣不能隨性自由的生長遷徙,權力主導下的「滅四害」,飛舞的麻雀甚至無處落腳,何況那只有雙肢行走的人類。這樣的黑暗吞噬著大陸的每一個角落,生靈無處可躲,即使黑暗的始作俑者亦然套在裡面,除非逃離這個罪惡的城池。

任何在文明社會適用的標準在這裡都是謬論。整個國家已經被竊賊盜走,權力不是在捍衛正義和公理而成為殘酷鎮壓異己的機器;司法不再是人民尋求正義和公理的最後壁壘而是專制暴力機器的助手,外表卻披著法治的佯皮;法律不再是正義和公理自然存在的文字表述而是權力者為自己的公開背書。一幅自編自導自演的荒唐法治圖景上裝點著文明社會的飾物,媒體有且只能有一個出處和一種聲音,生活環境中公開的一切資訊都是為盜賊唱讚歌,彌久而不破。

整個社會被獨裁統治集團牢牢管制,一切經濟活動最終都被獨裁集團榨取,政治活動被獨裁集團世襲壟斷,所有暴力組織都是獨裁集團的統治工具,用來清洗異己和製造恐懼。(未完待續)

責任編輯:高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