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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中國各地此起彼伏的官民衝突

【大紀元7月6日訊】(自由亞洲電臺記者申華採訪報導) 最近一段時間,中國各地的官民衝突此起彼伏。除了內蒙和河南的衝突外,上個星期還發生了至少三起大規模的群體性事件。一是廣東佛山南海農民抗議政府強行征地;一是安徽池州一起普通交通事故釀成上萬人參加的騷亂事件;還有浙江池州農民為了逼迫政府解決當地電池廠環境污染問題,把電池廠上千名工人鎖在工廠不讓回家。

這些衝突雖然各有不同的原因,但有明顯的共同點,那就是政府和民眾的利益發生了衝突。中國北京的獨立分析人士周國強說,如今一些地方政府的做法,其實就是在為產生毛澤東這樣的人物創造環境。

記者:最近幾天,中國各地出現了至少三起群體性事件,而且在廣東的事件好像還鬧的挺大的,地方政府出動了上千名警察來強徵農民的土地。首先請問一下楊銀波先生,您覺得地方政府官員到底為什麼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呢?這在一般人看來好像似乎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為什麼他們能夠做出來呢?

楊銀波:廣東、南海這個地方其實離我現在住的地方非常近,他們的前因後果以及發展過程我都非常清楚。兩年以前南海這個地方,當時就有很多人跑到北京去,反覆的上訪。

記者:就是說他們兩年前已經就這個土地問題鬧過了?

楊銀波:對。他們的一個主要的問題,還是土地權益的問題。

記者:您覺得南海這個事情之所以鬧的這麼大,官民對立這麼嚴重,到底是誰的過錯?

楊銀波:我覺得這是一個行政上的不作為,加上比不作為更嚴重的是官民之間的矛盾。

記者:您講的行政上的不作為是什麼意思?

楊銀波:行政上的不作為就是說,他在發現問題的時候沒有把問題在初級階段就解決掉,而是等到矛盾激化的程度。那些人反覆上訪,反覆上訪都無用;對當地的公檢法也強烈的不信任;再一個他們自己也沒有自己的代言人,那麼大的問題,律師是不敢動的。

記者:周國強先生,剛才楊銀波先生說到政府行政上的不作為,您覺得為什麼政府在行政上會發生這種不作為呢?

周國強:我認為這裡面存在著一些利益驅動的問題,說是行政不作為恐怕還是拐了彎了,警察都出動了,能稱它是行政不作為嗎?現在存在的問題就是:政府利用國家公器,為利益者勾結起來,對民眾進行掠奪,這裡面如果沒有他的利益,他憑什麼要這樣做?

記者:但是你不能光顧自己的利益呀?現在政府大講清明啊、保障弱勢群體的權益啊,政府的所作所為也不能差得太遠吧?

周國強:這個幹部不是選的,他不用討好選民的,他在任上無非是兩個:一個是政績好,他可以往上提升;再一個就是錢。你舉的這三件事情,還有一個事情你沒有說,就是河北定州村民遇襲,襲擊人員組織了幾百個小流氓拿著槍攻打農民。

記者:也是政府出動這個…

楊銀波:對對對,有點像一場大屠殺。

周國強:而且官民對峙達五十天之久,到現在都沒有解決。

記者:楊銀波先生,剛才周國強先生說的,其實根本的原因也就是政府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置農民的利益於不顧,您覺得這根本關鍵是在這兒嗎?

楊銀波:我同意剛才周先生講的部分的東西。這個就是一個潛規則,狼要吃羊呀或者羊要吃草啊。

記者:您說這種事情中國有沒有法律?難道沒有法嗎?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楊銀波:周先生剛才其實已經提到一個根源性的東西:幹部不是民選的。法律究竟如何去普及實行,地方的矛盾和中央的矛盾,省與省之間的矛盾、政府和民間之間的矛盾,加上現在勞資矛盾,構成這麼多比較大的、比較粗的幾個矛盾,這些矛盾要如何去解決?我覺得確實需要一個民間的談判力。

記者:也就是說弱勢群體像農民,應該有他們的發言權,應該有他們的代言人,應該有他們發言的渠道,是不是?各地政府都有信訪部門,像這個信訪部門起不了什麼作用,是吧?

楊銀波:不能夠寄望於這些,真正社會治理要講究的是一個政府、非政府以及市場這三者之間的結合。尤其是非政府組織NGO,以及農民自己的維權組織,現在在任何國家都是非常正常的,這是一個公民社會應該具有的,可以說是政府和市場無法取代的,具有重要價值的。我的一些朋友也是非政府組織裡面的人,但是做起來遇到了很多麻煩。

記者:有的分析人士就說:中國在2010年前後進入危機時期,也就是說,像這種群體性事件會愈來愈多。

楊銀波:這是肯定的。中央和地方的矛盾、政府和民間之間的矛盾,過去一直以來就有,到現在是一個持續的高峰期,到將來可能會進入顛峰期。

記者:共產黨是很講究「穩定」的,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中國社會的穩定無從談起啊,是不是?

楊銀波:對,所以要期盼一個社會公正。

周國強:共產黨說是說「穩定」啦,實際上是在製造不穩定,就是它今天這種作法阿,它是為中國再出個毛澤東在製造機會、在製造一個環境,早晚要導向一個民眾造反的局面。

(據自由亞洲電臺錄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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