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共秘史(22)

一九五零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第二次戰役剛結束，毛共軍隊已經彈盡糧絕。但是毛共被開戰兩個月的「勝利」沖昏了頭腦，嚴令軍隊攻過三十八度線。毛共軍隊通過金日成政權向北韓農民借糧三萬噸。毛共與北韓組成三十多萬聯軍，以毛共六個軍從西線發起主攻，以北韓三個軍在東線作輔攻。十二月二十七日毛共軍隊全部隱蔽進入陣地。三十一日午夜戰鬥打響。美軍針對毛共軍隊近戰夜戰，迂迴穿插的打法，改變了戰術。採取夜間收縮部隊，使各部隊緊密銜接，日間則以步兵坦克組成分隊發起反攻。毛共軍隊那套老方法失效了，損失了大量有生力量。毛共軍隊就專找南韓軍隊來打。南韓軍隊確實抵擋不住毛共軍隊。漢城以東的南韓軍隊節節敗退。守漢城的美軍擔心被包抄，於是且戰且退，注重保存有生力量，在撤退中使用地空火力給毛共軍隊以重創。

美軍預先在三十八度線與三十七度線之間構築了五道防線。毛共軍隊不顧傷亡慘重，在一九五一年一月八日硬硬殺到三十七度線。人馬才停下來。這就是毛共宣傳的「第三次戰役」。這次戰役美軍幾乎沒有損失。只是南韓軍隊損失一個師。毛共和北韓聯軍屍橫遍野。但是毛共軍隊畢竟殺到了三十七度線，又佔領了漢城，舉世震驚。聯合國有幾個中立國家就草擬一個停火提案，呼籲聯合國軍與毛共軍隊停戰。毛共以為勝利在望，就發表一個要價很高的聲明：一切外國軍隊撤出朝鮮。讓金日成政權統一朝鮮。聯合國接納毛共政權為會員國。否則不會停火。當時美國國務卿艾奇遜進退兩難：答應毛共的要求則等於承認失敗，訂城下之盟。不答應停戰，又顯得是美國拒絕和平。艾奇遜苦思冥想，最後決定把「皮球」踢給毛共：「首先停火，可以談判。要打要談由中共決定。」毛澤東認為聯合國軍不堪一擊，就洋洋得意地發表聲明：「美帝國主義要先停火再談判，分明是想借談判獲得喘息時間。我們決不上當。我們一定要打到釜山去，把侵略者趕下太平洋，不消滅朝鮮境內的敵人不班師。」艾奇遜得知毛澤東的聲明，有理由了。因為是毛共在世界各國面前拒絕停戰，不是美國，也不是聯合國。美軍驍將李奇微督率聯合國軍全線反攻。

經過三次戰役，第一線的毛共軍隊及北韓軍隊僅有二十八萬人，而且疲憊不堪。聯合國軍第一線部隊有二十三萬人，兵力集中，裝備增強。一九五一年一月二十五日，西線美軍向漢城大舉進攻。美軍針對毛共軍隊迂迴穿插的戰術，改採緊密靠攏，搶佔山頭，逐步前推的打法。西線的毛共軍隊頓時陷入被動。美國空軍實行地毯式轟炸。僅毛共軍隊一個團的陣地就落下近十萬顆炸彈。美軍火炮由炮兵校正機指揮發射，命中率高。空中有幾百架飛機盤旋轟炸以封鎖毛共軍隊的後方補給線。美軍坦克突入毛共軍隊的後方縱深進行炮擊。在美軍的反覆攻擊下，毛共軍隊人地皆失。三月七日，美軍發動「撕裂者行動」攻勢。毛共軍隊彈藥不足，炮損嚴重，衣服破爛以致赤身露體，糧食耗盡被迫忍饑挨餓。幸虧毛共軍隊的黨支部都建在連一級，黨員士兵緊緊控制非黨員士兵。雖然形勢急轉直下，環境異常惡劣，但是仍能死臘鴨硬撐，節節敗退而不潰散。美軍乘共軍敗退之時，又空降部隊到共軍後方，搶佔咽喉要道，攻佔重要高地。

毛共軍隊死傷無數，冰雪由紅變黑；斷手缺腳的傷兵被遺棄山間野地，哭喊哀號之聲不絕於耳。東線的聯合國軍四個師於二月十一日進至橫城。是晚，毛共、北韓六個軍以迂迴穿插戰術向聯合國軍發動攻擊，獲小勝。溫玉成將軍隨即指揮五個師的人馬，向橫城以西砥平裡的一團聯合國軍發動猛攻。自以為用五個師打一個團，必定穩操勝券，誰知激戰兩日兩夜，聯合國軍巋然不動。毛共軍隊急攻不下，眼看對方援軍又到，只好趁夜幕降臨悄悄北撤。東線砥平裡一仗，毛共軍隊戰死兩三千人。毛共認為損失不算嚴重。但是徹底暴露了毛共軍隊攻堅能力差的弱點。此後，美軍改變打法，不再像過去那樣一遭迂迴穿插就倉促撤退，而是大膽地固守一點，把毛共軍隊殺得四面開花。一九五一年四月二十一日，毛共軍隊全部敗退三十八度線以北。第四次戰役結束。

第四次戰役打得最激烈的時候，「志願軍」總司令彭德懷見形勢危急，於二月下旬趕回北京求見毛澤東，請求火速增援。毛澤東不在北京。因為美國總統杜魯門揚言要使用原子彈。毛澤東怕美國把原子彈丟落北京，自己就沒有性命安享天下了。他躲避到遠離北京的偏僻地方。彭德懷馬不停蹄地追尋到毛澤東隱蔽的住所。警衛攔住他：「彭老總，主席正睡午覺，不能進去。」彭一掌推開警衛：「滾開！我要報告緊急軍情。前方將士殺敵流血，他卻睡得自在！」彭大踏步闖入毛的臥室，揭開蚊帳把毛從床上扯起。毛澤東心裡大怒，但卻裝作沒事一樣平靜地說：「只有你彭德懷才為國家公事急成這個樣子。」毛這時已萌殺彭之心。

一九五一年四月二十二日至六月十日，毛共軍隊與美軍展開一場規模空前的較量。四月二十二日至五月二十一日是毛共軍隊進攻階段。五月二十二日至六月十日是毛共軍隊敗退階段。戰役發動前，毛共參戰部隊七十七萬人，後勤部隊一十八萬人，共計九十五萬人。前線作戰兵力有毛共十一個軍五十五萬人，北韓三個軍團十五萬人，共七十萬人。聯合國軍地面作戰部隊為美軍七個師約十四萬人，南韓軍隊二十萬人，共三十四萬人。兵力是毛共佔絕對優勢。火力是美軍佔絕對優勢。四月二十二日傍晚，炮聲隆隆。毛共軍隊全線出擊，採取多鉗合擊的方式穿插前進。美軍在整個防線設置了多層鐵絲網，陣地前埋設了無數地雷，還安放了很多盛滿汽油的燃燒桶。毛共軍隊不惜一切代價，把二百多公里寬的戰線推進了七、八十公里。進攻過程中，第六十四軍被美軍火力阻住，未能穿插前進。第六十五軍的兩個師又接踵而至。五個師六萬多人擠迫在臨津江南岸約二十平方公里的狹窄地帶，連續兩天遭受美軍密集火力的攻擊，又空投很多凝固汽油彈，傷亡殆盡。

美軍針對毛共軍隊夜間穿插前進的戰術，採取節節撤退的打法。美軍主力部隊白天撤退，擔任掩護的摩托坦克部隊黃昏撤退。每天約退十五至二十公里，恰是毛共軍隊一夜的行程。結果毛共軍隊不但未能攻擊美軍，反而在拂曉時進入美軍預先設下的火力圈內，遭受美軍飛機大炮的狂轟濫炸，損失慘重。美軍採用「逐步撤退，保持接觸，大量殺傷毛共有生力量」的戰術。四月二十九日，毛共有一師軍隊企圖從漢江下游渡過南岸從西面包抄漢城。強行渡江時，被美軍飛機轟炸掃射，全師覆沒。漢江水變成紅江水。毛共第十九兵團進入漢城北郊。美軍把大炮推到街道上，在漢城的東、北、西三個方向構築了密集的火力網。彭德懷知道美軍已經嚴陣以待，只好命令軍隊停止前進。五月十六日，毛共軍隊發動第二階段攻勢。第十九兵團佯攻漢城，牽制西線美軍主力。毛共軍隊的主力在中線及東線發起猛攻。南韓四個師潰敗。丟棄裝備四散逃入深山。東面戰線被毛共軍隊推進五六十公里。美軍迅速出動飛機炸毀落入敵手的裝備。

戰役從開始到五月二十二日已經一個月。毛共軍隊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部隊人困馬乏，彈藥欠缺，糧秣耗盡。李奇微將軍通過對「肩上後勤」能力的計算，知道共軍的攻勢已是強弩之末。聯合國軍共十三個師在五月二十二日大舉反攻。毛共軍隊望風而逃。五月二十四日，毛共六個師約七萬人被截斷在三十八度線以南，成為甕中之鱉。不幸的七萬共軍，戰死一部分，餓斃一部分，投降一部分，剩下小小一部分像乞丐那樣爬過三十八度線去見彭司令。六月十日，第五次戰役以毛共軍隊大敗而結束。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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