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文集

林保華:西藏之自由與未來發展

【大紀元3月11日訊】

一、中國對西藏的抹黑

馬列主義的社會發展史是原始共產主義社會、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共產主義社會。農奴制是封建社會初期,還有許多奴隸制度的殘餘,比中國的“舊中國”還要落後。因此長期以來中共以“農奴制”來闡述“解放”西藏的正當性與必要性。為此,中共在北京與西藏,舉辦許多展覽,對民眾洗腦。

其實,西藏是宗教信仰籠罩下的遊牧社會,與外界缺少接觸,經濟發展緩慢,可以說是落後;反而是中共的農民革命,推翻資本主義制度,建立“無產階級專政”,才是野蠻的象徵。因為它開歷史倒車,將現代馬列學說與中國專制制度結合起來的農奴制,特別是改革開放前人口不准隨便遷徙,工作不可自行轉換,連口糧等衣食住行也要國家分配,就可以知道國人要如何依附於這個專制野蠻的政權了。而整個中國是誰也逃不出的大監獄。中國向本國民眾與國際社會展示西藏的野蠻落後,哪里比得上中共的野蠻?歷次政治運動所發明出來的酷刑,大面積的人口死亡,乃至於人吃人事件,以及最近揭發出來的活體摘取器官出售的事件,才是中共的野蠻本質。

也因為本質的不同,所以達賴喇嘛不能忍受中共的統治,與部分藏人於1959年逃出西藏,在印度達蘭薩拉建立流亡政權。在與國際接觸後,很快從遊牧社會向西方民主制度過渡。而共產黨中國,至今仍然還停留在“無產階級專政”的巢臼中,雖然有了一些空間,還是擺脫不了背離國際文明的野蠻形象。

中國還指責“占人口不到5%的僧俗農奴主控制著占人口95%以上的農奴和奴隸的人身自由和絕大多數生產資料”。可是看看中共,到現在還以5%的共產黨員來控制95%中國人民的人身自由與大多數生產資料,中共的合法性又在哪里?

西藏雖然落後,但是自古以來沒有發生過饑荒,反而是被中共統治後,50年代末期到60年代初期,也就是從平定叛亂到大饑荒時期,藏人死亡人數約80萬,占總人口1/6左右(貝克:“餓鬼”)。但是中共領導人中,只有胡耀邦1980年視察西藏時做過檢討和道歉,並且下令撤回漢人官員,但是他自己最後被他的漢人同志鬥倒,胡錦濤繼續採取流血鎮壓的手段。

二、西藏自古以來不是中國領土

中共為了推銷它的大一統觀念,“某某自古以來是中國的領土”作為它開動宣傳機器,不厭其煩進行推銷的經典語言。以為謊言連說三遍就真能成為真理。且不說自古以來的“古”從甚麼時候算起誰也說不出、定不了,而且翻開歷史來看,也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情。中國領土隨對外侵略程度的不同而不同。

“西藏自古就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這是2004年中共發佈的《西藏的民族區域自治》白皮書中說的,這個“自古”何時開始?

白皮書中說,“西元13世紀西藏成為中國領土一部分”。然而13世紀佔領西藏的是蒙古人,他們不但統治西藏,也統治中國,蒙古人還統治歐洲許多國家。如果說西藏因此成為中國領土的一部分,那麼歐洲那些地方也成了中國領土的一部分?但是從蒙古人的立場來看,中國不更是蒙古國的一部分?1951年西藏在威脅與欺騙下與中共簽署的“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關於和平解放西藏辦法的協議”第一條也是這樣寫的:“西藏人民團結起來,驅逐帝國主義侵略勢力出西藏,西藏人民回到中華人民共和國祖國大家庭中來。”用“回到”的字眼,就說明西藏在這以前並非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

中國的漢族文明發源于黃河流域,是黃河的中下游,四周圍是所謂的東夷、西戎、南蠻、北狄,西藏還在西戎之西。即使後來歷史記載,也是居住在青海的羌人西遷,在唐朝建立吐蕃國,才與中原建立較密切的關係。不但有文成公主嫁給松贊干布與玄奘西天取經的故事,吐蕃更與唐朝在青海發生連年的戰爭,後來更爭奪西域四鎮。西元763年,吐蕃還佔領唐朝首都長安15天,立金城公主侄兒李承宏為“唐帝”。從這個角度也可以說,中國自古以來也是西藏的領土。

因此,這些都不是統一的理由。

三、西藏的獨特地理、文化與宗教

中國之所以“自古以來”不能統一西藏,是因為西藏人既不是漢族,而且它有獨特的地理環境、文化背景與宗教特色。

西藏有“世界屋脊”之稱,高度多在4,000米以上。因此漢族很難適應這種高原氣候,交通也不便,這是漢族難以長期統治西藏的原因。

即使中共統治西藏,推行“漢化”也不如新疆容易。因此即使到現在,西藏自治區漢人的數字還超過不了藏人,因此西藏的文化與宗教得以憑這個“天意”保持下來。到現在還有與漢語完全不同的語言和文字。然而,隨著科技的發展,交流的增加,顯然,西藏要維持這種“獨特”的情況是越來越困難了。因此青藏鐵路的通車被喻為中國對西藏的第二次侵略。

值得探討的是,西藏在歷史上被“中國”佔領時期是元、清兩朝。這兩個朝代則是蒙族與滿族統治中國的時期,也就是說,蒙、滿兩族比漢族有能力統治西藏。這是甚麼原因?僅僅是軍事上的驍勇嗎?還是他們對藏族也相對的尊重而減弱藏人的抵抗?

事實也證明,西元七世紀,佛教傳入西藏,吸收西藏民間對自然崇拜的原始苯教的神和儀式而逐漸成為現在所說的藏傳佛教。藏人的出家人叫喇嘛,所以也叫喇嘛教。但佛教在西藏廣為傳播,卻是蒙元統治西藏期間。在蒙族統治期間,藏傳佛教也被蒙古人接受,並且傳入蒙古。這些宗教文化上的相通也與漢族有很大不同。

雖然中共“解放”西藏後就用他們的意識形態改造西藏,但是正式的“民主改革”,則在達賴逃亡後大張旗鼓的進行。當時採取與中共合作的班禪額爾德尼在1962年交給總理周恩來的七萬言書中說:“民改前西藏有大、中、小寺廟2,500餘座。而民改後由政府留下來的僅有70多座。全西藏過去僧尼總數約有11萬多人,其中外逃者可能有10,000,剩餘約十萬。民改結束後住寺僧尼權且算作有7,000人,減少了93%.”

文革期間寺廟受到更大破壞,到文革結束僅剩八~十三座。大部分寶物被毀壞,還有一部分被運到北京,80年代,有13,537尊佛像運回西藏。還有不少金屬的佛像、法器被賣到北京、上海的金屬熔煉廠,西藏代表團團長1983年就在北京一個工廠裏買回600噸。

現在雖然中共進行補救工作以便開展統戰,但隨著中國的全面腐化,宗教也被腐蝕。

四、西藏被漢化的威脅

西藏被漢化的最大威脅,自然是漢人的大量湧入,改變藏人的文化、宗教,乃至語言、文字、宗教、習慣,甚至血緣。13億漢人對200多萬藏人(全國約500多萬人),強弱立見。中國強大的經濟資源與西藏落後的生產力,西藏顯然也失去抵抗力。

目前西藏人口200多萬,中共的數字說藏人人口占西藏人口的九成多。然而以拉薩來說,1949年人口約30,000,現在50多萬,如果不是漢人大量增加,何以會有這樣多人口?就算拉薩的漢人只是一半,也超過25萬,已占總人口的一成以上,那麼藏人怎麼可能在整個人口中超過九成?何況幾十萬的解放軍還不算在內。

特別是現代科技的發展,不但飛機與火車相通,還有電視、電臺的普及,乃至商業化,都在侵蝕西藏的文化與宗教。電臺、電視是中共的一言堂,也被嚴密控制。13億人都被中共洗腦,何況幾百萬的藏人。

大量漢人帶來的“現代”生活方式,也使藏人難以抵擋。例如卡拉O K文化在西藏普及。青藏鐵路的通車,勢必加速漢化過程,因此被稱為“第二次侵略”。這次參加通車儀式的記者,在到達拉薩以後,親自體會到漢人文化與生活方式的入侵。根據多維記者的報導,“就在午夜不久後,我們許多人,包括我在內,都收到一個聲音柔軟的女性在用中文問:”你需要按摩麼?‘“也許藏人開始不知道這是甚麼意思,但是漢人絕對明白。

中國政府常常吹噓中國在西藏投入多少資源,但是就連胡耀邦也奇怪,這些資源都到哪里去了?為甚麼西藏還是那樣貧窮?如果我們看現在西藏的重要黨政職務,包括私人企業的重要職位,哪一個不是漢人佔據?這些資源都落在他們手裏。大概除了僧侶之外,各行各業都要漢化,怎麼不導致整個西藏的漢化?

五、甚麼是西藏的自由

由此可知,所謂西藏的自由,最重要是尊重他們自己的選擇。獨立是最佳選擇,就是由西藏人民決定自己的命運,外界不應干預。

但是鑒於中國統治了西藏的現實,因此應該做到;

1、嚴格限制對西藏的移民,甚至是遊客,以免藏人的種族滅絕和生態的急速破壞。

2、讓更多的自由藏人(不是黨員藏人)進入各級政權組織,以保證真正的自治,也就是“藏人治藏”。因此應該考慮在西藏廢除黨委制。

3、以強制性手段來保護西藏的文化與宗教,例如教育課程的規定,宗教活動的鼓勵等等。

4、國家撥足夠款項保護生態環境,並嚴厲懲罰瀆職者與破壞者。

5、在開發西藏資源的時候,必須保證藏人的基本權利,也就是他們的基本人權,例如就業權利。

在中共實現自己民主改革前,很難對中共有所期望,因此需要外界多多監督。

六、西藏未來如何發展

最近幾年,因為國際壓力,中共假裝與流亡藏人進行談判。從2002年以來,雙方共舉行五次會談(四次在中國,一次在瑞士),但進展不大。主要分歧兩個方面:第一,對達賴究竟是否放棄尋求獨立有認知差距。流亡政府尋求自治,但中方卻認為達賴依然是分裂主義分子,沒有停止進行分裂活動,認為流亡政府把西藏問題國際化。第二,是整個藏族地區的統一問題。流亡政府認為不論是從民族、語言、宗教、傳統和人民的期望,以及地理環境等方面,整個西藏民族地區應該統一在一起,但中方否定。

後者是技術問題,前者才是根本問題。北京以此刁難,甚至要達賴表態臺灣也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一部分,才可以洗脫他的“分裂主義”罪名。中國之所以如此強人所難,是它的政策決定的。中國現在對西藏的政策,除了加強控制與開發,就是用拖延戰術。今年7月6日是達賴71歲生日,中共等待達賴喇嘛因為自然規律而圓寂後由共產黨決定繼承人,以達“釜底抽薪”之效。達賴喇嘛也有因應之策:

第一,達賴繼續表達他的中間路線。也就是放棄獨立,要求真正的自治;以此揭露中共的蠻橫無理,爭取國際最大限度的支持。為此中共也將批判達賴的程度升級,不但在首屆佛教論壇,而且在西藏本土開展。

第二,鞏固流亡政府的民主制度。達賴已經多次表示,一旦中共操控靈童的產生,他就情願放棄達賴的稱號,以民主政治來取代。因此,他已經逐漸放權,將世俗的事情放給流亡政府,他只從事宗教精神層面的事。也就是說,一旦藏傳佛教變成党傳佛教時,不惜破釜沉舟,以西方的民主制度來逐漸取代現時的制度,以保證西藏人民的福祉。

第三,要從根本上挽救西藏,確保西藏的自由,只能是中共放西藏一馬,這就需要中共放棄一党專政,樹立自由民主的理念。這是非常困難的,漢人沒有這樣的認識,藏人要與漢人的民主運動合作,在國際的支持下向中國施壓,雖然它的效果也有限,但是好過沒有。只望中共的改革快過藏人滅絕的速度。

如果中國以為封鎖達賴喇嘛的有關資訊,或者對他進行革命大批判,乃至圓寂後就可以讓藏人遺忘,那是到現在還不明白宗教信仰的力量。實際上現在藏人不但與中國官方還繼續爆發衝突,例如去年5月下旬在青海省玉樹藏族自治州上千藏人與公安武警爆發衝突;今年7月中旬突然盛傳達賴喇嘛已經到達北京、並即將到訪毗鄰西藏的青海著名藏傳佛寺塔爾寺,逾萬藏民聞風趕至。而流亡海外的西藏青年人,特別是西藏青年大會,還傾向於用更激烈的手段反抗中共的統治。藏人的不同聲音,表明民主已經開始生根,沒有領袖的“一言堂”。例如最近胡錦濤訪問美國前,放出消息可能讓達賴回國,所以達賴下令美國藏人不要參與抗議活動。但是藏人仍然去抗議,而事實也證明所謂達賴回西藏事情,只是中共製造的一場騙局。(青海萬名藏人迎候達賴,可能是這個謠言的後續效應。)但是這種騙局越來越難騙到藏人了。一旦達賴走了,那些不同的激進聲音會不會變成實際行動,值得關注。這些都使西藏的未來發展,還有許多變數。

(《2006世界青年關懷西藏論壇》講稿)

轉自《民主論壇》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