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新聞

和楊佩玲律師的談話

【大紀元12月7日訊】問:你大部份的客戶都是年長的中國移民。你自己是香港移民的女兒,畢業於法薩爾大學(Vassar College) 和聖約翰大學法學院 (St. John』s University Law School),同時又精通普通話和粵語。你仍然會覺得與你的客戶存在年齡上的隔閡嗎?

答:如果我是在電話裡和他們接觸,他們會認為我是50歲。我其實是30歲,但看上去像是24歲。

問:你為甚麼會選擇耆老法作為你的職業方向?

答:當我還在法學院的時候,我的祖父中風進了醫院,隨後在康復中心進行康復治療。他當時用的是社會保險計劃,擁有一份房子產業。

在康復中心的時候,他被告知:因為他擁有一幢房子,所以必須在100天之後離開。他是自己獨立處理這個問題的,沒有人告訴他去聯繫老年人法律顧問,也沒有得到過有關「醫療補助計劃」(Medicaid)的信息,或者是如何申請家庭護理(home care)方面的建議。

問:這是典型的中國老年人的做事方式嗎?

答:中國老年人是非常努力勤奮的,而當出現問題的時候他們都是盡力去自己解決問題。向律師尋求幫助是他們最後的一個選擇,這就像只有當他們身體感覺非常不舒服了才去看醫生是一樣的。

問:這聽上去有點像是一個對律師有恐懼症的客戶群體。那你是如何來突破這個問題的呢?

答:通常我接到的電話都不是直接由老年人打來的,而是來自50幾歲或60幾歲的家庭成員,他們都是在盡力勸說自己的父母來這裡尋求幫助。這些人就可以幫助我填補和老年人之間的年齡差距,因為父母通常都是尊重子女意見的。

問:你是如何從這些人身上最後轉向和他們父母溝通的呢?

答:我從建立信任開始做起,這樣就可以讓他們給我提供信息,而且必須是很大的信任。我會問他們「你有幾個孩子?」「你的健康情況怎麼樣?」我會告訴他們我在中國城認識一些很好的醫生,我還會問他們房子的情況。我對他們表現出我的關心。

問:那麼這樣的話,這些來自中國的勤奮努力的老人是否就會突然打開防備,將他們所有的困難都告訴一位出生在紐約的年輕女子了呢?

答:他們會試探我,會說「那你這個是甚麼意思?」「那個是甚麼意思?」,所以這並不容易。10個老人中有8個會說「啊,你太年輕了」。如果給他們兩個選擇,一個是對耆老法沒有經驗的40歲的律師,一個是對耆老法非常精通的30歲的律師,他們會選擇年紀更大的那個律師,而且他們更會去聽男性的意見。但是,如果你給他們陳述出法律,非常專業的幫他們代理,並尊重他們,他們也會信任你,這就變成個人關係了。

問:當變成了個人關係後,你們是否就可以談論任何事情了呢?

答:還是有一些禁忌的。談論死亡和傷殘是不行的,否則會倒霉的。

問:關於死亡和傷殘,這不是耆老法裡必須談到的嗎?你是如何避免的?

答:我去談論如何保障錢和資產。我會問他們:「你想保障你的銀行賬戶嗎?」當我談到將孩子列為資產的托管人時,他們會很緊張,因為把掌控權交出是不容易。和他們談論費用也比較有效,將進行監管程序所需要的$10,000和委託律師的$200-$400的費用對比。有的時候,我會警告他們,因為我必須讓他們意識到後果,他們必須瞭解到他們需要受到保護。

問:公眾對這些老人的關注和幫助程度如何?

答:我在康復中心以及老年中心做演講,也上過電台談論過幾次。在康復中心都進行的挺好,我得到的反饋是「我希望能早點認識你」。而我則希望自己能更早點幫助到他們就好了。

— 譯自2005年2月《紐約法律月刊(New York Law Journal)》  

楊佩玲律師簡歷﹕楊佩玲(Pauline Yeung-Ha)律師畢業於聖約翰大學法學院,紐約新州兩地執業,為GRIMALDI & YEUNG LLP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是紐約州少有的耆老法專業律師,專精耆老法與殘疾人保障法,重點受理與政府福利相關的領域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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