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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中國失蹤兒童 我的寶貝在哪裏?

【大紀元8月31日訊】「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這首膾炙人口的歌曲,在中國大陸幾乎每個人都會唱。但對於失蹤兒童的家庭,這首歌卻帶出很多辛酸的故事。

根據一些專家保守的估計,目前中國每年有二十萬的失蹤兒童,而能夠被找回來的只有0.1%。許許多多的父母為了找尋孩子,傾家蕩產,踏上萬里尋子路。

父母在尋找孩子的過程中,遭受到難以想像的困難。當局甚至不讓焦急的父母張貼尋人啟事,理由是影響市容。而民警面對失蹤的兒童,不聞不問;面對焦急丟失孩子的父母的詢問,不理不睬。

買賣兒童的人口販子,認為被出售的孩子以後能過好日子,窮人有了錢,買孩子的人解決了傳宗接代的問題。他認為這買賣是三方得利,應該是種「善行」。

北京當局對販賣兒童問題不置可否,是因為一旦承認就意味著不得不去面對一胎化政策,那麼自然會引起民眾對這個民憤極大的政策的衝擊。

面對中共政府、地方民警的漠視,這些失去孩子的父母該何去何從?

尋子店 悲酸故事說不盡

文 ◎ 梁珍、季達





彭高峰在深圳開設尋子店,懸賞十萬尋找三歲半的兒子彭文樂。(彭高峰提供)

二零零八年三月二十五日晚上七點半,彭高峰三歲半的兒子彭文樂失蹤了。那一刻起,彭高峰開始他的尋子之路,並將經營的超市改名為尋子店,掛上一幅大看板,寫著:「樂樂,爸爸不會放棄你的,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找回來……」

根據一些專家保守的估計,目前中國每年有二十萬的失蹤兒童,而能夠被找回來的只有0.1%。許許多多的孩子父母為了找尋孩子,傾家蕩產,踏上萬里尋子路。

彭高峰,湖北來深圳打工的年輕人,在深圳光明新區公明街經營一家電話超市。二零零八年三月二十五日,對他來說,永世難忘。

那天晚上七點半,四歲兒子彭文樂失蹤了。彭高峰說:「當時孩子就在我和他媽媽的眼皮底下玩耍,離開我視線僅僅幾分鐘,就見不到人了。」

公安拒絕立案 北京上訪被截回

彭高峰心急如焚地跑到派出所報案,但公安卻說不符合立案條件一口拒絕立案,讓他自己找。彭高峰發動全家四處尋找,幾天下來都沒有任何結果。他想去查小區的監控錄像,但卻沒有人理睬他。

失去孩子的煎熬讓彭高峰全家度日如年,彭文樂是幾代人唯一的後代,又是男孫,孩子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從湖北老家趕來了,全家上下哭成一片。

彭高峰的兒子彭文樂。(彭高峰提供)

「我的老婆身高一米六,原本是九十六斤重,現在只有七十六斤,完全靠打點滴維持。孩子奶奶則氣得癱瘓在床。」心急的彭高峰坐不住了,一個星期下來,他決定去北京上訪。

四月一日,彭高峰連同其他六名失去孩子的家長,從深圳乘坐火車到北京。

「我才看到北京西站四個字,就被他們把我們抓到已經事先安排的中巴車上。當時我以為是幫我們解決問題來的,但沒有想到是深圳公安。」彭高峰至今想不明白他們上訪的消息是怎麼被走漏出去的。十個遠道從深圳趕來的公安在北京火車口把他們截住。

彭高峰首次上訪活動就這樣結束了。他們被帶回深圳,逐個詢問情況。去的家長有的孩子已經失蹤了一年、半年,唯獨他的孩子才失蹤一個星期左右。經過一輪折騰,他的案件總算立案了。十天後當局安排專人去查小區的監控錄像。

監控錄像證實孩子被搶走

深圳在大量使用監控錄像方面,堪稱開中國風氣之先,《紐約時報》去年曾經報導深圳安裝了兩萬臺警用監控錄像,令城市就像好萊塢電影《楚門的世界》、《全民公敵》的主角一樣,不管人在哪裏,都無所遁形。

「五個監控都拍攝到他,清清楚楚地顯示怎麼搶走我小孩的。」密布小區路口、店門前面的監控錄像沒有為彭高峰即刻找回兒子提供幫助,但記錄下兒子被搶走的鏡頭。

「孩子不停的掙扎,並且掙脫他的手,趴在地下,他又把我小孩搶走了。」回憶兒子彭文樂被搶的畫面,彭高峰至今心如刀割。他將這段錄像上了網,畫面中彭文樂被一個三十歲左右、身穿黑色夾克的男子強行抱走。

但即使證明孩子是被搶走的,公安除了立案之外,依然沒有作為。「我們去問了,以各種理由搪塞我們,說保密。還說不知道怎麼破案。」

國際關注被偷走的中國小孩

今年七月十四日,美國家庭影院頻道(HBO)首映了紀錄片《被偷走的中國小孩》(China’s Stolen Children)。這部由英國導演諾曼(Jezza Neumann)執導的片子,告訴世界正在中國發生的一個嚴重問題,而且,北京當局似乎並不急於解決這個問題。

這部長達一個小時的紀錄片揭示了中國失蹤兒童的嚴重問題,是在中國一胎化政策下相應發生的獨特現象:孩子不斷地被綁架,幾萬名兒童被出售。中國一胎化政策的一個可怕後果就是偷小孩的現象盛行,據估計,每年有七萬名兒童被綁架,在黑市上出售。

影片通過記錄一對雲南夫婦的五歲小孩被綁架及父母的尋找過程,來說明這個可怕的現象。這對夫婦僱用私家偵探尋找小孩。在雲南很多小孩被拐賣,但地方當局甚至不讓焦急的父母張貼尋人啟事,理由是影響市容。

丟失孩子的父母在這一過程中所遭受的痛苦和焦慮是無法想像的。從最初丟失小孩的令人窒息的恐懼,慢慢接受現實的麻木,到無助地依賴他人的善意。

從根子上,中國人的觀念認為一定要有個兒子。這個兒子會繼承家庭的姓氏,當父母年齡大了以後會供養父母。而女兒要離家嫁人,照顧夫家。在一胎化政策下,迫使有些人狠心地把女嬰人工流產(儘管現在是非法的了),甚至有時候為了繼承香火,昧著良心買一個偷來的男孩。

中國人傳統思想中一定要有個兒子,延續香火。一胎化政策下,女兒被遺棄,男孩成了買賣的商品。(Getty Images)

專業綁架者自白:善行vs.惡行

在這部頗受關注的紀錄片中,一位綁架兒童專業戶面無表情地講述了他們的綁架手法。「我們偵查到有一家人,只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在家。那天女人下地幹活去了,我們用刀子把門撬開,然後用白布堵住小孩的嘴綁起來,然後把他裝在麻袋中運走了。」從這位專業的兒童綁架者臉上,看不出任何愧色,他一邊吸煙一邊很有條理地講述他的故事。

影片沒有告訴觀眾後來這個孩子的下落,然而所有人都知道的是,故事背後還有一位心痛得幾近瘋狂的母親。

然而也有買賣兒童的經紀人,卻認為自己並沒有「做壞事」。一位來自四川的兒童販賣專業戶表示,他也不知道販賣兒童是不是一件「壞事」。有人因為貧窮而需要出售小孩子,也有人因為傳宗接代的需要而想要購買小孩子。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市場問題,被出售的孩子以後能過好日子,窮人有了錢,買孩子的有了傳宗接代的種子。

這位「經紀人」以一萬三千元人民幣出售了一個十個月的男孩,給了男孩母親八千五百元,自己有四千五百元的「佣金」。他很明顯地認為,這個三方都有利益的交易,應該是一種「善行」。

開設尋子店 足跡踏遍大江南北

在深圳開店的彭高峰,始終無法忘卻失子之痛,開始了他漫長的尋子之路。短短四個多月,彭高峰去了寧夏、貴州、安徽、廣西、廣東、福建、潮汕等地區,幾乎跑遍了大半個中國。「都是一些好心人反饋回來的資訊,我去核實,跑了很多冤枉路。」

過程中,最氣憤的是遇到不少騙子。「每次出去,社會上還有騙子騙我。他們發短信,利用網上合成照片,說孩子在他們手上,要我馬上匯款到他帳戶,我就問他,我小孩的手上有沒有燙傷的痕跡,對方就支支吾吾,再無下文。還有打電話來恐嚇的。」

在尋找兒子的過程中,孫海洋和彭高峰相識。孫海洋的三歲多兒子孫卓,半年前被人用一部兒童車哄騙帶走,至今杳無音訊。孫海洋變賣了老家的房子,印製了數萬張懸賞尋人廣告,將懸賞金額從十萬元提高到二十萬元。他又將自己經營包子店的店名改名「尋子店」,店鋪四處張貼著兒子和人販子的照片。

孫海洋的兒子孫卓。(彭高峰提供)

孫海洋將自己的包子店改名「尋子店」。(彭高峰提供)



更多的尋子店--廣西莫鴻濤的尋子店(彭高峰提供)



更多的尋子店--西安余壽兵的尋子店(彭高峰提供)

彭高峰受到啟發,將經營的超市也改名尋子店。他製作了一幅面積為二十平方米的大看板,上面寫著:「樂樂,爸爸不會放棄你的,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找回來……」

手上有上千個失蹤孩子名單

彭高峰還和孫海洋等這些有相似經歷的家長聯合成立了尋子聯盟,互相交換訊息。短短幾個月,手上已經有上千人的名單。

「現在我手上丟失小孩的名單上千個,全國各地的父母都和我聯繫,來一個登記一個,社會上有很多志願者,也在尋找孩子。」

但這條路能走得通嗎?「困難重重,每年中國失蹤二十萬兒童,能找回來只有0.1%,有的家長無可奈何,不得不選擇放棄。」彭高峰幾近絕望。



中國失蹤兒童分布圖。(繪圖/新紀元)

被拐兒童解救出來 公安不理睬

在找孩子的過程中,彭高峰開始關注這些被拐賣兒童的去處。前不久他得到線索,帶著一個記者去廣西暗訪,以買主的身份和當地的一個農民、同時也是人販子交涉。「我說我需要一個男孩,他說他已經賣掉一個小孩,要我等幾天。」

聊天中,這個人販子告訴他,自己的兩個小孩都是買來的。包括以三千塊錢買得一個四、五歲女孩,以及用一萬塊錢買得十個月男嬰。

彭高峰隨即去當地報警,民警不管,後來迫於記者在場的壓力,不得不去解救,但是解救後,過一段時間他們又以沒有找到家長為由,把小孩還給人販子。

「警方說要等DNA和孩子的家長對上了,才准去接,這怎麼可以?這兩個小孩現在隨時都有危險,會不會轉手賣掉?」

彭高峰披露,這些被拐賣的兒童即使被解救,也沒有出路。一方面福利院不收,另外一方面,警方也根本不理不睬。

他披露,拐騙兒童通常有幾種形勢:

一、以玩具、食物等誘騙;

二、以小孩拐小孩,帶到很偏僻的地方後動手;

三、搶,有的孩子被強行搶走,有的小孩則是被變相抱走。

失蹤的兒童去了哪裏呢?彭高峰稱,廣東被拐賣的孩子大部份被賣到潮汕地區,這個地方重男輕女思想非常嚴重。彭高峰曾經看到央視採訪一個族長,問他沒有男孩,買一個孩子,可不可以接受?他當著全國人民面前,公開回答,沒有什麼不可以接受的,只要能夠傳宗接代就可以接受,否則這家就抬不起頭。

還有就是作職業乞丐或者賣花童,特別是被拐賣的女孩。人販子將孩子人為的致殘,博得別人的同情,成為乞討工具。深圳還有為數不少的賣花童,一見人就抱著腿哀求要人買花。「他們都不是自願的,後面都有人操控的,如果賣不掉花,就要挨打挨餓。」彭高峰現在看到這些賣花童,都有種異樣的感覺。

前不久,山西黑磚窯工廠奴役工人的醜聞曝光於天下,引起社會各界廣泛關注。據報導,河南、湖北和四川等地的眾多青少年被連拐帶騙地賣到這些磚窯,身價低到只要四、五百元。這些孩子每天從事長時間的重體力勞動,稍有懈怠即遭到監工抽打,有的童工即被打至殘。黑心工頭甚至將兩名不能痊癒的奴工扔到坑裏活埋了事。

而媒體報導還指出,不少孩子甚至被走私到海外充當勞力或是雛妓。

據知中國拐賣兒童非常猖獗。某些地方,比如山東臨忻等地,還有兒童販賣市場,買家像挑牲口一樣挑選合意的孩子。

「我的孩子應該是賣給別人當兒子。」彭高峰估計道,現在買一個男孩的價錢一般三歲以下是三萬元。

有失蹤兒童的父母自費印製尋子撲克牌,通過民間力量尋找孩子。(網絡圖片)

推動為失蹤兒童立法

問彭高峰是否痛恨這些人販子?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痛恨人販子的同時,也痛恨我們麻木不仁的政府。小孩丟失了,為什麼必須二十四小時後才立案,而且必須有明顯證據才成立,廣西莫紅濤不給立案,丟失五個月,不符合立案條件,作為疑似人口遺失檔案。」

為什麼公安不立案不作為呢?彭高峰說:「立案與不立案,幹的工作是一樣的。為什麼呢?這關乎立案率和破案率的關係,立案率直接和他們的政績掛鉤,好破的案子他很快幫你立,被評為優秀派出所。如果是不好破的案子,很難給你立。」

「就像我的案子,民警萬一查到孩子,不是我的孩子,他們都不會去解救,他們明知道孩子是拐賣,他們只要把DNA輸入,很快就可以解救這些孩子,但這些有勞而沒有利的事情他們不會去幹。如果不是媒體高度關注,這種不討好的事情公安不會管的。我為了這個事情,全國各地都去了,見了很多,都是一些孩子,警察都不過問,很殘忍的,沒有人過問。」

彭高峰和其他志願者現在最希望的是推動為失蹤兒童立法,打擊買賣兒童,保護這些弱小的生命。目前法律對買方不打擊,買方沒有罪,就等於提供市場給無業遊民拐賣兒童。

他又表示,其實杜絕拐賣兒童一點都不難,但必須政府出面。「其實很簡單,建立全國兒童和父母的DNA數據庫,當發現來歷不明的孩子,一對DNA就可以知道了,另外警方只要花點時間跟蹤兒童不就找到源頭了嗎?」

更難的事情,這種冤屈不知道往哪裏傾訴?「就像一個氣球一樣,長期壓你,把老百姓都逼迫到沒有辦法。問題是現在是特殊時期,你去北京更不合適,奧運期間去北京,北京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便衣警察。你去那裏,連有關部門都去不了。」

「到底有沒有人管我們的事情?」這是彭高峰和其他失蹤兒童父母心中永遠的疑問。◇

一輩子的心痛

「我曾經看過一本書,書中這樣寫:拐賣兒童是超越謀殺的罪惡,比如我的小孩,在地震中一下子沒有了,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你會疼痛很久,會恢復過來,繼續下一步的生活,但現在的情況是小孩還活在世上,他牽動你一輩子,你永遠沒有辦法擺脫。」——失蹤兒童父親 彭高峰

四川大地震中不少孩子在災難中死去,也有不少孩子失蹤。(Getty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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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賣兒童 民間救助vs.官方漠視

文 ◎ 季達





對於失蹤兒童的個案,大陸公安不理不睬,甚至連立案都困難重重。(Getty Images)

在中國,平均每天有一百九十二個兒童被盜賣。這場在中國孩童間流傳的「瘟疫」,病根恰恰是政府的一胎化政策。在官方的刻意漠視下,民間的協助是尋子父母唯一的希望。

「寶貝回家」是中國的一個網站,專門向社會傳達失蹤兒童信息,幫助家長尋找失蹤的孩子,也幫助流落在外的孩子尋找親人。網站的創建人,吉林通化市張寶豔,幾年前曾經歷過一次孩子「失蹤」的虛驚,因而開始了她關注失蹤兒童的歷程。

張寶豔發現通化市會不定期出現很多行乞的孩子,他們大部份在五歲到八歲之間,在地上墊塊膠布,以手代腳在地上行走,但看起來,他們應該是健全的,他們來得突然,人數也多,不久又會突然間都不見了。張寶豔覺得這些孩子是被人操縱的。

「寶貝回家」的另一位創始人秦豔友也有這樣的感受,他曾經見到幾個孩子一起在街上走,其中兩個孩子的胳膊都是從小臂處齊斷掉的,「其實很久以前,有人跟我說過,很多孩子不見了,是讓人拐走了,然後把孩子弄殘疾來獲得大家的同情心。當時我不相信,覺得人不能這麼殘忍吧。後來我在大街上看到的很多孩子恐怕真是這樣的。」他對中國的媒體說。

在「寶貝回家」網站上,就可以看見不同的孩子在身體相同部位有著相似的殘疾。在這個網站上,有數千名失蹤兒童的相片和詳細資料,再加上一些志願者的幫助,使得不少家長找到了他們失蹤的孩子。

央視漠視澳洲華僑的求助信

「我的孩子叫黃嘉銘,一九九七年一月出生,華裔澳大利亞人。二零零七年,我帶著兒子回到祖國探親,沒想到卻發生了讓我痛不欲生的事情。就在零七年四月十五日星期天下午,在寧波市中山廣場兒童樂園,兒子才剛剛走出我的視線兩分鐘,就不見了。那以後的四百三十個日日夜夜,我翻遍了寧波的大街小巷,走遍了浙江全省。期間也曾出現過孩子的線索,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只要找不回孩子,我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這種痛苦的生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我甚至想到過要結束自己的生命,我絕望極了,千里迢迢的把孩子帶回自己的祖國來,卻把孩子丟失在這裏,我的精神要崩潰了。

六月二十九日,爸爸打電話說在央視音樂頻道一個賑災的歌曲MTV上,他發現了一個和黃嘉銘極度相像的孩子,當我上網的時候,「寶貝回家」尋子網的志願者也給我發來了央視的視頻,我看了節目心都要蹦出來了,我敢確定,那就是我丟失了四百三十天的孩子,我的兒子,我的靈魂,我活下去的全部勇氣和希望。

在此,我非常非常誠懇的請求中央電視臺,能夠將這首歌曲MTV的製作資料透露給我一部份,我只要整個晚會五十二分零零秒到零四秒之間那部份學校孩子敬禮的鏡頭的資料,哪怕僅僅告訴我是哪個學校。請體諒一個丟失孩子母親的痛苦,請理解一個千里回國探親卻在祖國丟失了兒子的同胞的悲哀,請可憐一個無助的普通人的求助。」

這是一封刊登在寶貝回家網站上的求助信。中國中央電視臺並沒有給這位澳洲華僑更多的幫助,因為「電視臺編輯也不知道資料的來源是哪裏」。

信件來源請參考:http://www.baobeihuijia.com/bbs/dispbbs.asp?boardid=16&ID=9725&replyID=9725

成功案例:失蹤十六年尋回家

「寶貝回家」網站是中國一個純粹的民間網站,據介紹目前在中國有六千多名志願者,也有很多幸運的案例。

十六年前,一九九二年十一月五日下午,年僅五歲的毛洪與同伴在院子裏玩耍時失蹤。「我知道是人販子把我賣了,」十六年之後,已經找到自己家的毛洪說:「我一直知道福建家裏的爸爸媽媽不是我真正的爸爸媽媽。」毛洪隱約記得被人販子帶走那天,他是跑到院子外面的商店裏買爆米花,不知怎麼就跟一個中年男子走了,上了公共汽車後,他哭了起來,喊著要媽媽。男子用什麼東西在他臉上捂了一會,他就睡著了。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火車上了。

「我被帶到一個房子裏,那裏有很多小孩,我哭著要回家,那裏的大人就用繩子把我捆起來,放到一口很深的井裏,說你再哭就淹死你。」毛洪回憶說。後來,毛洪就被賣到了一戶人家,長大了他才知道那裏是福建省莆田市的一個小鎮。

據貴陽《都市報》的報導,初中二年級讀完後,養父母帶著十五歲的毛洪去山東濟南學做生意。一年不到,毛洪就離開了養父母。他去過很多派出所,還在北京一家報紙上做過尋找父母的廣告,在網絡上的一些尋人網站和論壇裏也發過很多帖子,但一直沒有消息。

一個在北京的朋友告訴他,在「寶貝回家」網站上看到一個尋人的資訊,失蹤人的名字就叫毛洪,失蹤時間跟他很近。毛洪立即到網上去查,果然看到那個尋人資訊,並得到了一個貴陽市的位址。

五十歲的毛長安一看到毛洪,眼淚就掉下來了,「真的是我家的毛洪……」媽媽聞訊趕來了,扒開毛洪的頭髮,看到他太陽穴邊的一道傷疤,抱著毛洪就哭開了。

八十六歲的奶奶撲上前來,抱著毛洪,叫了一聲:「兒啊……」便泣不成聲。

每天失蹤一百九十二個兒童

毛洪是幸運的。毛洪被人販子拐走的時候已經五歲,起碼已經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家住的城市,但大部份被拐賣的兒童,卻可能從此下落不明。

英國《觀察家雜誌》(Observer Magazine)今年初報導說,在歐洲國家兒童失蹤案只是零星發生的,而在中國這種事情卻越來越普遍。

在中國,平均每天有一百九十二名兒童失蹤,消失在他們的床上或街道中,這甚至超過英國全年失蹤兒童總數的兩倍。

這篇文章說:如果每天有一百九十二人死於同一種病,你會認為那種病是瘟疫,那肯定是瘟疫。而像盜賣兒童這樣的「瘟疫」,在中國卻沒人談論它,尤其是北京當局更是諱莫如深。北京當局不承認問題的嚴重程度,也沒有認真地去追究原因。一胎化政策讓人一心想要一個男孩,造成自一九七九年該政策開始實行以來超過四千萬女嬰流產,而男孩的售價可以是一般人半年的工資。這也造成了整個社會男女比例失調。

像盜賣兒童這樣的「瘟疫」,在中國卻沒人談論它。(法新社)

文章認為,北京當局對販賣兒童問題不置可否,是因為一旦承認就意味著要回答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情。這就意味著進入了一個危險的領域——造成如此多的兒童被綁架是因為中國實行一胎化政策,那麼自然會引導人對這個民憤極大的政策的衝擊。

《觀察家雜誌》的估計數字相當保守,根據中國官方媒體的一些估計,目前中國每年大約有二十萬兒童失蹤,而一些民間機構的統計,則認為目前中國大約有六十萬件仍在進行的尋子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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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國「兒童權利保護公約」保護些什麼?

中國是最早加入聯合國《兒童權利保護公約》的國家之一,且看看此公約的基本保障有什麼內容?

聯合國《兒童權利保護公約》第三十五條(防止誘拐、買賣、交易)

簽約國應採取一切適當之國內、兩國間或多國之間之措施,防止兒童受到任何方式或任何目的之誘拐、買賣或交易活動。

第三十六條(避免其他各種形式之剝削)

簽約國應保護兒童使其免受有害其福祉之各種形式之剝削。

第三十七條(禁止刑求及剝奪自由)

簽約國應保證:

一、所有兒童均不受刑訊或殘忍、不人道,或有損兒童品格之處置或刑罰。也不得對十八歲以下之罪犯科以死刑,或不可能獲得釋放之無期徒刑。

二、所有兒童均不受非法或用恣意之方法剝奪他們之自由。

三、對喪失自由之兒童,除應以人道和尊重其人性尊嚴對待外,並應考慮其年齡之需要作適當之處理。對喪失自由之兒童,除非認為喪失自由之兒童與成年人相處較為有利,否則應與成年人隔離。又除非有例外之事情發生,兒童應該擁有與家人通信、見面與接觸之權利。

四、所有被剝奪自由之兒童,有迅速受到法律以及其他適當協助之權利,並有權就其自由被剝奪之合法性,在法院或其他具有權限之獨立、公平機構提出抗辯,並要求作迅速之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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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救失蹤兒 美國香港總動員

文 ◎ 梁珍

二零零六年九月,德克薩斯州一名兩歲男孩凱文失蹤,接獲報案後,五十名警察、兩架直昇機在附近數公里展開搜索,隨後向當地五千個家庭發布尋人公告。第二天,一百多名志願者加入搜救。第三天,小凱文終於被尋獲了。

中共國務院發布的「二零零六年美國人權紀錄」稱,美國兒童失蹤數量驚人,美國司法部每年接到近八十萬宗兒童失蹤或綁架報案。這個數字不假。不過,其中七十多萬是由於家長和孩子溝通不暢,或是孩子離家出走造成的,99%的失蹤兒童最後都能活著見到父母。

美國.投入巨大警力和社會資源

美國喬治.梅森大學公共管理學院學者田方萌曾經在〈美國如何尋找失蹤孩子?〉一文中比較兩地的不同。田方萌指出,「孩子失蹤這樣的事情也只能依靠政府解決,私人和社會力量只能發揮輔助性的作用。美國的非政府組織儘管十分強大,主要工作還是幫助家長聯繫警方,或是提供警方更多線索。」

他寫道:「拐賣兒童的事件在美國幾乎沒有,一是因為美國不存在人口販賣的市場。二是因為美國為尋找失蹤兒童投入了巨大的警力資源和社會力量。」

他舉例道:二零零六年九月,德克薩斯州一名兩歲男孩凱文.布朗失蹤,當地警方接到報案後立即在凱文家附近展開了搜救行動。隨後,五十名警察開始在數公里範圍內大面積搜索,還動用了兩架直昇飛機,其中一架配備熱感應裝置。儘管如此,警方還是沒有發現凱文的蹤跡,於是啟動了「全國兒童警報系統」,向當地五千個家庭發布尋人公告,引發當地社區的關切。第二天,一百多名志願者加入搜救行動,他們走入茂密的叢林,還打撈了許多野外池塘。第三天,直昇飛機終於在一個池塘邊發現了凱文。

除了接到報案後緊急行動,美國還設有「全國失蹤與受虐兒童服務中心」(National Center of Missing and E◇ploited Children),開通多種語言全天候的熱線救助服務。失蹤兒童家長可以借助該中心網站製作標準化的尋人布告,也可以請求該中心出動配有警犬的專業搜救小組。美國幾家電信運營商也加入了這一系統,失蹤兒童家長可以通過短信向手機用戶發出求救資訊。

香港.設有專門協尋機構

即使在同屬中國國土的香港,對待失蹤兒童也和大陸有著天壤之別。香港警方專設保護兒童政策組負責調查失蹤兒童案例。據香港警方零七年公布的數字,零六年共二千四百九十名十六歲以下人士報稱失蹤,較前年二千七百七十三人減少約一成,大多數失蹤兒童均可尋回。

但如果孩子回了大陸丟失,就困難重重。二零零零年八月,十五歲的香港智障少年庾文翰在過羅湖關的時候丟失了,外界估計很大可能是在大陸丟失了,雖然香港要求深圳公安出動警力尋找,最終還是沒有找回來,即使如此,庾文翰的母親還獲得政府的一筆賠償費。

中國.政策疏失耽誤救人

相比之下,二零零四年,湖南懷化的五歲男孩戴特株在家口門失蹤,其家人隨即展開了長達三年,耗資五十萬的尋子行動。僅尋人啟事戴家就向全國各地散發了五百萬份之多。戴特株的祖父戴子初因為尋找孫子走遍大半個中國,行程上萬里,可還沒有找到孩子。

戴家已經算是較為殷實的小康之家,傾家蕩產尚且如此,普通家庭更是無力尋找孩子。

田方萌批評中共公安部門「兒童失蹤不足二十四小時,警方不能立案」的規定耽誤救人,而且很多警方還要求戴家出示拐賣證據。

他最後感嘆道:「在位者應當明確意識到,兒童失蹤案件乃是危及政府威信的大事——你連人家小孩都不管,誰還敢在這個國家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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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尋成功 寶貝回家後…

文 ◎ 梁珍、季達



深圳一歲孩童莫金昌失蹤前的照片。(莫善何提供)

失蹤被找回的孩子如鳳毛麟角。即使被找回來,孩子的心靈創傷和肉體傷害還要花費一段時間才能平復。而孩子遭拐賣後家庭造成的損失又能向誰追討呢?

年僅一歲半的莫金昌失蹤了三個月後被找回。他被找回的機率幾乎等於中了六合彩,帶給家裏人的快樂遠比中六和彩還要大。

「老天幫助了,老天有眼呀!」雖然莫金昌已經回到家中半年多了,莫金昌的奶奶在接到記者電話時,仍然抑制不住的開心。

莫金昌是深圳寶安區西鄉三圍社區莫善敏的四子,但前面三個孩子中,兩個都是女孩,第三個又是智障兒,莫家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莫金昌身上。

特別是莫的奶奶,單親家庭撫養大兒子,一出世就把莫金昌當掌上明珠。

莫金昌被解救後在河南福利院的照片。(莫善何提供)

摩托車光天化日下搶人

莫父的弟弟莫善何,一位在廣州警校就讀的大學生,向記者講述了莫金昌被拐賣的經歷。

去年十二月十日下午四點半,僅一歲半大的莫金昌跟隨父親後面回家,即將要進入家門時被一陌生男子強行抱上摩托車帶走了。據稱這個男子已經在附近待了好長時間,一直在找時間下手。

莫父發現兒子被搶了,馬上追上去,但已經不見蹤影。莫父隨即報警,但警察很久才過來,之後也不理不睬。莫家只好發動全家到處張貼尋人啟示,懸紅四萬尋子,又向媒體曝光,廣東及香港的多家媒體都報導了這個事件。但孩子還是沒有找回來,莫家還經歷無數次遭受騙子勒索等遭遇。

而當地派出所不滿他們向媒體曝光,還派人驅趕記者,又出言恐嚇莫家。

志願者幫助下尋回

後來他們又將孩子的照片上網,還和其他家長成立尋子聯盟。期間得到志願團體「寶貝回家」的幫助,他們的案例被廣泛發到網絡上。

就在他們快失去信心的時候,今年二月底「寶貝回家」致電莫父,河南一位報社記者把一個被解救出來的孩子的照片傳到該網,要他趕快上網核對一下是否是莫金昌。

莫父一眼就認出自己的兒子,隨即在三月一日前往南陽相認。

原來搶走莫金昌的是住在他們附近一個區的陳姓潮汕籍男子。陳在潮汕沒有找到買家,就抱著孩子去了河南南陽,試圖賣給一名女中巴司機,後被該司機和其家人在十二月底設計擒獲。

深圳公安否認孩子丟失

河南警方向全國發出孩子資料,但深圳警方卻答覆沒有這個人,錯過相認機會。

南陽警方只好把莫金昌安置於南陽市福利院,直到河南記者將資料上網後才得以團圓。

莫善何氣憤的說:「我們家的案例在媒體廣泛報導,深圳警方居然還答覆沒有這個孩子。」

他感嘆孩子能夠找回來完全是天意。「一環扣一環,缺少一環都不行。如果沒有那對正義的夫婦,沒有那個正義的記者,沒有志願者的幫助根本不行。孩子的解救完全是靠民間力量,網友的力量。大陸政府又是這樣的,對民生不是很重視。整天都說把人民放在前面,但都不是這樣。」

莫善何現在也成為幫助尋子的志願者,每每在街上看到乞討的兒童、賣花童等來歷不明者都會拍下照片,發到網上,希望能夠幫助其他的父母。

孩子受驚嚇半夜哭醒

孩子找回來了,但留給莫家的還有一連串問題。

因為不適應北方天氣,莫金昌找回來時臉上全部都是凍瘡,臉腫的像個包子,至今臉上還有疤痕。最緊張的是,家人發現莫金昌和以往不同。每天半夜都會驚醒好幾次,哭得很厲害,手腳用力的拍打床板。「我估計他受到恐嚇,人販子承認曾經打過他幾次。」莫家準備帶孩子去看精神科。

另外,賣雞為生的莫家為找孩子已經花費了數萬元,現在莫善何又失業了,家徒四壁,其中的損失又向誰追討呢?

「我們向人販子申請賠償,法院不支持。說我們沒有受到損失。要賠償等公訴案件完了之後,還要自己花幾千元請律師。」莫善何無奈的說。

然而比起其他還在尋找失蹤兒童的父母,他們不知幸運多少倍?◇

失蹤兒童 寶貝回家網站



http://news.sina.com.cn/z/lostchildren/index.shtml


──本文轉自第83期>封面故事

http://mag.epochtimes.com/085/1.htm (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