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紀實文學

我的父親和母親(55)

五十六 萬民淚雨惡黨禍 勞教初識王秋月

2009年黃曆新年如約而至,漫天嚴寒,說明春天也快要來了,中國這塊已經被中共整死無數草民的國度總算看到了希望,有了動一動的生命跡象,08年的抗暴維權轟轟烈烈,不間斷地在鄉野城區烽火四燃。中國人歷來慣做「順民」,對「黨」有意見等於是絕了自己的生路,那真是「黨媽媽」從自己身上割塊肉,那都是要忍著別喊一聲疼的。才幾年啊,看著在中共的暴力下受盡折磨的中國人,像高位節癱的病人一樣任人宰割,有志之士是怎樣地痛心啊。然而現在越來越多的民眾覺醒了,殘暴的邪靈終究意識到自己被清算的一天就在眼前。有德有智之人,已然能夠看到,共產黨已經是:「豹死猶留皮一襲」了。(見附錄)

新年將近,三五知己來訪,當大家談到當今社會在共產邪黨無神論的教育下,廣大國民如此喪失中華優良傳統時都不禁捶胸頓足。中國的國民啊真是良民愚民,財產被吞,名譽被毀,田園被佔可以一聲不吭;就是兒女被殺,妻女被嫖也可以平常面對,古人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傳統哪裡去了?今天的無數七尺男兒,何故竟無一根骨頭?那麼這樣的人又怎麼可以和國家的命運相提並論呢?新知故友高談闊論之時,座中之人無不忿忿然。一老者竟自流淚:「幾十年的黨禍,血流滔滔,你見過嗎?殘雲愁霧,太湖夜夜鬼哭,你聽到過嗎?昨日白骨未掩,今日又屍橫其上,你知道嗎?」真是:

殷血消盡東逝水,

蒼天無道起惡龍。

錘楚殘生萬般苦,

九州哭聲不忍聽

母親在濟南女子勞教所苦熬三年,其所歷之險,所吃之苦自不必說。用中國老百姓的話說,那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嗎?中國人除了信仰共產黨,是不能有其它信仰的,既然母親有了其它信仰,那麼此人自然就在該死之列,如何整治,那就得看中共黨魁的意願了。所以獄者對她的摧殘,我是不屑提及也不忍下筆的。再慘烈的事實,在勞教所裡也是俯拾皆是,國人漸已司空見慣,奉行「事不關已,高高掛起」,更有唯恐禍延自身,退避三尺者。然而舉國上下,惡浪滾滾,誰人可以獨善其身,從而置身禍外?唯有齊心協力,制止黨禍。加之明眼人早己通天知地,看透乾坤,天滅中共,勢在必行,所以在此奉勸各位讀者,及早審時度勢,遠離中共,必會造福自己並福蔭子孫。

就說母親在勞教所遇到的一位老太太,到是滿有些意趣的。說她是老太太,其實她也不過五十來歲,但是頭白如雪,真像初雪厚積之原,竟無一絲黑痕以亂其瑩。觀之卻面色紅潤、肌膚潔白,丹眼如漆,眉峰口角似削,極像戲中俏佳人所扮演的老婦人。此人名號也好,叫做王秋月,相處下來,卻也是人如其名。

王秋月手巧天成,她隨便拿一張紅紙,用她的小剪刀卡叱卡叱幾下,一隻凌空飛翔的彩蝶,或一朵盛開的蓮花便活脫脫地展現出來。那神采,那靈性,那喻意一下子活靈活現地在你眼前,正是你心中的模樣。「妙極了!」王秋月的剪紙引來大家的一片驚呼;過後人們便是無一例外地向其索要。秋月也不吝嗇,一會兒便是這人捧一尾魚,那個搶一隻蟹;得不到佈施的就不依不饒,非得采一花,弄一草方罷。

王秋月還極精於針黹女工,拿一方布料,用不多時就會成就一雙童鞋,銹出一個兜肚;或者是一襲小衣,美而不俗,實用典雅。王秋月沒有文化,但卻有些凌然不可侵的孤傲;那些看管她的警察為了弄得這些小物件,常常不得不對她客氣一些。

母親是最喜歡她剪的蓮花了,那花每朵兒剪出來都是毛絨絨的,就像才長出來的一樣濕潤。有一次她很用心地給母親剪了一朵蓮花,那花是開在心字圖案裡的,活脫可愛,寓意深遠,她邊剪邊說:「你是個修佛的人,心眼好,我給你剪好點,那些邪子我應付一下就算了。(指警察)」她把那朵漂亮的蓮花放在母親手裡的時候,母親覺得眼前一亮,活像一朵真的蓮花盛開在手心裡。這麼多年,母親總是把那朵蓮夾在書頁裡,常對人說:「王秋月啊,什麼時候,她真正能得到秋月一樣的安靜恬美,身邊才能沒有那些可惡的雲翳呢?」(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