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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東德政治局委員:若學北京鎮壓 東德立刻就完

【大紀元6月4日訊】(大紀元記者周蕾德國柏林採訪報導)1989年6月4日, 中國發生了震驚世界的「天安門大屠殺」事件。一個月後, 當時擔任社會統一黨中央政治局委員的沙博夫斯基接受北京市的邀請前往中國進行訪問。

同年11月,柏林牆倒塌。如今,中共昔日的盟國東德早己不復存在。中共黨魁江澤民與之會面的沙博夫斯基徹底轉變了自己的立場,成為了共產黨思想體制的堅決批判者。本報記者周蕾就「六四屠城」事件與沙博夫斯基先生進行了交談。

問:在中國六四天安門屠殺事件發生一個月之後,您訪問了中國。您還記得當時的中共領導人對這一慘案是如何進行解釋的嗎?

答:我是作為柏林市委第一書記接受中國共產黨的邀請前去中國訪問的。昂納克同意我接受邀請出訪中國,他請我去瞭解一下中國政府的態度。當時,江澤民馬上就同意見面。他說,天安門事件是學生挑釁,政府無意讓局勢惡化,並請我轉告昂納克。江澤民盡力想排除外界對中國政府用暴力的方式鎮壓異見人士的負面看法。天安門事件發生一年之後,他不是就把美國人請到上海去投資了嘛。他發出的信號是, 一定要把外資吸引進來。吸引投資一直被當作是民主化的證明。這都是胡說八道,投資商和民主根本沒有關係。他們只會通過資金對極權體制的運轉起到幫助作用。

問:東德共產黨當時對天安門事件有什麼反應?

答:我不知道昂納克當時是怎麼想的。我很難想像昂納克在東德當時的情況下還顧得上想中國的事情。

埃貢·克倫茨89年10月1日國慶的時候被昂納克派往中國。他回來後,到處都在報導說他去中國是瞭解如何武裝鎮壓反抗力量。實際不是這樣的。我實在沒有想把克倫茨描述成自由鬥士的意思。我想說的是,克倫茨去中國的時候,東德政界反昂納克的密謀策劃已經開始了。我們當時都很清楚,昂納克必須下台,我們必須提出一個新的旅行規定,而昂納克肯定不同意。這個領導層的密謀小組成員心裡都很清楚,我們需要西德的經濟資助。如果東德出現類似天安門的事件,西德政府決不會伸出一個手指來幫助一批血腥鎮壓異己的人,那東德就徹底完蛋了。

問:您原是老共產黨員,東德垮臺,共產黨的體制在歐洲完全失敗後,您寫下了《告別烏托邦》。您現在如何看待馬克思主義?

答:我覺得那全是胡說八道。馬克思主義並不是科學分析,而是一個預言。它宣稱自己是一個改變世界的藥方,這永遠也不可能是科學的。我們不可能預見世界將如何發展。它和科學沒有關係,只是一個單純的預言,儘管人們以前想用科學分析來支持這一理論。這麼說吧,從一具陳腐的屍體,一具社會屍體上不可能給未來演變出一個有生命力的「人造人」。

社會條件在不斷的變化之中。馬克思談到世界革命,但是世界革命沒有出現,然而世界革命正是他的一個基本理論。托洛斯基也是所謂「世界革命」理論的追隨者,他也沒有做出什麼成果。列寧進行的是一種變型的嚐試,同樣也失敗了。核武器的發展使得階級鬥爭的理論成為一紙空談。使用核武器的階級鬥爭怎麼可能摧毀一個體制呢?要我說,階級鬥爭已經變成了一種階級自殺行為。戈爾巴喬夫試圖把不可調和的階級鬥爭理論轉變為和平競爭。而在和平競爭當中,社會主義自然會從國際舞台上消失,因為社會主義體制遠遠比不上一個有效率的社會體制。儘管,我們不否認資本主義體制也有弱點。如果沒有弱點,也不會有社會主義體制的產生。我們能夠理解它產生的原因。但是它的產生並不能證明共產主義就具有科學性。

問:社會主義陣營在歐洲徹底崩潰了,在亞洲還沒有完全消失。

答:我懷疑是否還能把這些國家叫做社會主義國家。比如說:中國哪裏還有社會主義體制?除了還有一些經營不好的國營公司之外,其它的都屬於利益集團,屬於富有的資本家。這種所謂的「新社會主義」與老社會主義的區別在於,一個政治團體,在中國它叫做共產黨,只是接管了權利,但是沒有承擔社會主義體制遺留的後果和責任。他們不再負擔國有企業。因為他們想,我們不能再那麼傻了。我們已經把企業全搞得破產了。現在我們讓資本家來替我們經營企業,讓資本家來替我們擠牛奶。這樣他們可以掙錢,掙多少錢都可以。資本家賺來的利潤足夠供養我們這個政權。

這是一種新的形勢。可以說這是一個自稱是社會主義體制的政治極權制度。事實上,它早已放棄了社會主義要將資本社會化的初衷。它一方面讓資本家賺錢,同時控制著他們。(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