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哥华新闻(卑诗)

卑诗捐精者后代寻父无果 下月开庭

【大纪元10月02日讯】(大纪元记者安琪温哥华综合报导)卑诗省一名捐精者后代为寻找生父,两年前代表所有无法获知生父身份的同伴们集体上诉卑诗法院,指控销毁捐精者身份资料的制度是对捐精后代的歧视。本周三,卑省高等法院同意考虑该案件是否适合开庭审理。如果受理,将成为北美同类案件开创先例。

  

2008年,普莱登为寻找生父把卑诗省总检察长和卑省内外科医学会(College of Physicians and Surgeons)告上法庭,她认为销毁捐精人身份资料是对捐精后代的歧视。相比之下,收养儿童则可以在成年之后查阅他们生身父母的资料。普莱登的律师希望制订法律,要求医生必须保存捐精人的资料,供捐精后代长大之后查阅。目前卑诗的法律规定,医生在与接受精子的人最后一次接触六年后,即可销毁档案。

  

现年28岁的奥利维亚-普莱登(Olivia Pratten)有着一头美丽的黑发和蓝灰色的眼睛。从幼年时起她就喜欢照镜子,端详着自己,想像着父亲的模样。五岁时,她就知道,母亲接受了一个匿名捐精人的精子生下了她。这个人是谁?过去二十年,她一直在努力寻找答案。但是当时做手术的医生说,捐精人的档案已被销毁。

  

这一案件被视为捐精后代的集体诉讼案,如果胜诉,将涉及修改法律。

  

1981年,普莱登的母亲雪丽在温哥华科恩(Gerald Korn)医生的诊所接受了人工受精。普莱登随母亲在纳乃磨市长大。她说记得在五岁时,母亲给科恩医生写信,要求知道捐精人的身份。科恩医生回复说,医患之间已有协议,不可以泄露这些资料。

  

2001年,长大成人后的普莱登找到科恩医生,要求查阅当时的捐精人记录,被拒绝。科恩医生只提供了当时的一张便笺纸,上面只有潦草的几个字:白人男,医疗系学生,棕色头发,蓝眼睛,A型血。

  

几年来,普莱登根据这些简单的资讯艰难的寻找,她说,自己曾经到UBC医学院的墙上,对着几百张毕业生的照片,想找出与自己相像的人。她还曾经到一些专门为捐精儿童开设的网站上寻找。

  

普莱登的母亲建立了一个支持捐精儿童寻找父亲的组织,从1985年起,多次在加拿大国会发表讲演,要求政府修改相关法律,给予捐精儿童和收养儿童一样的知道生身父母的权利。

  

多年的努力未果之后,普莱登在2008年向卑诗法院起诉。她希望通过这场官司可以迫使医生交出当时的档案,从而找到父亲。据《温哥华太阳报》报导,普拉登的母亲雪丽说:“法律行动是我女儿最后的办法,在这之前,我们走过了一个漫长的令人疲惫的关于人工授精技术的立法程式。”

  

这起案件引起人们对于现代科技引发的捐精后代,与他们的父母和捐精人之间复杂的道德伦理问题的关注。

  

普莱登说,她一直在母亲和养父的疼爱中长大,她想寻找精子捐献人并不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钱财或有什么关系,只是想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她说,自己的养父和母亲都支持她这样做。

  

当时为普莱登母亲做手术的科恩医生现今已是八十高龄,他说医生与捐精人之间的保密协议维持着加拿大的人工授精行业能够几十年运作下去。

  

去年普莱登起诉后,法院已经做出一项临时裁决,要求不再销毁捐精人的档案资料,等待该案的最终判决结果。据《国家邮报》报导,普来登说:“我们只是希望捐精人的档案和收养的档案一样。”“你不用和人解释为什么被收养人想知道他们的父母是谁。”“我也是一样。” “如果你不想被人知道身份,那就不要捐出精子。”

  

卑诗的法律目前允许女子选择匿名或不匿名的捐精人,但在普拉登出生时,这样的制度还不存在。但是有一些人担心说,如果法律取消匿名制,可能导致捐精人数大减。目前加拿大的法律禁止精子买卖,捐精人是出自自愿。

  

多伦多一家人工受孕中心的专家迪克松 Marjorie Dixon说,收养儿童与人工授精并不相同,收养儿童时就有协议,将来孩子可能与父母联系。而匿名捐精的理解就是捐精人不需要为后代承担任何义务。据《国家邮报》报导,他说:“你在考虑孩子的权利时,还要考虑捐精人的权利。”

  

周三,省律政厅的内外科医学会的律师说,普拉登的案子不能成立,因为她生父的资料早已被销毁。他还说,即使现在实行捐精人登记制度也不会对普拉登寻找父亲有什么帮助,所以她无权替代表其他捐精人后代起诉。但是法官还是说,开庭日期定在10月25日。

  

多伦多的家庭法律师约登Kelly Jordan说,加拿大没有立法设定捐精人可能的权利和义务。这些捐精人如果被找到,可能面临一些潜在的义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