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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一胎化四大恶果 中国面临严峻考验

【大纪元2月17日讯】(大纪元记者朱蓉儿编译报导)中国实行一胎化政策已三十年,多年来这一政策严重侵害人权,并造成负面的经济与社会效应,受到国际社会广泛的谴责。去年十一月美国国会兰托斯人权委员会(Tom Lantos Commission on Human Rights)举办听证会,再一次揭露此一人权问题。美国企业研究院(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研究员艾伯施塔特(Nicholas Eberstadt)出席该听证会并提出报告,分析中国一胎化政策导致中国人口结构和比例严重失调的恶果。

艾伯施塔特的报告主要揭露一胎化衍生四大后果:

1. 中国老年人口与社会福利问题严重;

2. 中国的一胎化将导致劳动力的减少;

3. 一胎化造成男女比例的极大差距;

4. 中国的“少亲家庭”将严重影响社会结构与经济发展。

艾伯施塔特的报告极具参考价值,其摘要如下:

艾氏在报告中表示,中国的一胎化政策执行了三十年,这个令人瞠目的庞大计划除了改变中国家庭的生育方式外,实一无是处。当年中共为了促进国家的经济发展,定出生育指标,控制生育年龄的妇女,以开除、罚款与强制堕胎的手段,大幅降低人口出生率。

1978年前,也就是中国政府决定实行一胎政策的前夕,其总人口繁殖率(total fertility

rate,TFR)远高于2.1--所谓的人口替代比率,一个妇女平均生育三胎。但是三十年后,中国的人口繁殖率远低于世界的平均水平。

据联合国及美国人口普查局估算,中国现在的繁殖率约在1.7至1.8之间,其它机构提出的数据是1.6或更低于此数。大城市如北京、上海和天津,妇女一生中平均生产不到一胎。但是,一胎化政策带来的后果越来越明显,一系列的人口问题丛生,超出当初的想像,即将严重困扰下一代,拖累中国的经济发展,损害社会和谐,考验传统的家庭结构,甚至动摇中国文化的基础。

劳动力的增长停止

中国经济在1979年至2008年间急遽增长。然而意欲重复一次这样的经济增长却不可能,原因是中国不再有大量廉价劳动力的优势。从1980至2005年,中国的劳动人口(年龄15至64岁)以每年2%的速度递增,但到下一代,这个增长数据将是零。据联合国人口司的统计,中国15岁以上64岁以下的人口以每年0.7%的速度递减,至2035年,这个年龄层的劳动力将比现在减少约2,500万人。

此外,美国人口统计局推算,中国的劳动力至2016年是增长高峰,之后就快速下滑。虽然这是对未来的预测,但未来几年后就要来到了。联合国人口司推算,如果现在的生育趋势延续下去,中国的新生代将比上一代人口减少20%。

仅是以上数据,便显示中国经济继续快速成长的恶兆,如果进一步考虑中国劳动力人口接替的问题,情况就更糟糕。身处现代社会,年轻的劳工身体健康,受教育程度高,易于更新技能,最具有推进生产力发展的潜力。然而在中国,这一群人的数量在过去一个世代持续减少,而且还在继续缩减。据美国人口统计局估测,1985年中国15至29岁年龄层的年轻劳动人口占总劳动力的47%,今天已降到34%,20年后将仅剩26%。

中国劳动人口未来几十年不会减少的唯一原因,是50-64岁年龄层的人增多。这群人在2009至2029年增长一亿人,从劳动人口比例的22%增至32%,据中国官方人口普查,这群人中的47%连小学都没毕业。随着这一年龄群的到来,中国劳动力大军的组成结构会朝反方向发展。20年前,年轻工人几乎是老年工人的三倍,今天,年轻工人不及其一半。美国人口统计局预测,二十几年后,年轻工人与老年工人之比为100:120,至于这种情况何时会稳定下来,则取决于中国的生育趋势。要想保持经济长久高速地发展,这种结构绝非理想模式。

如果中国还像从前,有大量待就业大军,这种形式还容易对付。但中国的决策者们再不能依靠这种曾经有过的储备大军了。相反的,中国社科院人口和劳动力经济学院院长蔡昉认为:中国经济已届转折点,那些用之不竭的农村劳动力已经枯竭,将来需要靠增长工资来吸引就业。

老年化带来的灾难

在下一代,不仅是整个中国的劳动力大军年龄老化,从任何一个角度看,中国社会整体都在快速老年化。这又是一胎化另一弊端,因为低生育率必然减少年轻人的数量。根据联合国人口司的统计:中国65岁以上的年龄群人数在1.1亿左右,至下一代,这个银发族人群会增至2.8亿,几乎以每年3.8%的速度递增。至2035年前,几乎每五个中国人中就有一个65岁以上的老人。

老年化现象在中国农村更为突出,因为年轻的农民都移往城镇工作和居住。北大教授曾毅带领一个人口学专家小组调查得出结论:中国乡村居民年龄比城镇居民老,且其差距年年递增,截至2035年,每四个农民中就有一个以上是老人。

老年人口剧增意味着什么?以日本为例,日本是世界公认的老龄社会,它65岁以上的老年人占总人口的22%强。换言之,中国农村老年居民比任何一个民族都多。虽然中国经济增长了三十几年,农村依然贫困,农民的人均收入不到城市人口的三分之一,不到日本人的十五分之一,或二十分之一。

可以预见,中国社会必须负担收入远低于日本或西方老年人的抚养问题。谁来关心这些老年人?当然不会是中国现存的养老金制度。那个不完善的劳保制度只保障政府机关和国企员工,覆盖面只占总人口的一小部分。

即使这样,这个养老金体系还在亏钱。美国社保的负债量约占国家一年国民总值的三分之一,而中国的社保负债已超过GDP的100%,其社保制度迟早破产。中国家庭一向依靠子孙养老,农村、城市皆然。自90年代中国的生育率降低至替代线以下,中国家庭养儿防老的体系也崩溃了。

在90年代,实际上每个年届退休的中国妇女都至少有一个儿子可以依靠,那个时候92%年近60岁的妇女生过至少一个男孩。迈入2025年,无儿的老年妇女将达30%,也就是说,每三对老年夫妇中就有一对无儿养老。对这些人而言,晚年的生计没有着落,若指望女儿、女婿,则会分散女婿扶养自己父母的资源。即使有儿的夫妇,也得儿孙有孝心才行。但在现代中国,生活方式和道德观念都在遽变,儿子愿不愿孝养双亲也难以肯定。当今中国,人们都认为国家会越来越强大,但庞大的老龄人口为中国的未来投射了一道巨大的阴影。

许多男人娶不到老婆

在任何一个正常的社会,出生男婴和女婴的数量在比例上都有规则可测。通常100个女婴就应有103至106个男婴。但在中国,一胎政策破坏了这种合理的模式,整个国家的性别平衡已被扭曲。中国1982年进行人口普查,人口学家注意到中国的出生性别比例几乎达到100:109。二十几年来,这种性别差距越来越大,2005年中国进行小型人口普查,发觉119个男婴对应100个女婴;在1至4岁的幼儿,官方登记的性别比例是123,在某些省份,其人口和欧洲大国一样多,男女婴的比例甚至超过130。

中国在当代不是唯一性别比例畸形的国家。韩国、台湾、新加坡和印度北方的一些省份近年来男女婴出生比例已上升为108。然而在中国,出生性别比例严重失衡,超过了任何一个国家,毫无疑义,政府实行的一胎政策难辞其咎。

北大教授曾毅认为,一胎政策应承担十点罪责。今天所生的多余男婴都将是明天的新郎。从古至今中国人都认为婚姻是人的必经之道,家庭是社会和谐的稳定因子,但中国新一代的男性面临结不了婚的窘境。曾毅和他的研究小组计算了很多数据后认为:今天中国30多岁的男性有5%未婚,至2020年比率会超过15%,至2040年达到25%。

在农村,情形会更加严重。农村男性的富裕程度及受教育程度都不及城市男性,在婚姻的竞争中处于劣势。曾毅估计算至2020年,有20%年龄35-44岁的农村男性娶不到老婆;到2040年,这个比率升高为30%。这样一群身体健康又没有前途的光棍大军,中国政府如何应对?他们对中国的社会、政治和经济又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新家庭影响社会经济

一胎化政策为人口造成的深远影响,不仅是许多男人找不着对象,也改变了未来家庭的结构。随着生育率的直线下降,独生子女的家庭越来越普遍,形成一种独特的家庭结构:即父子单传,只有祖辈和孙子,没有兄弟姊妹、叔伯姨舅和表亲。北大教授郭志刚和同事估算,至2011年,近四分之一年龄在25至49岁之间的城市男性会是独子;至2020年,增为42%;至2030年,增至58%。

这种“少亲家庭”的出现,预料会引起不一般的挑战,毕竟中国文化是建于家庭纽带之上的。这种即将发生的家庭变革隐含的问题,对中国社会的影响不是形而上的,传统中国家庭结构的萎缩也会使中国的经商之道复杂化。

由于政府机构的低信誉,中国的商家一直依靠私人关系办事情,他们的关系网降低了交易双方的风险和成本。在过去三十几年的经济发展中,这种关系网起了一定的作用。然而随着“少亲家庭”的兴起,新一代的经济和政界人物不再依靠血缘关系办事。在这种情形下,中国经济会怎样运行?当然可以加强法律条款或朋友间的亲和力来弥补。但是以历史为鉴,社会的适应缓不济急,届时社会资本的损失难以弥补。

中国诸多的人口问题迫在眉睫,不意味着中国的经济发展就此停滞。只是这么多人口所衍生的问题需要解决,而国际组织甚至中国的领导层都没有清醒的认识。当代中国经济是发展了,但对中国独裁的领导者来说,人口问题是一柄具讽刺意味的双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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