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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回首才能望见的辉煌

2014年5月10日,曲平在旧金山湾区庆祝5.13世界法轮大法日活动上演唱歌曲。(曹景哲/大纪元)

【大纪元2015年04月24日讯】(大纪元记者梁博桑尼维尔报导)曲平穿了一件咖色风衣,将头发整齐的盘在脑后。没有人能看得出来,这位河北石家庄纺织工业学校的前校医已经快六十岁了,并且因为坚持信仰饱经风霜——她于1995年大年初一开始修炼法轮大法,虽然在中国大陆遭受过开除公职和数次非法关押,但是她至今不悔。

在南湾桑尼维尔的一座小公园里,曲平说自己感到很荣幸,当初单纯、善良的一念使她走进历史,成为中南海上访的上万法轮功学员中的一员,亲身见证了1999年4.25的辉煌。

亲身经历过四二五和平上访的曲平。(向海/大纪元)


记者:你是怎么想到去北京上访的?

曲平:当时确实也没有想那么多,毕竟上访是合法的,而且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对政府还是很信任的,觉得改革开放都这么多年了,他们不大可能再像“文革”、“六四”那样。

我是1999年4月24日上午听说天津学员被抓的,据说还打得挺厉害。我那时候炼法轮功已经4年了,血管神经性头疼和胃病都炼好了,但是想不到炼功还能炼出打人、抓人来,我心里就挺着急的。

当时也有政治方面敏感的人考虑该不该去上访,我没有考虑过,我性格比较单纯。“六四”我们家分成好几派,我和我姐都同情学生,觉得政府不能屠杀自己的人民。我姐夫站在政府一边,我父亲没有表态,但是能看出来他心里特别矛盾。

我父亲是军人,曾经是国家二等功臣。文革时期部队派他去管理石家庄公安系统,他暗中保护了不少老干部,但是文革结束后我父亲成了替罪羊,被当作错误路线的执行者,离开部队被赶到地方。从那以后他对好多事情都很迷茫,但是让我意外的是,四二五这件事,我父亲认为我做的对。

记者:上访那天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曲平:法轮功学员的高素质连警察都震惊。刚开始警察真是不了解我们,见到我们非常紧张,非常戒备,身体都是很僵硬的立正姿势,手里拿着电棍。九、十点钟的时候,从中南海大门还出来一辆防爆车在我们面前来回转悠,里面戴钢盔的武警举着很粗的枪口一直瞄准,拿我们当敌人了。

不过一个多小时以后,警察们就从立正到稍息了,他们发现我们全都站在那儿特别安静,尽量往里边靠,把车道和人行道都让出来,谁都不说话,就站在那儿默默的等。他们就比较放松了,抽烟、扎堆聊天,有的还跑到我们里边要《转法轮》看。他们把烟头扔到马路井盖的小洞洞里,很多学员用装食品的塑料袋把这些烟头都收起来。

那一天使很多人明白了什么叫“真、善、忍”。

记者:那天晚上你们是怎样回家的?

曲平:政府派人通知,有10辆大车可以把我们送到保定。我们走路走了2个小时才找到那10辆车,可是车发动以后一直在二环上转圈,据说在等命令,有好多便衣也在车上。1个小时的路程走了大半夜,凌晨5时才到保定。

到了保定就开始下雨了。车开到市里一个什么地方,不少政府工作人员把住车门在两边堵着,还说“等了你们好长时间了”。然后就一个一个去登记,姓名、住址、工作单位等等。后来我上了石家庄市政府派来的车,回到家里都中午了。

当时我们根本没有想过这些对待有多么不正常,这么多年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正常。四二五以后我们还照常在点儿上炼功,但是总感觉背后有眼睛盯着,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有点不踏实了。

记者:以后又去北京上访过吗?

曲平:去过一次。720以后,各地辅导员站长被抓被打,我们觉得还得去北京,上访。2001年我又去了。把门的武警说:“来来来,我送你们去一个地方,保证能表达你们的心声,”接着我们几个一起去的人就被推上警车,铐回老家看守所了。

我明白上访已经没有用了,中国和美国不一样,高兴了答复你个123,不高兴了就开枪。我就自己印了很多真相资料向民众散发。但是政府也不让发资料,后来我在46岁那年被学校开除公职,还在上海被劳教,我是彻底明白他们是怎么回事了。

记者:现在怎么评价“四二五”?

曲平:四二五是一座伟大的丰碑,是和平反迫害的开始,我们其实不是为自己,这是十几年来我慢慢体会到的。在这个世界上最严厉的国家,我们从四二五开始走上了一条人间正道。

四二五和平上访

四二五上访事件发生于1999年4月25日,当时有超过1万名法轮功学员,到北京市国家信访局所在的府右街和西安门大街进行上访,希望政府结束不合理的对待,由于该地紧邻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中央中南海,因此也被称为“中南海事件”。

当时的国务院总理朱镕基以及其他高级官员会见了5位法轮功学员代表,随后达成协议,得到官方善意的回应,法轮功学员立即散去,整起上访和平落幕。该事件为1989年六四事件后规模最大的一次民众集体上访事件,引起当时中共总书记江泽民的震怒。

责任编辑:王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