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2024年05月18日讯】(大纪元记者杨欣文加拿大温哥华采访报导)每一段人生都是一道不可错过的风景。从踌躇滿志的青年到从职业生涯退休,经历过得失起落,陶永强更加懂得如何珍惜人生、回馈社会。
移加港青成执业律师 陶永强鼓励回馈社会
参与政治尽公民应尽的义务
1.从为国会议员做助理开始
来到海外,会觉得华人对所在国、对当地的社会事务有种隔膜。
陶永强觉得,每个人的情况是不同的。如果为了生活,一天要做两三份工作,就真的很难再拿出时间来参与本地的一些公益事务。“如果你运气比较好,财政独立,生活不成问题,你就拿多些时间去看、去思考、去参与吧。”
在人生的一些关键时刻,陶永强总是不经意地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
1981年,刚刚从卑诗大学(UBC)法律学院毕业,就有朋友告诉陶永强,温哥华东区的国会议员Margaret Mitchell要聘兼职雇员。
温哥华东区的居民以华人及其他少数族裔的人居多,收入普遍低一些。Margaret Mitchell已经在东区耕耘多年,因为她的选区有很多华人,特别是讲广东话的华人比较多,所以需要雇用一个懂得讲广东话的兼职职员协助她工作。
“朋友告诉我有这样的职位后,我就申请,刚好她就雇了我,这就让我有机会接触到党派政治,了解党派政治是怎么一回事。”对陶永强来说,这一切来得自然而然。
成为国会议员Margaret Mitchell的助理后,陶永强看到她怎样去关注自己选区里的市民,去协助他们解决同政府部门交涉所遇到的一些困难,感到她是一个真心诚意为社区服务的好议员。
陶永强的工作是协助Mitchell了解那些前来求助的、语言上有困难的华人的情况,然后看议员能不能提供帮助。可以帮的,他就帮忙联络相关的政府部门,或者帮忙写信反映等。
在担任国会议员助理期间,值得一提的是,陶永强参与了提出平反“人头税”的有关工作。
据陶永强回忆,起因是先后有两个交过“人头税”的华人阿伯来议员办事处寻求帮助。
第一位是余先生,他因为当时的排华法,没有结婚、没有儿女,所以很希望申请一个年轻的侄子来加拿大照顾他。
另一位麦先生提出了要赔偿的问题。他认为当年受到歧视,被征收过“人头税”,现在加拿大有人权和自由宪章,保障种族平等,如果当年收费不对,就应该退还,甚至赔偿。
陶永强说:“虽然没有信心可以争取到什么,但Mitchell议员当时觉得值得将事情在国会正式提出,我就帮她起稿写了一封信给当时的总理老特鲁多。”
那是1983年底。陶永强记得,“由于没有收到政府正面的回应,她在议会提出‘人头税’的问题后,就有报章跟进访问,就引起了特别是华人社会的关注,就成为了一个社会事件。”那是1984年初。
从提出平反要求到最终加拿大政府在2006年向“人头税”受害者和家人道歉并赔款,前后超过二十年。陶永强表示:“这不是一两年就可以做得到的。我的积极参与有十年时间,就由另一些人接棒,然后再由另一些人接棒,是很多人接力完成的。”
2.参选国会议员的经历
陶永强律师从1982年起在温哥华执业。1993年,陶永强做出了人生的一个新的选择——参加了加拿大国会议员选举。
他在奎特拉选区(Vancouver Quadra)获得了联邦新民主党党内提名。虽然新民主党党在该选区一向较弱,从以往的历史看,成功的机会很渺茫,但陶永强仍然决心参与。
当时的卑诗省政府是由新民主党执政,而新民主党当时急进的政策引起了很多不满,所以拿着新民主党的旗帜去竞选国会议员,就大打折扣。他说:“原本以为自己身边的一些朋友,即使他们不是这个政党的支持者,都会因为大家之间的友谊肯出来帮助;但是因为反响很激烈,很多当初有帮助我的朋友,就不能够站出来帮我讲话,或者继续帮助我去助选。这次的参选虽然不成功,但感觉自己参与辩论的表现还算不错,整个竞选过程也让我增长了见识。”
3.“政党政治”与“公民政治”
陶永强看到:“很多人仍然很片面地去解读什么是参与政治,认为参与政治就是要参与政党政治,这其实是一个误解,参与政治只是作为一个公民应该做的事。”是次参选的经历,使他对政党政治与公民政治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陶永强觉得:“参与政治和政党未必有关,完全可以是一些民间的组织。就像邹幸彤那样,她有参与政党政治,但是更重要的是她是为市民发声。支联会不是一个政党,虽然支联会里面很多人后来参与政党政治。又譬如你对环保有兴趣,但环保组织不是一个政党。很多社会议题和政党没有关系,那些我就叫做公民政治。公民政治是最适宜一般的公民考虑参与的东西。”
陶永强表示:“加入政党不是那么容易进退,一般人不会喜欢你从一个党跳去另一个党,会觉得你是机会主义者”, 所以当初自己下意识是很抗拒加入政党的。不过,你想参加大选、你想入议会,你没有一个政党的立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你唯有尽可能选择一个自己比较认同的。你也要有心理准备,你如果真的能够加入政党,真的做了议员,日后如果你的政党提出的政策、或者它做的事情,跟你个人的想法不同的时候,你怎样去自处?要预先思考这些问题。当然,不只是说参加政党,参加一些团体也会有这样的问题。
4.在尝试中学习 在经历后成长
陶永强认为:“华人普遍是不喜欢政治,是因为我们过去的经历太过负面,于是就有一种潜在的自我保护,觉得就是不要去碰政治,政治很危险的,随时会影响你自己的事业、你的前途、你家里人和很多方面。但是你来到加拿大,你慢慢认识到这个社会有不同的运作,你可以选择参与政党政治,也可以尝试参与公民政治。”
陶永强觉得,参选的目的是想为这个社会出一分力,是值得花这样的时间和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学习、尝试。“我是做了心理准备的,参选了,有些朋友说我帮不了你,那就要接受。幸运的就是,不至于说失去了朋友,只不过是失去了他们继续在这个选举中对我的支持。”他很理解邹幸彤所说的,当你站在某个位置,有些事发生,有些选择是你唯一的选择,你不可以退,你退了会违背自己最重视的价值和原则。
经历这次大选,陶永强感觉到一种成长。
他表示:我会鼓励任何年轻人或新移民去考虑参与政党政治。但我也会提醒,这不是唯一的途径,有些人会更加适合公民政治,参与某些团体,某些议题的组织,那个进退容易些。因为你参与选举,有一大群人跟着你,他们花时间去支持你进去,对于那些人,你不能随随便便说我不玩了。
至于华人参与投票的问题,陶永强赞同,华人不应该只考虑种族背景,而应考虑选择选哪个政党的理念更加接近你的观点。
成功是永无止境的追求
1.怎样才算是成功
在加拿大、或者西方社会,一个华人怎么样才算是成功呢?
陶永强的观点是:“成功是没有一个千篇一律的定义的。衡量成功要有某些指标。你达到某一种知名度,在报纸里看到你,你是不是很成功? 或者你做了议员,是不是很成功?又或者你做了某一家公司的总裁、你的财富达到世界排行榜第几名,是不是很成功?还是说一个永无止境的追求比追求“成功”更有意义?
“我想,成功可能不是一个可以去到的终点,而最高的理想,是永远达不到的。”
2.“成功未必在我,但成功里面有我的贡献”
以帮助促成平反“人头税“那件事来讲,陶永强觉得自己只是刚好在那个位置,说了该说的话,做了力所能及的事,过程中认识了一群朋友,又接受媒体采访。而且最后“人头税”受害人最终获得平反、赔偿,都算是大功告成,他是很开心的。
“就是成功未必在我,但在成功里面我有微小的贡献。”陶永强很享受这种感觉。
退而不休 做一个快乐的义工
退休近6年,陶永强经常应不同的组织、机构的邀请参加一些活动,帮助新移民。他和太太是不同机构的常年义工。他表示这是他的兴趣所在,只要时间、能力许可,都会继续去参加。
陶永强在中华文化中心、中华会馆、中侨互助会做过理事,因为参与过政治,也曾帮助过一些政党的候选人竞选,也因此得到过提名,在某些半政府的机构,比如,温哥华公共图书馆和温哥华美术馆都做过理事(Trustee)。
因为帮过温哥华的陈志栋和黄月娥两个市议员,藉由他们的关系,陶永强在市政府的Advisory Board做过义工,进入过市议会里的多元种族关系委员会(Race Relations Committee),参与过一些议题。特别是当年有警察和华人社区产生某些误会、冲突,出现了“过分使用暴力”去约束某一些疑犯的情况,造成人体的伤害,陶永强曾尝试为个别被歧视、被打压的华人发声,争取公道。
作为过来人,陶永强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早早来到这里,落地生根,所以,他觉得可能的话,就尽量多出来帮一下新的移民,尽自己的一分力。
留一点空间给自己
陶永强律师有对文学的兴趣爱好,也有相当广泛的朋友圈。他觉得自己对时间的把握还是比较好的,除了积极参与社区活动,回馈这块土地和人民外, 他也会给自己留一点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
陶永强不但出过《加拿大实用法律指南》这样的专业著作,也出过文学方面的书籍,并一直保持着对写作的浓厚兴趣,也喜欢诗词翻译。早在2005年,他就获得过台湾梁实秋诗歌翻译文学奖。闲下来的时间,他会继续享受伏案写作的乐趣。◇
责任编辑: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