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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银波:与《大纪元》共议杜导斌事件

【大纪元11月8日讯】北京时间11月4日23:30,《大纪元》编辑从美国首都华盛顿打来长途电话,整个电话谈论的时间为60分钟,双方的心情都很沉痛。这个电话肯定是被监听了。电话内容与其被“私吞”,不如大家“共产”。电话中,我几次止住眼泪,有些愤慨的话就是专门讲给监听者的。谈的主要是三件事情:(一)我现在的安危;(二)如何对待杜导斌事件;(三)如何重新认识杜导斌。这个电话的内容我做了笔记,现整理如下。

一、我现在的安危

请放心,我现在一切暂好,感谢《大纪元》对大陆作家人身安全的关心和照顾。我的其他维权事宜虽略有牺牲,但大方向都是较为成功的。尤其是11月3日晚上22:30,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一套)《新闻调查》栏目对刘骏“6.16”命案的播出令我喜悦万分,毕竟此案是我杨银波首次全面调查的命案(发表文字约16,000字)。《新闻调查》之《派出所坠楼事件》在大陆和海外所引起的强烈反响,令我欣慰。中央电视台、《北京青年报》、《新浪》、《红网》、《博讯》、《报导中国》著名媒体等皆有重点报导和大规模讨论。不久之后,《经济日报》、《经济观察报》等媒体也将加入此列。

这两天,刘骏家属、电视观众、报纸读者、媒体记者、网上朋友的来信和来电很多。在面对刘骏这位著名反腐斗士的在天之灵的时候,我总算有个稍微对得起良心的交代。(预告:北京时间11月8日上午11:10,《派出所坠楼事件》将于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一套)重播;北京时间11月9日上午11:10,《派出所坠楼事件》将于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再播)。

二、如何对待杜导斌事件

但我心中始终咽不下一口气,那就是非同寻常的杜导斌事件。如何对待杜导斌事件以及如何重新认识杜导斌都是我们每一个言论者和媒体所需要思考的迫切的问题。杜导斌事件来了,我们该怎么办?三个方面都要做到:舆论、行政、法律。

自10月31日刘晓波和赵达功把事情公开以后,舆论做得很好,新闻级别也很高。CIC发出“要闻”,《大纪元》发出“社论”,《观察》发出“述评”,独立中文作家笔会发出“声明”,《民主通讯》、《新世纪》、《大纪元》、《大参考》、《网路文摘》、《多维》、《看中国》、《博讯》等媒体连续关注。《民主通讯》的《呐喊呼吁》专题、《大纪元》的《杜导斌等被捕》专题、《民主与自由》的《杜导斌专区》、《议报》11月3日这一期将近一半的文章、《槟榔园文学院报》连续3期的文章,都做得很出色。《明报》、自由亚洲电台、美国之音、台北中央社、记者保护组织、中国劳工组织、香港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都发出了消息。刘晓波、任不寐、王怡、赵达功、胡温□、长风、孙丰、陈奎德、余樟法(东海一枭)、郑贻春、茉莉、李槟、郑雯、孙文广、曹静、云衡、李剑虹、黑眼睛、张三一言、不銹钢飞鹰等知名人士都在公众媒体发表了长篇言论。《关于网络作家杜导斌因言获罪一案致温家宝总理的公开信》、《保障言论自由、维护基本人权──关于湖北警方拘捕作家杜导斌的声明》这两封联名信出现在各大公众媒体,《不銹钢网站》还提供了签名服务,签名者踊跃如潮。这个努力还要继续做下去,杜导斌事件需要得到的重视程度应当是国际级的重视。

◆第一,两封联名信的签名人应越多越好,突破网络封锁,搞好签名宣传。

◆第二,海外媒体应主动用电话、传真、邮件、实地采访等方式邀请海内、外作家、学者、专家等人士一一做访谈和讲座,讨论杜导斌事件的解决办法、动机、目的、影响、启示、意义等。

◆第三,海外媒体的内部成员应积极召集工作人员,召开内部会议,讨论针对此事的联络、报导、评论、宣传、代转呈递文件等问题,尽可能地组建专题及考虑征文、出版等事宜。

◆第四,海外媒体应加强与独立中文作家笔会的交流,杜导斌的角色除了是《大纪元》、《博讯》、《新世纪》的专栏作家和《民主论坛》、《观察》、《议报》、《大参考》、《北京之春》的长期撰稿人之外,也是独立中文作家笔会成员。这个组织目前的会员基本上都是公众人物,与杜导斌的交流最多,对他也最为关切。

◆第五,我目前正在撰写20余万字的《东海一枭研究》,其间有不少内容涉及杜导斌,为公义所计,我认为,海外媒体有必要搜索和整理杜导斌在媒体发表的一切文章(我目前搜索到了388篇),由踏实下笔者写作《杜导斌研究》。

◆第六,加强与国内论坛的交流,可入驻《北国之春》、《民主与自由》、《不寐思想》、《自由中国》、《新大陆》等大陆论坛,注册发言,介绍海外媒体,介绍杜导斌事件进展,亦即海外媒体亟待解决“海外媒体”这个定位问题,使之转变成为“全球媒体”的角色。

◆第七,恳请海外媒体强烈关注赵达功与余樟法(东海一枭)的人身安全,午夜前(或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期到了,我们不能再牺牲任何一位重量级人物。

限于篇幅,行政、法律两点此处不赘,且由张思之、郭国汀、唐荆陵、李健强、王怡、陈永苗、杨支柱等人去考虑,如杜导斌家属、亲友、公安、国安、法院、检察院等,都请诸位尽量考虑周全。

三、如何重新认识杜导斌

“如何重新认识杜导斌”在此也从概而述,仅以讲给《大纪元》编辑的三段话作为概述。

以我对杜导斌的了解,杜兄实在很像《白蛇传》里面跟流氓讲道理的许仙、许仕林,温文尔雅、性情随和,颇具浩然正气和公众品德,是个难得的“秀才”。以他的性格和影响力,看守所里的人不敢、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因此,他暂时还是不会有什么人身安全的。拘捕杜导斌,这不是一个偶然的事件,而是一个早已预定好的周密的策划,是当局选准了对象、选准了时间、选准了地点、选准了数量、选准了分寸、选准了程序才搞出来的事情。其目的有两种可能:(一)就是看不惯你杜导斌,就是要抓你这个出头鸟;(二)声东击西,引蛇出洞。我的看法是第二种可能为最大。当局采取的态度也有两种可能:(一)事情闹得小,就继续秘密抓下去;(二)事情闹得大,就采取观望态度,为下一个周密的策划选准对像、时间、地点、数量、分寸、程序。我的看法是第二种可能为最大。

杜导斌事件通过各界人士及各个媒体、组织的声援和呼吁,完全可以成为一个相当著名的“分水岭事件”,即让全天下的人都看清“新政”、“旧政”其本质之一脉相承,从精神上绝望于“人治”,从人格上渴求于“独立”。大陆民主运动的主流形式──公民维权──也很可能会因此而变得更为公开、更为和平、更为理性,也更具挑战性和更具合法化、潮流化。通过此事件的自发启蒙,过去的种种政治敏感线都很可能被一一打垮。杜导斌也并不再被判断为“江、胡之争”的牺牲品。大陆公民对大陆政府的信任大大减低,对民族主义的狂热病症形成有力冲击,打破“国家利益至上”的观念意识,质疑一切狂热爱国运动,呼唤自由与人权的自身终极价值,激起把维权行动公之于全世界的决心,使追求自由、捍卫人权的维权形势越来越趋向于国际化和公开化。

最后,我作为杜导斌的朋友、专栏作家同行和独立笔会会友,对杜导斌被拘捕一事无比悲愤,但仍时时记得“化悲痛为力量”这句话,要把手中之事一件一件地干好。须知,我们为他声援乃是他心中早有所料的事情。他的目标与你、我都是一致的,即:鼓舞所有困于专政之“牢”的中国人勇敢地越出“牢狱”。在这鬼哭狼嚎的大陆“牢狱”,我们要从精神之囚转变成为站立之人,以公民权利对抗专政特权,不合作于暴虐、恐怖、谎言、收买。面对国难,打破牙齿和血吞,踏踏实实、再接再厉,言人之所不言,行人之所不行。因为,我们寄希望于实现的最光辉的国家理想和最伟大的自身变革,都是一个最响亮、最崇高的名字──公民!

原载《民主论坛》2003年11月8日(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