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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锋:反斗鳄落网,香港市民心有戚戚焉

【大纪元6月30日讯】粤语中的“反斗”是顽皮的意思,并带有“造反”的涵义,香港一家颇具规模的玩具店就叫“反斗城”。去年11月1日一条四尺多长的小鳄鱼在新界元朗的沼泽地出现,开始人们非常恐慌,媒体以“食人鳄”称之。香港地从来没有野生鳄鱼出没,它来自何处,没有人知道。因为是野生动物,不可随便打死而必须活捉,于是开始了长达七个多月的人鳄大战,小鳄同特区政府斗智,政府束手无策,更显董建华特区政府的无能;而小鳄也不伤人,虽然相貌丑陋,但是越来越为香港市民所喜爱,而它的神出鬼没,把记者搞得疲于奔命,媒体对它的称呼一律改为“反斗鳄”或“顽鳄”,并且成为市民日常生活的话题之一。小鳄出没之地成了“旅游胜地”,那几天每天有一、二百人围观,也成了跑社会新闻记者采访的重要地点。

洋专家漏气出洋相

开始十天,特区政府渔护署设法设笼以食物诱捕,但是这条鳄鱼就是拒不上钩。政府没有面子,因此聘请澳洲捉鳄鱼专家约翰李彿来港捉鳄。李彿在昆士兰中部经营鳄鱼场已30年,饲养了三千多条鳄鱼,曾徒手捉过百条鳄鱼。为了表示热爱香港,这位先生来到香港捉鳄,不收任何费用。他到香港时,引来大批媒体聚焦,一身打扮就像十几年前发行的“鳄鱼先生”电影主角。从14号到17号,鳄鱼先生单枪匹马表演擒鳄功夫,但是只要他同鳄鱼稍有接触,那条小鳄就立刻急急逃走。这场表演在热闹时有达两千多人观战,有劳警察来维持秩序。但是鳄鱼先生最后由于徒劳无功,真正出了“洋相”,很快打点行李回澳洲。也许这也不能怪他,因为“江南有橘,移至江北,则化而为枳”。在他离开前的最后一天,铁笼里捉到一只野鸡,聊胜于无。

在洋专家捉鳄时,有一份爱国报纸也推荐内地捉鳄专家何展钊,他是全球最大鳄鱼养殖场番禺“香江野生动物世界”的经理,绰号为“鳄鱼钊”,有十多年捕鳄经验,更曾到泰国“取经”数年。当时特区政府唯恐人鳄大战未结束而爆发华洋大战,所以拒绝后者的要求。洋人的败北,当然大大激发香港一些人的爱国热情:“外国人做到的,中国人一定能够做到,外国人做不到的,中国人也能够做到!”这是共产党一向来的豪言壮语。于是鳄鱼钊上场。洋专家离开当天,他就带两位助手前来视察。

人海战术浩荡捉鳄

中国的“群众运动”与“对敌斗争”一贯用的是“人海战术”,捉鳄亦然。12月上旬,鳄鱼钊出动十人小组浩浩荡荡来捉鳄。由于大阵仗,市民对他还有些信心,但是闹了一个月,也没有捉到,有一次还破网而出。于是市民逐渐失掉兴趣,鳄鱼钊的壮举也就不了了之。市民的“民族感情”受到伤害,但也有人用“似水流年”改编歌词挖苦,如云:“网仔都收了,脚仔都软,人潮渐断。”

在同时,还有一位叫“鳄鱼蓝”的蓝友初(30岁)也跃跃欲试,他是珠海白藤湖鳄鱼岛的捕鳄专家,是一个六人捕鳄队的队长;他曾有三次河中捕鳄经验,擅长以特制“网兜”在河中“捞鳄”。但是后来他大概“知难而退”。此时天也渐冷,小鳄有一两个月不见踪迹。到春天来临,小鳄重新出来晒太阳时,当地渔民自动请缨,他们低调捕鳄,用持久战的方式,终于令小鳄失去警觉,六月十日上午十点多,小鳄晒完太阳要回河里时,撞入渔护署才做好四天的套索,被渔民发现后,再撒下几个鱼网,终于使它无法挣脱而失去自由。

小鳄在香港出现和对当局围捕的抗争,正是香港市民抗拒中共压迫而维护自身自由之关键时刻,其时香港经历了“爱国”套索到处乱套,人大的“释法”,以至于特首与立法会普选的被北京强行否决。所以香港市民将小鳄代入自己。因为对北京来说,香港就是一只“反斗鳄”,而导致香港成功的活力,也正如那条小鳄。六月十日小鳄被捉时,正是香港的三位名嘴在黑白两道恐吓下已经被迫辞职,敲起言论自由的丧钟。其后面对北京的强大压力和媒体的转向,民主派开始自乱阵脚,有的还坚持原则,如刘慧卿,但是她的议员办事处马上被暴徒纵火;但也有主张让步,把“还政于民”的口号改为“庆回归,争普选”者,被亲共人士赞为“识时务者为俊杰”。民主派面临九月的立法会选举,因为缺乏顾全大局的精神而争提名,导致多次协调仍然还有些问题难以解决而出现反复。民主派如果没有小鳄的危机感,迟早要堕入中共所设的套索中。

小鳄被捉后,虽然渔护署给予美食,但是因为它失去自由的空间而活在笼中,所以已经绝食十几天了。这条可爱的小鳄,似乎比中国人还通灵性和有人性而不满足于仅有的“生存权”。小鳄的厄运,使香港人有兔死狐悲之感,一位市民就投书报章,哀叹“鳄鱼被捕,市民待宰”。这是相当部分香港市民的感受。

…..2004-06-30【台湾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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