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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麟﹕从民族文化看中华民族与国家分裂(上)

(作者为美国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教授)

【大纪元9月16日讯】继“反国家分裂法”出台之后,中共国防学院院长朱成虎少将,于七月十四日扬言,如果美国介入台海战事,不惜使用核武以中国西安以东数亿中国人的性命为代价,将美国数百个城市夷为平地。这一翻话不禁令人毛骨耸然,因为是出自一位中共高级将领之口。难道中国共产党如今真要把国共内战以及韩战时的人海战术升级为核战吗?姑且不去探讨这翻话是否仅仅是朱将军兴至潮随口说说的,或是为中共官方决策所放的话,我觉得在两岸还没有僵持到非要兵戎相见不可的程度时,须要把“中华民族”与“国家分裂”这两件有关伸张民族大义的事情说说清楚。以免将来不幸以数亿条同胞的生命,所换来的却是中华民族彻底的分裂而不是统一,也就是“反国家分裂法”所要打击的对象。

类似这样的错误不是中国共产党在执政五十多年来已屡次犯下的吗。我这么说是有道理的。要了解这个道理必须先把什么是”中华民族”弄个清楚,以及问问“中华民族”在中国共产党统治下的前景是什么。我看过“九评”。在“九评”里对中华民族文化的危机做了扼要而深入的叙述。而我在此所要强调的,是站在“民族文化”的基础上弄明白是谁在制造国家分裂,以及怎样才是防止国家分裂之道。

中华文化两个遗传因子﹕儒家哲学﹑汉字

一提到“中华民族”这个词,大家好像觉得是个与生具来的和天经地义的事。其实“中华民族”能够在这片亚州大陆上承传五千年令世界其他民族叹为观止和难以理解的文明史不是偶然的,而是因为它承传了两个非常特殊的文化遗传因子,那就是“儒家人伦与社会哲学”以及“汉字”。

我们不妨对这两个因子作个简略的探讨,看看它们到底与中华民族有着什么样的血缘关系和为什么它们是“中华民族”赖以生存的命脉。我记得在我大学刚毕业时(一九六八)带着一位美国的访问学者去参观位在台北的孔子庙。这位学者问“孔子(CONFUCIUOS)是不是宗教”?我回答说“不是”。他纳闷地又问“不是宗教为什么有庙”?我当时想不出最适当的回答,我只说在中国文化里不是宗教也可以有庙。

我们从儒家文学的文献里可以了解它不是个宗教而是禅述人心,人性,隐恶扬善,以及待人处事道理的实践哲学。因为它本身不是宗教所以它对宗教有着极大的包容性。中国的道教敬畏与崇信宇宙与大自然的规律与力量,从印度传入中国的佛教信奉因果有报与生死轮回的道理。佛教,道教与儒家哲学有着许多共同的宇宙观和人生观,因此相互融合形成了一个极具亲和力与容纳力的儒家文化。

另一个重要的文化遗传因子是汉字。汉字是今日世界上最具客观性的文字。因为以形为媒介的信息往往是客观的,而以发音为媒介的信息往往是主观性的。就拿动物做个比喻,在非洲开阔大草原上不同种的动物可依靠相同的形像传媒来判断安危,猎食和散聚的,而仅靠听声音来传达信息的动物往往是居住在隔离和隐闭环境里的,而且是主观性的。汉字显然比拼音字有较高的共识性。有人批评我们选错了文字,因为几乎世界上所有的国家和民族使用的都是拼音文字,只有我们使用的是象形字。可是我们却忽略了,正是如此才有了一个中华民族。

欧洲也曾有过暴君试图一统欧洲,如拿破伦与希特勒,但是都未能如愿。因为他们缺少了像我们中华文化这样深具共识性的法宝。二次大战后欧洲鉴于饱受长期战乱之苦,希望能借和平的手段使欧洲统一起来,成为一个统一的大欧洲联邦,可是至今仍旧有共识的问题。

汉字达意多元 表达情感和哲学意义

我们常称汉字是象形字,实际上汉字的达意是多元的,远超越了象形的定义。譬如“爱”字和“忍”字同时表达了情感和文字的哲学意义。汉字是单音字汇,每一个字是一个词汇(可以是动词,名词,形容词,或助动词等)而且往往字与字之间有结构上的共识性,但有其本身具有特殊的意义,譬如“游与游”和“采与采”。

由单词可组成不同的复合词。以有限的词汇可以写出千变万化的成语和词组,因此成为中国文学创作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材源。拼音字就没这种灵活性了。因它是写音的并且是多音节字,新的字和旧的字很难在达意上重组成为新字。以英文为例,一本伟氏词典里就有二十多万字,并且每年都有几十或几百个新字加进去。一本中文词海只不过有三万多字,而常用的字不过只有两千多个。并且可以用现有的单词组合成各种不同的新的复合词。因为每个单词都具有特殊的字意,所以新的复合词自然就表达了本身的词意,不须再加解释了。

当然汉字的字汇也随着时代的进展和需要而增加的。我们最常用的字汇也就是最时尚的字汇。使用汉字就像我们走进了美国的一个建材行,陈列着五花八门规格化的门,窗,地板,砖,泥,木板,粱,柱,等材料应有尽有,只要有张蓝图在手几乎人人可动手造房子。如果造房子须从砍树和挖泥巴做起,那就难了。所以决不可把汉字减化成树林和泥巴。汉字的另一个独到之处,是它达意的工能不受语音的限制。因此广东人,上海人,和北京人虽说不同的话可是都能读相同的书,看相同的报纸。因此中国在历史上对不同民族的同化均未对其宗教和语言(就是文化)加以迫害和摧残。

汉字经过了几千年的琢磨和演进,字汇和字体都达到了达意精确,辨认分明,字形完美,和书写容易的境地。因此汉字成为整个中华文化的脊梁,它无论是在文学,绘画,雕刻,建筑,以及日常生活中的节日,庆典,婚丧,等礼仪中都发挥着重要的工能。一个具有共识性的文化是得之不易的,它必须具有丰富的内含,具有对真,善,美,最高境界不断追求的大空间,以及具有它本身发展的特殊背景和历史。

中华文化与中华民族不可分割

在中国传统的社会中“中华文化”是人民生活的一部分,并且起着规范人民行为的作用。在亚州的这块大地上,不同的民族由于对中华文化的偏爱与尊重而接纳了它,才产生了我们所偁的“中华民族”。中华民族的发展除了靠主动地同化力之外往往在被侵入时却阔张了中华民族的版图。近代的例子如蒙古和满清的入侵,结果满州和蒙古(在被稣俄鼓动独立之前)都成了中华民族的一部分。

我还记得,当我初到英国利物浦读书的时候,几个英国学生带我到当地一家中国餐馆去吃饭。我看到菜单上有一道菜叫”CHOPSOI”当时我不知道是什么菜,又因为这家餐馆的老板和伙计都是来自香港的移民,我们说的是不同的中国话,因此无法用语言来回答我的问题。这位餐馆里的伙计拿出笔和纸,写道“炒杂碎”,我恍然大悟,并且立刻感到了异乡逢知己之情。我的英国同学们对此颇为吃惊。

一但汉字被拼音文字所取代,就意味着中华民族的瓦解。譬如,韩国与朝鲜半岛不但在血缘上与中国相连就是在文字与文化上也是相同的。在中共统治大陆之后,为了和中国不仅要化清政治上的界限还要划清文化的上的界限,因而推广了拼音的韩文。这一下子就真成了异族。一但中华文化被摧毁,能够把中华民族绑在一起的就是强权和武力了。如今世界上还没有一个独裁的强权可以永远的把没有文化凝聚力做基础的族群绑在一起。一但专制强权的崩溃取而代之的则是族群之间你死我活的残杀。南斯拉夫就是一个例子。

中国经过上百年受帝国主义的侵略,中华民族不仅生存了下来,并且推翻了帝制建立了亚州第一个共和国。不幸中国共产党夺得了政权之后,不但未能发扬中国承传了五千年的文化反而极尽消灭“中华文化”之能事,真所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继文革之后,中共摧残“中华文化”的政策一直在进行着。其消灭中华文化具体的政策之一是所谓的汉字简化,实则为“贱化“。为什么我这么说呢?不妨从以下几个手段来看看。

(大纪元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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