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华裔老兵展珍藏 生命不仅为“见证”而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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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0年11月12日讯】(大纪元记者洪恩赐加拿大温哥华报导)荣军日(Remembrance Day)数天前一个细雨绵绵的午后,记者探访年近88岁的退役老兵黄金焕(Gim Wong),专程驾车护送老人到温东Oakridge Mall——老人相约女儿在那里会面,然后一起售卖荣军花(Poppy)。老人多年来一直坚持卖花,所筹集的资金全部用于老兵的医疗援助。
  
看似轻松的售花活动对于行动迟缓的老人却是一项艰钜工程,仅披挂整齐那套旧军服就用去20分钟。途中,老人讲述了一个售花的小插曲……几年前,老人在唐人街售花,遇到一家四口台湾人,两名十四、五岁的孩子盯着老人军服前襟R.C.A.F.的字样,念道:“Republic of China Air Force?”老人摇头答道:“Royal Canadian Air Force.”一家人难以置信,质疑:“不会吧?!”
  


1945年,Charle Wilson与黄金焕(Gim Wong)(左)。(黄金焕提供)

老人并不责怪世人对历史的淡忘:当初参加一、二战的一百多万加拿大士兵,现在活下来的约莫6%至7%,每月死亡人数约2,000人。

捐躯不论贵贱
  
黄金焕1922年生于温哥华华人街一个中国劳工家庭,在当时的上层社会眼里属于“肮脏的30年代”,父亲修过铁路,开过洗衣店。由于家境贫穷,黄金焕少年时代经常连鞋子也穿不起,因此只念了两年高中就辍学,但即便这样,从小就非常爱好机械的他在本地飞机模型比赛中曾荣获冠军。也正是由于这份爱好,他义无反顾地献身加拿大皇家空军,并很快由“扫射手”晋升为机修工程师、任务执行官。据知,当时空军机组人员伤亡率为85%,“扫射手”的伤亡率更高达95%。
  
黄金焕的同班同学Quon Louie就是在二战中战死沙场的英烈。Louie出身于富商之家,贵为H.Y.Louie Co.Ltd公司业主公子,在学校里不仅是优等生,还是足球明星和乒乓球赛冠军,当年两人一起由小学7年级升入高中8年级。黄金焕还是从他姐姐寄给他的一张剪报上得知Louie已经为国捐躯的消息,当时他人在安大略省的空军集训基地,闻讯不禁扼腕长叹。


黄金焕同班同学Quon Louie生前照,二战中战死沙场的英烈。(黄金焕提供)

Louie的图片至今占据着黄家相册最显着的位置。

缘结马氏双英
  


Cedric Mah,二战期间极富盛名的C.N.A.C.加拿大华裔飞行员,是二战著名的喜马拉雅“驼峰”军资运输航线上最Top的机师,曾飞越驼峰逾400次。(C.N.A.C.网)

黄金焕早年在蒙特利尔的军营里结识了Al (Albert) Mah,因为Al的缘故后来又结识其兄长Cedric Mah。马氏兄弟是二战期间极富盛名的C.N.A.C.加拿大华裔飞行员。 Al不仅是一名优秀机师,还是一位很棒的萨克斯风演奏者,二战时曾驾机从昆明飞越数百英里日占区前往广州,探望居住在当地的母亲,其非凡的勇气和孝心足以感动世界。Cedric则是二战著名的喜马拉雅“驼峰”军资运输航线上最Top的机师,曾飞越驼峰逾400次。
  
黄家自然保留着Al和Cedric英俊的旧照。老人向记者讲起当年Cedric飞越驼峰时,曾遭遇恶劣天气与飞机故障,以致不得不抛下成箱的美钞和金条来保全性命。老人家一直跟现居爱蒙顿的Cedric保持着良好友谊。

涕泪长祭Buzz


Buzz Beurling这张照片被放在黄金焕家最显眼位置(黄金焕提供)

  

每当讲到Buzz Beurling,黄金焕老人脸上总是交织着一种难以言表的矛盾的表情——抹不去的伤痛,和那种孩童般灿烂动人的向往神态:“我们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包括家境以及我们的性格、体型相貌……那段日子如此美好,我们如此投缘,我没法子相信他真的走了……”泪水涌上老人双眼。
  
Buzz原名George , Buzz为其昵称,1921年生于魁北克,是加拿大最有名的二战英雄。他1938年离校到安大略省一家空运公司工作。二战爆发后,他打算加入加拿大皇家空军,但学历不够导致遭拒绝。随后,他因企图非法穿越加美边境参加飞虎队而遭监禁。他又尝试加入芬兰空军但得不到父母首肯。终于,1940年9月英国皇家空军接受他为飞行员,二战期间他骁勇善战击落数十架敌机因而举世闻名。二战结束后,幸存下来的Buzz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适应平民生活。1948年,他受聘为以色列空军。同年,他驾驶的飞机坠毁在意大利罗马,殉职时年仅26岁。
  
黄金焕1940年在Main街夹Terminal 的火车站附近邂逅Buzz。当时后者正坐在一堆原木上,手里拿着一本飞机杂志阅读。他告诉黄,自己很想加入援华飞虎队,想去中国那块土地上看看。黄金焕回想当年情景,仿如当年一切还历历在目:“那时他大约18、19岁,比我年长一岁……他的裤子很脏,夹克上衣很短、完全不合身,左裤袋装着一盒擦脸油,右裤袋里装着一把零钱,全部加起来不足两加元。我为他的境况感到难过,邀他去我父亲开的干洗店里住一阵。住了10多天。”

老兵哥俱乐部


Poppies作为牺牲沙场将士们的代名词,籍着一战时期加拿大军医John McCrae纪念阵亡战友的诗歌《法兰德斯场》流行于世(In Flanders Fields)。(Getty Images)

Poppies作为牺牲沙场将士们的代名词,籍着一战时期加拿大军医John McCrae纪念阵亡战友的诗歌《在法兰德斯战场》流行于世(In Flanders Fields)。而一战和约签订日11月11号,也成为加拿大人纪念一、二战和其它战役中捐躯者的日子。
  
每年荣军日这天,老兵们都会聚在一起,悼念故友。不过,老兵俱乐部里在世的二战老兵越来越少了。Wing Lee Wong 就曾是老兵俱乐部里的一名二战华裔老兵,黄金焕老人的故知,他1912年11岁时移民加拿大,是当时81,000名支付人头税的华人中的一员。他应征前,时任加拿大高级将领的George Peapkes亲口对他承诺,战后将给予华人选举权。1940~1946年间,Wing作为特工被派遣回中国,在敌后方监视日军动态。
  
Wing于1992年辞世。此前的1991年5月,黄金焕老人曾前往医院探望病榻上的Wing,并亲笔为Wing写了一篇短小的专访,概括叙述了Wing的一生。这篇专访当年被温哥华太阳报刊发。

解读生命意义
  
二战结束,黄金焕退役后,利用一技之长开张了自己的汽车修理店,一做几十年,直到退休。期间他每周的工作时间很长,收入不高倒也足够生活开支。业余时间一直关注并致力华人公益问题,如取得选举权、退还人头税等。当年老人驾着摩托车,希望见到前总理马田,为平反征收华人人头税去据理力争,由于距离总理太近,被负责保安的皇家骑警按倒在地。
  
这位当年应征时就已经预备献身的老军人,性格里仿佛被注定了应战的屈强,虽然当年因为阴差阳错他最终没有上战场。不过,忆起自己百岁辞世的父亲,他竟然哭得像个大男孩一样:“我父亲不会说英文更不会写,当时我准备从安大略的军营开拔去欧洲战场,只能写诀别信由姐姐转给父母……”
  
以88载的人生解读生命,老人目光矍然仿若穿越了时光河流,声音沙哑而深沉:我们也许会畏惧黑暗、畏惧强者、畏惧枪炮,但当我们一旦确定了什么是应该做的,就要去努力做到最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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