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命中共做间谍 民国才女被关秦城监狱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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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3年02月16日讯】(大纪元记者王量综合报导)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关露与潘柳黛、张爱玲、苏青并称为“民国四大才女”。 1939年,关露听命中共,卧底汪精卫伪政权三年,后又到日军控制下的杂志任编辑,被称为中共红色间谍。可是间谍生活结束后,关露与中共高级干部王炳南的恋情被拆散,后来她又受审挨整,两度被捕,曾被关秦城监狱8年,致精神分裂。1983年,关露在她的陋室里服药自尽。

民国才女

关露,原名胡寿楣,又名胡楣,1907年7月出生于山西省右玉县。1930年初,关露的第一篇短篇小说《她的故乡》发表于南京《幼稚周刊》。当时,关露与潘柳黛、张爱玲、苏青并称为“民国四大才女”。 电影《十字街头》中那首脍炙人口的“春天里来百花香,郎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和暖的太阳在天空照,照到了我的破衣裳……。”来自于她的手笔。

卧底汪精卫伪政权

关露于193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9年,上海已彻底沦陷,这年11月的一天夜里,关露在上海接到了一份中共华南局最高头目的密电——速去香港找廖承志!廖时任中共八路军香港办事处负责人。

关露到达香港后的第二天,两个客人拜访了她。其中一个就是廖承志,另一个人是潘汉年。潘汉年当时在香港从事情报工作,潘汉年命令关露返回上海,策反李士群。

在潘汉年的说服下,关露服从了。潘汉年最后对关露说:“今后要有人说你是汉奸,你可不能辩护,要辩护,就糟了。”关露顺从的说:“我不辩护。”

1939年,汪精卫伪政权成立后,李士群任“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特务委员会特工总部”(俗称“极司非尔路76号”)副主任兼警卫总队队长。后来升任特工总部主任、警政部长等职。

关露有个妹妹叫胡绣枫。1933年,李士群被国民党抓了以后,他的老婆叶吉卿在走投无路之下,胡绣枫接待了她,所以李士群对胡绣枫一直心存感激。

回到上海后,关露便成了极司菲尔路76号汪伪特工总部的常客。李士群让太太和关露一起逛商场、看戏、出席各种公开场合。就在有意无意间,关露投靠汪伪特务的消息传开了。

此后,上海的许多关露昔日的同事、朋友均对她侧目而视,大家只要一谈起她,甚至要往地上吐唾沫。执行了中共党的指示,关露只能忍受,而且有意疏远了许多朋友。

据关露的妹妹胡绣枫透露,在此期间关露曾给她写过一封信:“我想到‘爸爸、妈妈’身边去,就是不知道‘爸爸、妈妈’同意吗。”

关露把中共占领区、延安称为“爸爸妈妈”。胡绣枫说,接到关露来信后,自己立刻跟邓颖超汇报了此事。没多久,八路军办事处一个人就找到胡绣枫,随后胡绣枫回信给关露说:“‘爸爸、妈妈’不同意你回来,你还是在上海。”

关露的努力,令她的上司很满意。抗战期间,由关露牵线,在李士群安排下,潘汉年曾与汪精卫会面。在上海期间,潘汉年代表中国共产党,还由李士群介绍会见了他的军事顾问、日本华中派遣军谋略课长都甲大佐,就日军与新四军和平共存互不侵犯达成共识。

与日本共产党联系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本加紧对华侵略,不仅是国土还有文化。1942年5月,受中共派遣,关露到日本海军部控制下的《女声》杂志任编辑,试图通过这一渠道与日本共产党联络上,但是最终未果。

1943年7月,《女声》杂志社决定派关露去出席8月在日本举行的“大东亚文学者大会”。中国的代表十几人全要被登报,并附照片。

关露担心承担“汉奸”的骂名,犹豫不决。这时,潘汉年派人送给她一封信,要她到日本后转交给一位名叫秋田教授,以便恢复与日本国内的日共领导人的联系。恰好《女声》杂志社给关露介绍的日本朋友中就有秋田,为了完成中共党的任务,关露再一次顺从。

照片被登出后,关露因此被大骂“汉奸”。一篇登在1943年《时事新报》上的文章写道,“当日报企图为共荣圈虚张声势,关露又荣膺了代表之仪,绝无廉耻地到敌人首都去开代 表大会,她完全是在畸形下生长起来的无耻女作家。”关露的“汉奸生涯”达到了顶峰。

1945年8月,日本宣布投降。关露已经名列国民党的锄奸名单,中共立刻安排她来到了苏北中共新四军占领区。

王炳南的绝交信

熬过了六年的间谍生活后,关露终于回到自己人的身边,但是,她并不知道,真正的煎熬就要开始了。

初到中共占领区,关露认为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了,她甚至又萌发了写作热情。可她却发现署名“关露”的文章都得不到发表。

此时,中共的整风运动正进入审干阶段。没有多久,关露成为严格审查的对象。关露没有想到,她对中共的忠心、她的一次次的顺从,得到的却是严酷的审查。她的精神已近崩溃边缘。

这时,有人给关露送来一封信,寄信人是中共的高级干部王炳南。拿到信封,关露整个人在一瞬间振奋了起来。

王炳南与关露那时是一对恋人,两个人的感情很深厚,已到谈婚论嫁的程度。抗战时期,两人的身份的差别导致两个人聚少离多。关露以为到了中共占领区,他们就可以结合了。

但是,关露绝想不到,这封令她振奋的来信竟然是一封绝交信。

原来,王炳南当时正陪同周恩来参加重庆谈判,关露当时已是一个公认的“汉奸”,所以,他就给关露写了那封绝交信。

反对他们结合的,是当时在南京梅园新村的周恩来:“如果你们两人结合,恐怕会在社会上带来不好的影响,对我们开展工作很不利。”

王炳南曾回忆:“那时每星期有一次班机到淮阴,我曾想搭乘飞机去看她。领导上临时决定不让我去,说因为她名声不好。”

这对关露是致命的一击,关露的精神世界一下塌了。她不清楚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为什么忍辱负重的几年间谍生涯换来的是如此结局?她有时走在街头,一人们依然会指着她痛骂她,朝她扔石头吐口水。

关露被彻底击垮了,这位曾经的浪漫的女诗人从此封闭了她的感情世界,心如死灰,并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过了一段时间,潘汉年等人为关露送来了证明材料,关露才渐渐地康复了。

两次被捕致精神分裂 最后自杀身亡

可关露的厄运还没结束。中共建政后,1955年,潘汉年遭毛泽东下令秘密逮捕。受他的牵连,关露也失去自由。那一年她49岁,这一关就是两年。

文化大革命爆发后,1967年,关露再次被捕,那一年她61岁,这一次她被关秦城监狱8年。

两度入狱,关露再次患上轻度精神分裂症,有时神志恍惚。她在思维恍惚的时候,常常一个人呆坐在地上,不吃不喝。稍微清醒些,就要写那些没完没了的交待材料。关露之前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的一支秀笔要沦落到写交待材料的分上。8年的牢狱之苦,关露本来就不好的身体又受到一次摧残。

关露从监狱出来后,住在10平方米的小屋里,以前爱干净的她,竟然把房子弄得乱七八糟,气味难闻。1980年,关露突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被送到医院,查出是脑血栓症。

1982年3月,中共中组部代表对瘫痪在床的关露宣读了《关于关露同志平反的决定》。同年12月5日,北京大寒,关露在那间陋室里服药自尽,时年76岁。关露死时。身边还有一张保存半生的王炳南照片。照片背后有她的题诗:“一场幽梦同谁近,千古情人我独痴。”

(责任编辑:李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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