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终身教职制促进学术自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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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4月1日讯】(大纪元记者游攸综合编译)美国大学教授正式职位通常是采“终身教职”制度,即助理教授经过一定年数的努力后,在研究、教学上达到认可的水平,就能获得“终身教职”,永远保有教职工作,没有被解雇的压力了。受到美国影响,世界许多大学也都采“终身教职”制度,一方面保障学术自由,一方面让教授们在没有被解雇的压力下,从事自己想做的研究工作。

美国《高等教育学报》报导,现代美国大学面对州政府节节下跌的财务资助下必须开源节流。其中一个节流方式就是发给较少的教授终身教职位阶。今日,美国校园内只有低于40%的教授是在终身教职任聘制度下(tenure track)。同时,远距教学与虚拟教室让一位教授可以同时教授数千位学生;先进科技也刺激新一波对于终身教席资格需求与机会的讨论。

“终身教职”制度促进学术自由吗?

终身教职是1915年美国大学教授协会(American Association of University Professors ,AAUP)所发起的,目的就是确保执教者的学术自由、教授的自由授教权、指导研究权及执行其他不需要担心有被解雇或责难的自由。不过,终身教职至现在真的发挥其预期功能吗?

剑桥大学犯罪学研究所讲师卡特林.穆勒–杰森(Katrin Mueller-Johnson)针对此做了一项实证研究。

卡特林从随机样本中抽样2700位教授,他们来自全美各优秀大学的各级教授,其中有1004位同意参与研究;领域来自科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学科。完整的研究报告将在新一期的行为与大脑科学(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s)期刊刊载。

学术自由应该是指﹕享有终身职位的教授,在不受现实恐惧或担忧报复情况下,追求让他们感兴趣的研究并揭发出校内同僚不道德的行为等等。不幸的是,研究显示﹕终身教职制度似乎没有保证这样的自由。

在卡特林的研究中,这些受到终身聘任的教授比预期的还要胆小,很少有人会正面勇敢去对抗那些科系内与他们的研究或教法有不同意见或声音的同僚。

研究显示,拥有终身聘任制并不意味着他们比其他人更有意愿去讲出心底话或出版具有争议的研究结果。比较那些已拿到终身教职的副教授、还没有拿到终身教职的助理教授与全职的终身正教授,研究中发现已拿到终身教职的副教授的表现比较像助理教授,不像正教授。

研究也发现,最有可能会去讲心底话、去教授不受其他同僚欢迎的课程、去出版具有争议性的研究发现以及制止不道德的犯罪行为的倾向,是发生在当从终身职副教授升等至正教授时。要达到正教授这一步,通常从拿到博士学位后需时12至20年,这意味着在这些年中,学术自由被抑制或至少无声。

有人可能会质疑即使终身聘任制没有办法达到鼓励学术自由的目的,它仍可以协助吸引有才华的人,让具有终身职教员的比例提升进而提升大学或学院的地位,同时还可以保护那些有勇气的教授敢于发表具有高争议的题材。但终身聘任制真得是达到上述目标最有效的方式吗?

卡特林的研究结论显示终身聘任制并没有符合其原始的承诺:它并没有让教授去实践他们的言论、写作与行动自由。相反地,事实是大部分的人在变成正教授前,都像走单杠一样战战兢兢。就像一位45岁刚晋升到正教授职的朋友所说一样:“我终于可以照我的心意工作了”。

终身聘任制脚步放慢了

美国《高等教育内幕》报导,在某种程度上,为了让教职圈内和谐,密西根大学现在正仔细考量改变晋用教授的过程,其中也包括延长得到终身聘任职时间的上限。

密西根大学女性教育资讯中心(Center for the Education of Women. )经理米勒(Jeanne Miller)表示:在职场上打拼的年轻人对于工作与家庭的平衡更加有兴趣。

传统上,密西根大学终身聘任制是这样的﹕助理教授被要求在6至7年后(8年是上限)重新审核资格,如果在研究、教学上没有达到认可的水平,就得另谋他职,反之,就晋昇为终身职的副教授。

美国教育评审会(American Council on Education)领导效能中心副主席Claire Van Ummersen认为,终身聘任制是以前男性统驭学院的一个产品,现在改革的时机到了。延长终身聘任制的审核时间,可以让女性教员以及他们的家庭有更多的时间证明自己。

现行在密西根州,1405位终身职正教授中有279位是女性。在724位助理教授中有286位是女性;所有在终身聘任制度的教授中,大约有26%是女性教员。

密西根大学正在考量,对于停止与启动终身聘任时间采用两种不同的计算速度。例如内科医学助理教授Claire Duvernoy自1998年就在密西根大学任教,但只有2年终身聘任身份。她在开始从事教职时就有2个小孩,因此前6年都是兼差工作。那6年,她的终身聘任时间就被冻结了。

美国大学教授协会(AAUP)关心的一项重点在于﹕延长终身聘任制的时间意味着担任助理教授的时间太长,这将影响学术自由。这表示AAUP所认为的唯有终身聘任制才会出现的学术自由时间要再多等一会了。

新闻来源﹕《高等教育学报》(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高等教育内幕》(http://www.insidehighered.com/)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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