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象牙塔内的腐败

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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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0月18日讯】看到《半月谈》上近日刊发的一篇文章:《近年我国高校腐败案件呈多发态势》,感触良多。以前不少人以为高等学校是个“清水衙门”,本不应该产生腐败,而应该是个清廉的学术殿堂。其实,正像人们在评论中国食品安全问题时所生的感慨:“我们还敢吃什么?”那么,在评论中国各领域的腐败时也可问一句:“在中国还有什么领域不腐败?”像所有领域一样,中国高等学校同样存在着严重的令人痛心的腐败,而且早已如此了。也就是说当今的中国没有任何一个领域是清廉的了,高等学校的腐败亦是愈演愈烈,而且,在某些方面比其他领域更甚,更令人痛心,因为高校的腐败涉及中国的根本与未来,官场腐败不除,会有其他政治力量替而代之,而高校腐败不除却使中国失去发展的可能。

看了《半月谈》上的那篇文章,给人的感觉好像文章作者是一位纪委的官员,对有些问题是欲说还休,而给出的反贪腐说辞又是非常“规范”,也就是官腔太浓。作为曾经在中国高等学校工作过的一员,笔者对中国高校的腐败是深有体会,深恶痛绝的,那就不妨说说本人的看法。

人们历来认为,高等学校是一座“象牙之塔”,应该是个圣洁的所在。是的,作为为社会培养高级人才的高等学府本应是一座清廉的殿堂,不要说国外的名牌大学在世人心中留下了美好形象,即使中国的有着悠久历史的大学,比如蔡元培、梅贻琦、张伯苓、蒋梦麟等先贤曾经主导过的大学,比如清华大学、北京大学、西南联大等名校也为后人树立了良好的榜样。近百年前建立的清华大学其校训就是“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所谓“厚德载物”者,也就是“君子应增厚美德,容载万物”之谓也,也就是说高等学府不仅是培养社会贤达的处所,也应是社会的道德典范。然而,看看今日中国高等学校的现实,你就不能不扼腕叹息了。

上面提到的那篇《半月谈》上文章列举了当前中国高校腐败现象的特点,什么腐败和不正之风的行为主体趋于复杂化呀;腐败案件增多,性质、程度趋重呀;什么腐败方式多样化,花样翻新呀;腐败行为和不正之风发生的领域较为集中呀;什么腐败手段“智能化”、“高科技化”呀,等等。而谈及的腐败类型也无非是贪财牟利、以权谋私、以职牟利,并主要发生在财务、后勤等管钱、管物的部门。也就是说除了高等学校的腐败手段“智能化”、“高科技化”之外,似乎与其他领域的腐败没有什么太多、太大的区别。如果从一般意义上来看也许是如此,不就是贪财贪利嘛。其实,问题似乎并非如此,而且,高等学校的腐败所造成的深远影响更值得人们去认真思考。

当局一直强调所谓“科教兴国”,教育部前些年搞什么“211工程”,要赶超并誓言建设一批世界一流大学,要把重点大学办成研究型大学,等等。话都说得很好听,也让教育界和高校中的莘莘学子振奋。但实际情形又如何呢?

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在教育部的统一指挥下,中国高校开始了盲目扩招,那阵势颇有些像1958年全国各地一哄而起办大学一样。扩招的目的何在?当时朱镕基还在任内,中国经济发展碰到了困难,据说要刺激内需,有的“专家”就建议在教育方面刺激内需的办法就是高校扩招。于是,全国各地各级高校都搞起了扩招。近20年来每年以近乎20%的增速扩大高校的招生。如此一来,高校的在校学生成倍地翻番了,但国家对高等教育的投资所占财政支出的比例不但没有增加,反而下降,加之高校的基础设施、实验设备以及师资等资源并未跟着改善,可想而知的后果是教育质量的下降,是毕业生就业的极度困难。那么,高等学校扩招的后续效应是什么?一方面是一些正规高校无视教育质量的下滑,拚命扩招,其目的就是在赚钱上面了,因为招的学生越多越赚钱,哪还去管什么教学质量。另一方面就是“野鸡高校”的蓬勃兴起,原来有所谓“一本”、“二本”,也就是重点大学、非重点大学,现在出了很多“三本”了,也就是冒牌的“大学”,他们只顾赚钱,完全不考虑,也根本不可能考虑教学质量。前不久曝光了重庆市的一所野鸡大学,据说是北京一个野鸡大学的分部,它招了很多学生,但不光授课教师、上课教室问题没解决,甚至连学生的住宿问题也无法解决,于是闹出了男女生轮流住宿同一宿舍的国际奇闻:男生睡觉时女生在外面坐着打瞌睡,反之亦然。这就是中国的高等学校吗?

现今的中国高等教育延续着整个社会“一切向钱看”的恶风,把教育变成了赚钱的工具,而不是把培养为社会服务的人才作为首要任务。在这样的思维指导下的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不腐败就让人无法理解了,哪里还有什么“厚德载物”的影子?

中国高校也像官场一样造假、欺上瞒下,最近的造假莫过于高校的教学评估了。近年来高等教育教学质量的急速下滑引起了社会的广泛不满与批评,教育部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于是教育部搞起了高等学校本科教学的评估。应该说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如果真能通过评估,指出一些学校教学中存在的问题,提出改进措施,岂非大好事。然而,从几年来评估过程的实际来看,各个高等学校都使尽了浑身解数,隐瞒实情、以假乱真、忽悠评估专家组成员,甚至对专家组成员送上厚礼,即使本科生教学存在严重问题,但终于能够通过评审、顺利过关。有良知的高校领导,比如中国科技大学校长就拒绝这种评估。这就像各级地方政府官员对待各种评比使出的招数是一样的。大概教育部也看出了教学评估中所出现的问题,准备还要进一步评估。试问不从根本体制上解决问题,就能够解决教学评估中的弄虚作假、欺上瞒下的弊病吗?再次评估,不过是再多花纳税人的钱财而已。

高等学校是个学术的殿堂,身处这个殿堂中的学人应是潜心于学术研究的进取者,为什么美国等国家的大学教授频频获得诺贝尔奖?那是因为他们静下心来专注于自己的学问。而中国的情况如何?看看今日中国一些大学教授在干些什么?一些人不是埋头于自己的研究,而是追求急功近利,急于获得自己的“科研成果”,有了“成果”就有了奖励,有了钱,就能扬名;扬名之后就有了更多的机会去获得所需的一切。于是,科研工作中的造假频频出现,中国名校上海交通大学所承担的国家级项目搞出了“中国芯”,这可是了不起的成就。但最后被揭穿是在购置的国外的芯片上贴上自己的印记而已,哪是什么“中国芯”,而是“美国芯”贴上了中国的标签,不仅是造假,还是侵犯别人的发明权,是一种犯罪。

科学研究造假,论文同样造假,赫赫有名的北京大学的教授公然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抄袭、剽窃别人的论文拿去发表。这种浮躁、急功近利的腐败风气至少在以前是极少发生的,已经对中国学术界产生了极坏的影响。教授是研究生的导师,导师敢这样做,研究生当然也就不甘落后,媒体已经披露不少高校的研究生抄袭别人的论文作为自己的学位论文,甚至不是自己研究的学科的论文也敢抄袭,那就是完全不知所以的乱抄了,牛头不对马嘴。全国各地许多高校抄袭、剽窃论文的现象屡屡发生,以致日前一位老教授痛心疾首地坦言:“这就像是一个脓包,已经到了非挤不可的时候了。”然而,从哪里挤?如何挤?这就有点像中国官场的反腐一样,虽然反腐的声调很高,但贪污腐败却是愈演愈烈,而中国学术界的腐败也是愈演愈烈,什么时候能够杜绝这种现象,谁也没有把握。

中国高校中另一腐败现象表现在教师职称的评审上。毋庸讳言,学术职称对于高校教师是极为重要的,但那要根据教师的教学水平、科学研究成果进行评定与聘任。更奇怪的是在评审时还要审查你在政治立场上的表现,这完全是与学术职称风马牛不相干的东西,但却硬要列为评审条件。这在世界上怕是独一无二的了。而在评审过程中名堂可就多了,科研成果造假、虚报,为了能够通过评审而去拉关系、走后门,甚至送礼、行贿,无奇不有。对于本校教师的职称评审是如此,而把教授职称送给外人却是极为慷慨的,送给谁?当然是送给政府官员。一些连任何学位都没有的官员却可以被聘为大学的教授,使他们多了一道光环。

其实,学位没有也好办,看看现在在任的政府官员吧,他们的履历表上大多有了硕士、博士的头衔了,他们真的曾经考过研、读过研吗?其实大部分官员的学位都是混来的。他们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去考研,又哪里有时间去读研究生的学位课程?然而,办法还是有的,那就是根本不经任何考试过程,或者由秘书代考,“通过”了考试之后,无需去读什么学位课程了,只是到了授予学位前夕由秘书代劳聘请别人撰写学位论文即可。又有谁人不知那位内定的未来第一把手所具有的清华大学法律博士学位是怎么来的?没去考试,没有辞官去读学位课程,竟然获得了法学博士学位,更可笑的是钦定的导师其研究领域与研究方向竟然不是法学,却可以指导学生获得法学博士学位!这就有双向腐败的问题了。这“双向腐败”的词语可是笔者的发明噢。

中国高校的腐败事例还可举出很多,但我觉得最可恶的是这样一项:身为人师的教授竟然学着官员去嫖娼,这事已经曝光了不止一次、两次,而在这其中最为恶劣的又是北京一所知名大学一位教授的恶行,他在录取研究生的时候竟然以泄露研究生考题为诱饵换取一名报考的女研究生陪他睡觉!这哪里还配得上教授的雅号。

本来高校的教授是个令人尊敬的职位,但现在看看网上对中国教授的评价吧,教授几乎成了令人讨厌的称呼了。惜哉!悲哉!

据说,前不久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纪委书记贺国强对高校反腐作出重要批示:“决不能让乌七八糟、消极腐败的东西进校园。”好像有些义愤填膺的样子。但就凭这句话就能解决中国高校的腐败?中共不还是“三个代表”吗?其中之一不就是代表了先进文化了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中共官场的腐败还愈演愈烈,且看不到解决的任何希望?实际上,高校本来是不错的,不要说解放前如何,就是文革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乌七八糟嘛。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高校的腐败完全是从中共官场愈演愈烈的官场腐败传染过来的,也就是说中国高校腐败的源头是中共的官场,不去解决整个官场的腐败而想解决高校的腐败,那完全是痴心妄想。

──转自《自由圣火》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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