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專欄】哀華民: 由李小龍的雙節棍說到宋太祖趙匡胤
“one stick, two sticks”,三個高大的黑人青年比比划划,我一時懵懂,直到提及李小龍的大名,我才曉得是要學兩節棍。
中國武術借李小龍影片之助為世界所知,七十年代美國人口碑中的中國人只有李小龍和毛澤東,如今兩節棍被歌星舞弄作秀,華夏武學文化殘留如斯,不過皮毛。美國青年焉知華夏武學有八不傳,不是拳擊之類技術。由道而術,有几千年的承傳。不僅十八般兵器,百种兵器,個個都有其淵源。
兩節棍淵源,早于三節棍,傳自東南亞,更早則可上溯至宋太祖趙匡胤。
施耐庵在水滸傳開篇中說他“一條杆棒等身齊,打天下四百軍州都姓趙”其來有自。趙匡胤确是出身將門,自幼嫻習弓馬,尤精棍術。四十年代名星李麗華拍過電影“千里送京娘”趙玄郎棍掃群賊,義薄云天,已屬演義,無可稽考。但趙匡胤在軍事學上确有建樹,帶兵、養兵、戰陣,尤其戰術及器械。盤龍棍即其所創利器之一。
戲台上的盤龍棍:一條紅杠子,兩頭雕著兩條龍,是外行人的附會。其實盤龍棍乃是破騎兵戰陣的長械。
水滸傳中有時遷盜甲,賺來金槍手徐宁勾連槍大破胡延灼連環馬的故事。其實五代以來野戰,騎兵連環馬隊,橫陣衝鋒,勢如潮卷,弓箭連弩,勾連槍之類皆杯水車薪,難以阻遏。盤龍棍即訓練步兵、騎兵橫掃馬腿之用,長棍短棍以鐵環相連接。
千年承傳,流向域外。明清漸用于步戰,流及自衛,長把漸短。尺寸在千百次實戰中琢磨修正,至李小龍時定型為今日棍及鐵練之科學數据。浙江產者木質堅而工藝粗,飛旋僵滯,台灣產者,木稍遜而工藝精,引進滾珠軸承,靈動精巧,自衛优于匕首,利于近戰突圍,且可絞獲對方武器。台產者或漆以彩繪,已成美術工藝品,用以陳列,亦富美感。
傳統公案小說,武術稱為武藝,乃名至實歸。中華民族确實把兵家及武學發展到藝術的程度。柔韌之美,招術之精,名符其實。諸如:“燕子抄水、白鶴晾翅。尤葉里藏桃之名,紅桃掩藏于綠葉,美之极矣,出人意表,它卻是刀里藏鏢,极險毒一招的形容。
宋初大學問家陳摶(世稱陳摶老祖,號希夷先生、預言家、气功大師、隱士)對趙匡胤作了甚高評价。施耐庵在水滸傳楔子中記載了當時流傳的故事,趙匡胤陳橋兵變,黃袍加身,繼后周柴榮而立宋,斯時陳摶,正在路途中,笑跌驢下,以手加額日:天下太平矣!(或有傳為“天下有三百年太平矣!”)是以見彼時代天下百姓苦于百年戰亂,期望和平之殷。
趙匡胤道義上高于越王勾踐、漢王劉邦、明帝朱元璋,他未屠戮功臣。“杯酒釋兵權”席間長嘆淚下,和他一起打天下時鄭恩等哥們忙問,趙遂坦開胸怀:害怕重演陳橋故事。酒宴之間,和平解決不是封土食邑而是為將屬廣置美宅良田安享清福。彭德怀、黃克誠,賀龍生不逢時,晚生千年活該倒霉!對于不到离退休年齡的,趙匡胤也施以仁術,白袍虎將高怀德(談岳全傳中挑滑車之高寵之先祖),可能是位帥哥,宋太祖之寡妹非他不嫁,趙玄郎順水推舟,公主下嫁,攏絡以駙馬。
毛澤東占領大陸,十大元帥悉調北京,陳毅改行外交,聶榮臻改行科技,賀龍改行体育,朱德賦閑去种蘭花,林彪伴君如伴虎,以養病退隱,劉伯誠則天天作早操,不問世事。
文革中擺平十大元帥后,全國各大軍區軍權悉落在上將一級手中,毛已年邁,不能再有大動作,他的辦法是一齊請到中南海,毛親自指揮,打拍子唱軍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歌。
“第一,一切行動听指揮”一遍又再一遍,不停地反复唱,毛不停揮臂竟不嫌累。全國各大軍區司令員許世友,陳錫聯等五位上將齊求停唱,請毛有話吩咐。毛遂道:“我說話,你們听嗎?”眾口一詞,焉敢不听。圖窮匕見,遂露底牌,各大軍區司令員互調位置,不准多年盤据數省,養成勢力。
仍不放心,又迫令將軍們讀小說,名曰:老粗們要懂社會發展史,都要讀紅樓夢,金瓶梅。醉翁之意猶在后一种書,毛主席這一次會見及最高指示作為中央文件,當時傳達到全國各大城市机關、學校。
剛從文革專政下解放出來的教授們,乃在關心國是,冬烘學究們百思不解:“難道不怕老紅軍將領們腐化,墮落?”時至今日不知省悟也末?
今日中國貪污已達不可收拾之地步,文官出身的江澤民,軍中無根基,以封官治軍,嬌縱軍方,以手握貪污把柄控制大員,順者昌,如賈慶林輩貪而高升,上海邦因之鞏固。逆者亡,如陳希同輩,逆而下獄,北京邦因而潰敗。借已失權勢之成克杰、胡長青之人頭作秀,有人拍手稱賀,不知真痴,還是假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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