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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7日訊】 保華(凌鋒)的新著《中共風雨八十年》,終於在兩個月「筋疲力竭」的努力下,趕在「七一」之前面世了,這是保華第一本評論文集,可喜可賀。我和保華認識已近二十年,就專業而言,我們倆是最為接近的,有共同的文化背景和時代背景,都是毛澤東禍國殃民的見證人,而且來港之後一直沒有離開過政論界。但我敢說,他是我們這個群落中,成就最高、最受歡迎的一位。
文革之後來香港和海外的中國知識份子數以十萬計,從事我們這行的也不少,但是堅持二十多年如一日的有多少?寥若晨星。保華的努力最為突出,「凌鋒」這位專欄作家的大名,在香港報刊上是每日必見的,凡是中國要聞趣聞,在他筆下無一漏網,構成一部詳實的當代中國評點錄。保華說他至少寫了一千萬字,我一算,平均一天起碼一千五百字,這是何等的毅力。有些來到西方的中國作家,總是看不起香港的小專欄,他們動輒下筆數千上萬字,要不就罷寫。他們哪裡知道香港數百字的專欄,要求的是言簡意賅,一針見血,尤其保華這種政論文字,豈容得無病呻吟,隔靴搔癢?
保華移民紐約後,我以為可以享受一番種花旅遊的安逸了,哪知道嫂夫人告訴我,他比香港還忙!不僅文章照寫,而且活動更多,座談、演講,江李來訪,他還要和老魏王丹一道去「恭候」駕到。猶如中南海老革命抓權不放一樣的動力來自何處?我把它歸結於少年時代在印尼接受的愛國教育,南洋萬般落後,但是沒有中國的虛偽,可孕出一顆赤子之心。
記得帶紅領巾時,老師常說希望你們政治上早日成熟起來。一代又一代的人讀保爾,學雷鋒,讀《松樹的風格》,結果文革一來都像狼一般地撲向牛鬼神蛇。二十多年過去了,物換星移,又都學會了數鈔票,政治和民主,都可以像股票一樣拿來炒作,拿來投機,只有在這時,我才明白甚麼是「政治上的成熟」。保華和共產黨並無深仇大恨,他研究黨史,他看透了這個黨的裡裡外外,中宣部的甚麼花招也騙不了他,他從理性到感性都不願意妥協,招安和統戰的魅力對他等於零。這是甚麼?這就是政治上的成熟。
保華自稱是經歷過三民主義、荷英殖民主義、日本帝國主義、印尼民族主義、中國共產主義和美國資本主義的人,「因此省藉情結和國族觀念淡薄」。這種世界觀實際上是很有香港特色的,香港人是一個不善於自我描述和向人傾訴的民族,他們沒有中華文化的深度和亮度,但是卻有實際的份量,保華在這裡磨煉了二十一年,使他成為香港政論界一位有雜交特色的作家。他的文風,第一是真實,第二有個人風格。新著開宗明義第一篇就是為毛澤東主張分裂中國叫好,正大光明為李登輝辯誣,《台灣的主張》和毛的主張相比,小巫見大巫了。這是真話,理直氣壯的真話,不怕任何帽子的真話。保華在嚴肅的議題中常常穿插怪論和幽默,這也是他的本事,我就很難做到,這是他入鄉隨俗的結果,香港專欄文化是非常本土的產品,那些懷有大中國情結的人,是很難佔有一席地位的。
保華對《開放》也常予關懷,他的消息總是比我靈通他要應付每天的報紙,我只是應付一月一次的刊物,向他請教,必有收益。記得多年前我們報導「包玉剛將內定特首」,並上了封面,保華看到馬上打電話告訴我錯了,並分析原因,令我至令難忘。我們也談到過政論界的青黃不接現象,往往相對無語。我看到,他是在用行動作回答。埋頭苦幹,筆耕不已,他始終站在第一線,就像每年維多亞的幾萬六四燭光一樣,大家認同的是一條古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原載香港《開放》雜誌7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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