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他鄉】課堂上的悲哀

《人權和公平住房》課堂上，自信而博學的老師引經據典，歷數美國歷史上發生在房地產方面的種族歧視事件，聽得人津津有味。然而，突然她話鋒一轉……這堂課我沒上好，怔怔地坐在那裡，不敢相信這一幕竟然發生在二十一世紀的In God We Trust的美國。

來美不久，趕上經濟危機，工作難覓。幸虧早年學的英語還能用上，打了幾份洋人工作，以圖餬口。未幾，因無法適應「銷售」上的「訣竅」，悻而離去。一日，在廣告上見一家房地產公司招聘，投身前往，經過培訓，老闆留下任職，還倍受賞識。幾個星期後，老闆竟出資送本人到地產學校培訓，參加紐約州地產經紀人資格考試，費用由公司承擔。七、八天下來，培訓已接近尾聲，這天下午，學習課程的內容為《人權和公平住房》（Human Rights and Fair Housing）看著課程的題目，心裡不禁蕩起一股對美國的敬重之意，暗自佩服美國時刻不放過通過各種方式傳達立國之本的精神。

老師是一位七十來歲的猶太女士，自信而博學，這本教材便是她和兒子合著的。根據她的介紹，我得知她至今保留著美國的幾個第一：美國第一個房地產女經紀人，第一個紐約房地產協會的女會長，第一個開辦房地產學校的女校長等資歷。

在講課中，由於課程涉及內容是有關美國房地產歷史中與人權相關的歷史史實，所以對美國黑人和其他民族的種族歧視問題便成為了課程的重點。這位女士引經據典，旁徵博引歷數美國歷史上發生在房地產方面的種族歧視事件，和美國政府為消除種族歧視所做的種種努力和頒布的各種法律和政策，娓娓道來，滔滔不絕，內容詳實且有說服力。令人聽得津津有味。

人類歷史上最大的醜聞

說到此處，一切都符合邏輯地發展著，然而，突然她話鋒一轉，環視了一下大家，說：「其實種族歧視是毫無道理的，因為先進科學就能把無知的種族歧視徹底否定，因為不管你是白人，還是黑人，不管你是蒙古人，還是歐洲人，實際我們大家都來自一個大陸，一個民族那就是非洲黑人。」話到此時，我覺得一切有點變味了，我環顧四周，課堂上沒有任何異議，倒是有不少黑人學生還頻頻點頭稱是。我知道這是與前些年考古人員把在非洲出土了一些據說是幾百萬年前的非洲古人類化石當作現代人類祖先的謬論作怪的結果有關。如果說，這樣的說法作為所謂的科學假說存在還能讓人討論、商榷的話，那麼下邊的話就完全出人意外了。

這位女士繼續說到：「進化論證明了人類的祖先是猴子進化來的，那麼根據非洲的發現，現代各個種族的人類都是由非洲黑人進化來的，所以種族歧視毫無道理。」此時的我熱血上湧，對這樣的無知和褻瀆之舉實在忍不住了，我舉手示意有話要說。此時話在興頭上的她勉強同意讓我說話，但眼神裡流露著警惕和不滿的神情。

「把猴子說成是人類的祖先是人類歷史上最大的醜聞。因為進化論的發明人達爾文和他的支持者『達爾文的鬥犬』赫胥黎早在他們的謬論發表不久就已經被駁斥得體無完膚。就是到了『科學發達』的今天，也沒有任何人能將漏洞百出的進化論中的從水生植物→水生動物→然後爬上陸地→又爬到樹上→再下到地下→成為猿人→最後進化成人類的所謂『進化過程』舉出任何可接受檢驗的真正證據公佈於眾。」她對我的回答一愣，然後不耐煩的想打斷我。此時，旁邊一位黑人女士搶過來說：「科學實驗表明猴子和人的DNA相同率達99％。」我回答說：「你是說幾乎一樣是吧，都99％了，怎麼還能一邊是可創建繁榮偉大文明的人類，而另一邊仍是只能保留有那點動物本能的猴子呢，請問如此涇渭分明，天壤之別的差距作何解釋？可見兩者毫無關係。」滿屋子的人都笑了。

這時講課的女士終於打斷我的話：「你有有線電視嗎？你去看美國國家地理雜誌的紀錄片就明白了。」我深深地歎了口氣對她說：「我幾乎看過他們所有的紀錄片，我甚至買下來他們所有的DVD，但我現在找到了你們是怎樣被那些所謂的實證科學害成連祖宗都要請動物來當的原因了。」

魔王波旬最後的狂笑

這堂課我沒上好，我怔怔地坐在那裡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我感到一種深深的悲哀，一種痛徹心扉的悲哀。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中國大陸，我不會驚奇，因為那是無神論的大本營。那裡是現今統治者製造謊言和無恥的發源地。但令人不能相信的是，這一幕竟然發生在二十一世紀的In God We Trust的美國。而在我們這個班裡，有來自二十多個國家的學生，幾乎人人信教，但面對如此荒謬的謊言，一個個卻接受得如此坦然，如此的從容，如此的毫無愧色。

此時我深深地明白了魔王波旬最後的狂笑為何使釋迦牟尼佛久久無語，潸然淚下；明白了老子為什麼撒手夙願而匆匆西出陽關不知所蹤；也明白了為什麼如今全世界那麼多的基督教堂裡的耶穌像會流出涓涓帶血的淚水。驀然，神的忠告再一次在耳邊響起：「人類的道德在一日千里地下滑……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地步……你們要去救度眾生。」這聲音久久迴盪在我的心頭……◇

本文轉載自《新紀元週刊》第180期【家在他鄉】欄目(2010/07/08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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