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政評論

青菱: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

—香港.學生.政治.歷史.未來

【大紀元2014年10月10日訊】(一)「太平」雜記

談到香港,不妨提提所謂九七年回歸: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我還在中國西北的一個大學讀中文系,我在圖書館所謂博覽群書的時節,有一件事值得回憶,當時我們的生活環境離香港很遠,但都知道所謂「九七香港回歸」這件事,因為香港距我們的生活很遠,印象中被當局早已冠以香港乃聲色犬馬之地,紙醉金迷之都,實在離自己的生活太遠,究竟她「回歸」有甚天大的意義,正是當時的我感不起興趣的。(正如當年我從小在軍企長大,早晨七、八點的廣播,其中永遠都有播音員激昂語調痛責西藏達賴喇嘛分化民族,如何如何,但因為實在達賴沒有來害過生活在黃土高坡的我們,雖無從覺的當局多管閒事,發神經,也從來不在意,倒是後來出離中國,來到美國,方知少數民族及其所在地區半個多世紀來遭到中共的嚴重迫害,這拜託於海外自由中文媒體以及流亡海外的一些有良心的中國人的作品,如澳洲法學教授袁紅冰《自由在落日中》,以及辛灝年先生的關於抗日真相的演講,等等。)

但偏偏在尺牘之上,閱讀到香港人親手書寫的文字,作者沉痛質問:為何要回歸?為何要回歸?我吃了一驚,方纔知道香港人真心並不接納「回歸」二字,待後來,鄧小平一死,江澤民上台,連我們當時的單位領導都在評:這個東西假的很,你看它說話假惺惺的,老鄧一死,它明明很高興嘛,還在那兒裝作哭兮兮的。鄧小平好不好呢,這就不是本文打算繼續的話題了,就民心而言,只是覺的所謂改革開放以後,世道陸離,人心壞了,摸著石頭過河嘛,前途未卜,還是怪可怕的。

連日來,我有時會聽朋友提到香港局勢,打電話給大陸的老母親,居然老母親說:香港有些人破壞安定團結,我方纔大吃一驚,趕緊打開網站,給老媽讀一些真實報導,如我母親這些生活在那個土地上半個多世紀的中國民眾如此被中共洗腦,誠乃中國之哀也。後來這幾天,又看到媒體報導香港黃絲帶,想起今年被放出來的高智晟律師,七年前大紀元曾有一文即為「黃絲帶之歌」,那是與高律師相關的,姑且錄在此:

驚聞高智晟九月廿三日被惡勢力捉捕,誠為中華之痛也。為高智晟作黃絲帶之歌

春風百囀哀家國

從來志士本無多

新愁舊愁飛花落

儂係明艷盡婀娜

一念江山何蹉跎

民生多艱赴湯蹈火

高夫子痛快濟扶柔弱

回望處 蓬萊雲煙鎖

暮靄楚天空自闊

杜宇春望何所托

靄靄白雲青山過

往事斜陽竟成昨

東風惡 無如一場錯裡錯

路不遠 一入紅塵戲婆娑

難得是 天道昭昭無相左

總須歸 玉人完劫舊琦羅

現在呢,這些年來,作為普通的美國居民,以中文為母語的我聽到了一些世界上關於茉莉花革命,台灣太陽花運動,現在香港又出現黃絲帶,香港市民和學生反對人大提案,捍衛香港自由民主,我,也許能更深刻的感到人類期待著過那自由自在,與天地同在的自在生活,這方是天賦人權,這是神給人的生活方式,不由任何玩意踐踏!

再者,不僅是中國人吧,將心境和情懷寄託在顏色和實物中,西方人亦如此吧,如著名的

英國民謠《綠袖子》(“Greensleeves”)、美國上世紀七十年代名曲《老橡樹上的黃絲帶》

(”Tie A Yellow Ribbon Round The Ole Oak Tree”),等等。東西方,人性是相通的,文化其實是一致的,只是所謂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的走向。

今天恰好浮生得到一日閒,於是特意打開網站看看這幾個月來香港究竟發生了甚麼,新唐人報導出來的港人直言:愛維穩費啊,聽的我忍俊不禁,覺的民眾所說十分精彩。看該台採訪到學生,學生也一派誠摯,學生,學生,這牽繫民族文化與道德前途的讀書人的選擇啊,令人動容。我不由多看看大紀元的一些時政評論,除了揭發一下曾慶紅們的黑道背景,其中一點也令我忍俊不禁,說香港當時回歸時各路黑道人物前去北京拜祖師(中共是真正最大的黑幫)也令我輩莞爾;莞爾之餘,回思歷史,宋朝太學生陳東帶領數百名太學生,要求朝廷恢復李綱、種師道的原職,懲辦李邦彥、白時中等奸臣,東京城的老百姓也都來到宣德門,聚集了幾萬人為民族請命,甚至打破了「登聞鼓」(有急事上奏時候敲的鼓),當時的宋欽宗迫於民心,恢復李綱原職,大家才歡然而散。民心是天意啊,自古皆然。

也不無痛心的想到,這些年,中國人被分崩離析,出國的,掙錢的,貪污的,奮鬥的,害人的,苟活的,掙扎的,形形色色,民族的命運,沉甸甸的負在海外遊子的心頭。

十年前曾到香港一遊,發現東方這顆明珠已蕭然,似乎無有再復當年鼎盛沸騰的人氣。市面上比較零落,聽不太懂國語的港人小販露出歉然的表情(甚至因為不會國語而不好意思的樣子,而這樣子,反令我感到歉然,這才是黨文化來侵略了,因為不是正常的被打開,而是政治流氓集團骯髒的權力的貪慾的訴求被冠冕堂皇罷了,吾輩不幸,雖是步後塵而來,然而帶著那個社會的氣息而來,是為此感到真正感到歉然的,應該是我),然而其給我留下的,卻是不無飄零之感,普通港人也不曉的回歸意味甚麼嗎,他們只是知道一個門口被打開了,從此湧進來的陌生,他們也只好面對,人性甚至因為不熟悉那所謂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而怯生生甚至趕不上國語的大潮撲過來而羞澀,甚至也許,這也是被當時逐步滲透的洗腦的結果,宣傳說啊來了來了,於是留下的港人只好注望。而且,通過那次的一行,我才發覺香港根本不是當年給我們洗腦的那「妖魔鬼怪」般的描述,港人只是很平凡、寧靜的生活罷了,充滿了生活氣息而已,根本不是那般描述給我們的怪模樣———所謂資本主義多麼可怕,完全是謊言和洗腦啊。這才叫人算不如天算吧。

我還看到在香港,當年一出紅磡車站,就能看到香港法輪功學員貼出和掛出的一張張法輪功真相展板,皆是真相,皆是真相,還有江澤民被全球公審的橫幅,讓人說不出的心情,踏上這邊,就是自由言論的地界。我也看到香港法輪功學員巍巍打坐的身影,好像是在地鐵站還是某人群密集的所在?在人群往來中,他們在一塊指定停留的地方,巍巍打坐的身影,喧囂紅塵中真難得,我至今不忘。他們這樣,持續十五年,多麼了不起,也快該公審江澤民一夥了吧,正如一個笑話中說的:老和尚告訴前來詢問命運的江澤民,你哪天死,哪天就是節日。

在中國那塊大地上,各個民族的民眾的犧牲,就會來有一個說法了。

(二)萬艷同杯千紅窟

依然借用今年九月大紀元文學欄目中的一段《紅樓夢嘆》在此:

紅樓夢嘆

繁華淒涼大觀園

回眸轉首百事艱

萬艷同杯千紅窟

入世原來離恨天

看到新唐人關於香港的報導,才發現真的是人山人海,好像,教宗去韓國遇到的禮遇也應叫作人山人海吧,那是屬於夾道歡迎的陣勢,這個麼,真的是,摩肩擦踵似的密集。香港畢竟不是大陸,大陸有居委會,有村支書,監控到了以家庭為單位,香港畢竟不是大陸,流氓還能怎樣流氓呢?手提三尺龍泉劍,不斬奸邪誓不休。

少年時候,也曾迷惑甚麼叫作權錢交易,在中國,甚麼叫作一個人的政治前途,看了香港的一般親共政治大佬後,多多少少會有所知覺了,原來,人的追求是不一樣的,他在那個階層,他便想如何能再往高爬,所求仍為自己利益,何曾真為民生考慮,這是政客的心思。可是我覺的現代的中國,已到了這個境地:繁華淒涼大觀園,回眸轉首百事艱。積重難返,雖則百足之蟲,死而不殭,然而半個多世紀以來不斷殺戮迫害中國人,洗腦迫害更多中國人,這個中共和勾結它的黨徒,業已自入黃泉。這一切亂象,無非迴光返照,期待一個掙扎的動作,能留住往日縱權貪淫的歡樂吧,反而讓人更看到一個生命也好,政權也好,作惡多端的下場,也其實令人根本不屑一談的呢。然而丑角還要跳出來表演,助興麼?對自詡清高的我輩而言,這支筆正所謂「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鐵無辜鑄佞臣」呢。

只可憐學生,年紀輕輕,為民請命在先,他們總是如同當年北京六四青年學生那樣,只為一腔熱血,這個單純是沒有錯的,這是中國士大夫和讀書人的傳統,文化大革命也沒有最終能毀了去。這是說明華夏民族還是有希望的,後生可畏。只是希望香港學生和市民珍重自由身,看清中共邪惡,看清中共邪惡。

不妥協,不畏懼,全球善良看你們,普世民意支持你們。

在中國,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事自來多有,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正義對邪惡的戰爭,必將止息,正義必勝;在這過程中,中國人民太多的付出與犧牲,五千年文明壯麗復興的一天必會來到。萬艷同杯(悲)千紅窟(哭),中國人啊,在這百年紅魔亂舞中,止息你們的哭聲吧,正義就要來到了,天下復明,老天爺會還你們一個公道啊。

五四運動麼,德先生和賽先生,實際上引來了豺狼,中共得以誕生和發展,利用民意不滿北洋政府的無能,反而將五四運動冠以「反帝反封建」,五四遂成中共得以亂我中華之肇始。那是在一九一九年,如今,將近百年,大戲開場豈止百年,如今,是將落幕了,所謂

《紅樓夢斷》(仍借用今年九月大紀元文學欄目中的一段在此):

紅樓夢斷

今日紅樓在神州

馬蹄踏過冷清秋

中原萬劫心期在

眾生莫忘補金甌

十年前,當時九評尚未問世,我個人是在思考,中共是甚麼?我個人一段時間思考的結果是:它是一個將人性的弱點放大並無限利用之的狡猾、兇殘的非正常意義上,但以政黨面貌出現的一個怪物,集聚人世間戾氣而成,中國人在這百年中,不斷被其美麗謊言迷惑著,又旋即被強權暴力眈視著,它說出來的話好聽極了,幹出來的事卻不能再邪惡了。中國人啊,我們是百忍成一夢,夢斷紅樓塌啊。為何要退黨,百年迷夢,國人終須醒,戀戀紅塵,幾番風雨,多少生死離散血淚,國人的心,應是始終眷戀故園,期待神歸來,婆羅花開,聖王歸來,大法徒會來救世,我,深信這一點。我也期盼著,在此世道衰敗時節,神來解救這世間萬國。

美國也是如此,那麼些的媒體和大亨何止三緘其口,不就是為了中共給的經濟利益麼,這麼多年來,對中國的人權卻裝聾作啞,美國無論在非洲和中東怎樣忙乎,在她的國策中,怎能真的不介意,再像從前那樣無關痛癢下去,那樣自我保護經濟利益能給他們帶來甚麼樣的前途呢,不論民族,不論膚色,世界各族人民,終應當清醒了,中西方的預言,也許

正在實現哪。

(三)瀟瀟雨歇

這個社會道德人心的敗壞非止一日,人們在日復一日的生活中「一代傾城逐浪花」,將自己的真心真意,漸漸迷失在日復一日中,多麼的可憐和可悲!所幸的是,人們沒有忘記正義,沒有忘記捍衛人的尊嚴,這樣的話,天必佑護,想來天地人正是這樣生生不息,互為因果來循環的。

我們平頭百姓真的也不懂甚麼高層博弈,只知道「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期待神知我心聲,且待在人間收拾了舊山河,所謂,「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南宋-岳飛《滿江紅》詞)。

那時,在人世凋零的落花,必也不會難過,因為它們曾見證那「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的悲情百年,百載以下,還有甚麼不能說,還有甚麼要掛懷呢?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自古江山如輪轉,我們生在這樣一個時代,既能身逢正邪之戰的歷史時期,又可瞥見紅潮末運的全貌,不妨將「淚眼」看作人世正常的日落日出,將「亂紅飛」看作一個拂塵的動作,「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整個句子的意思是說即便有甚麼動靜也好,神在控制著這一切,整個世界不過又歸於平靜,而且是寧靜的新生,無限美好的光明未來,我們信神的人,仍將是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罷了。

責任編輯: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