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東南隨筆】美國職場奮鬥記(化工)(二十二)

(續上期)女博士做不出來不打緊,可是開始怪儀器不對。我那時的實驗室有7台同樣的儀器,她會在大家下班後,試著去找一台她認為是操作正常的儀器。結果我的手下說話了。原來,我們使用儀器時都有一定的程序,需要登記做記錄。我的經理告訴我,她晚上來做實驗,經常不按照程序來使用儀器。屋漏偏逢連夜雨,剛好我們要準備生產開工,來生產這個藥物。換句話說,女博士必須要把東西交出來了。這下子,我是非得找她要結果了。首先,我告訴她,我對實驗室每個儀器性能狀況都非常清楚。每個儀器,有了問題都是由我來檢驗;真的有了毛病,我會找儀器公司來修理。我知道所有的儀器都沒有問題,我很不同意她下班後花時間選擇儀器的做法。同時,還轉告同僚這個儀器不對,那個儀器也不對,他們都紛紛來問我是不是儀器真的有毛病。我說過,任何儀器有毛病,我是第一個應該知道的。再往下,就是看她的實驗結果了。我的要求是在一個星期內交答案。因為,我們需要生產了,沒有時間再去做所謂的研究工作了。

一個星期後,結果當然出不來。我並沒有啥意外。我很明白的告訴女博士,這個案子從現在開始由我自己來接手,同時要她幫忙我們的經理們做一些日常的工作。這就是意味著女博士做的已經不是博士該做的工作了。當然,我採取的這些行動都經過我的老闆同意。他只要求我把該做的工作做好,同時提醒我要特別注意女博士的先生是個美國白人(你看,連印度老闆都怕美國白人)。我的老闆還真怕女博士會告我們一狀。我說,她有啥好告的,告我種族歧視?我說我們都是中國人,都入了美國籍。我強調的就是她的工作表現,其它的事一概不介入,她有啥好告的?
這一下子,女博士被我鎮住了,開會也老老實實坐著,不隨時走動了。她也覺得在此呆下去,不是長久之計,就開始找工作了。三個月後,她就離開了我們。事後想想,我沒有啥好遺憾的。我該做的都做了。這是我上班以來,這麼多年,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逼人走路。我們這位女博士,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認真是第一,可惜就是沒有結果。我們常說這個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想好像在美國不太贊同這一套的。那一年女博士把自己逼得看起來又乾又瘦。雖然我再三的提醒她,不要去走遠路。無奈,自傲加上固執,使自己平白的受苦受難。我們大家週五去聚餐,她不去;我們公司的郊遊、晚會,從來不參加。其實那個時候,我們每個人,每天都高高興興的工作。說實在話,這是我上班以來,一個最融洽的公司,一直到目前我們還保持聯繫。每次提到女博士,彼此都搖搖頭,不知去向也。

那是2000年,我們從總公司接了一個開發的計劃。我也有幸到西班牙的巴薩隆那跑了一趟。那一趟呆了九天。我們和一個藥廠合作,我負責化學生產部門的檢查、核實的工作。這是我第一次到西班牙,我的老闆也隨行,還有另外一位負責審核文件的同事。白天開會,中午在公司餐廳用飯。還好西班牙人可以用英語溝通,唯一不習慣的就是晚餐都是拖到快10點。西班牙人是好客而且熱情,我們一連一起晚餐了好幾頓。當然我們也回請他們。記得,有一次點菜點了一條魚。上菜的時候,一眼看到魚頭,我好興奮,因為在美國餐館是看不到魚頭的。沒想到,魚頭是給你看看而已,那個跑堂的呱達一刀就把魚頭給剁掉了。

西班牙人很會喝酒,就像其他歐洲人一樣。三杯下肚,各種笑話都出籠了。我的老闆事後告訴我,他實在沒有想到我還有那個本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老闆是個滴酒不佔的人,所以,那天晚上,我是一人喝了兩人分。不過是紅酒之類的 ,總比我們白酒淡得多。而且,歐洲人是品酒,不像老美是牛飲。所以,雖然頭有點暈,可是還不至於像當年侯寶林說的相聲「醉酒」,拿個手電筒,照個光柱,讓醉鬼去爬樓梯。然後,一按鈕,從上摔下來。那個週末,我們遊覽了當地的名勝,奧運場地、癖卡索故居等等。我覺得最過癮的就是上班到國外出差了,白吃白喝,見見同行,交換一下技術上的意見。即使開會,也很有意思滴。我們也找機會進了一家中國餐館。老闆是從浙江青田來的,人很和氣。我們那天去的比較早,還看到工人送貨。只看到一袋一袋的洋蔥。從洋蔥的數量,我就知道這個餐館的生意是相當不錯的。

(待續)

責任編輯﹕澤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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