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丹:「鼠族」又現 中國人的悲哀無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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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4年07月13日訊】中國的弱勢群體自被分門別類的冠以「蟻族」、「櫃族」、「井族」的稱呼後,如今又以「鼠族」的名號出現在外媒的報導標題之中。儘管這些以「族」字命名的群體名稱本身就已帶有極強的諷刺意味與輕視口吻,然而若當人們親眼目睹這些為數眾多的群體所深處的環境與遭遇時,就會更加清晰的發現,真正令人倍感痛心與苦澀的並不是那些具有歧視性的稱呼,而是那些群體所面臨的真實生活。

無論是人們從過往的報導中獲悉的「蟻族」、「櫃族」、「井族」,還是在今天接踵而至、躍入眼簾的又一類「鼠族」,都讓我們稍加分析就能看出,他們之所以被冠以此類名稱,只不過是與「居者有其屋」的條件能否實現有關。人類走過了在山頂洞穴中躲避風雨的原始社會,便很難想像在當今各類摩登建築節次鱗比的現代社會中,竟然會出現居於井下、集裝箱貨櫃中,甚至是終日不見陽光的地下室、下水道裡的現代原始族群。

按照網絡上互動百科給出的定義,蟻族,又名「大學畢業生低收入聚居群體」,指的是畢業後無法找到工作或工作收入很低而聚居在城鄉結合部的大學生。他們有如螞蟻般高智、弱小、群居,所以被稱為「蟻族」。

那個乍聽起來恐被誤導為有錢人的「櫃族」,則是到城市打工的農民工群體的代名詞。此「櫃」與彼「貴」的天壤之別足以讓人們感受到,連一方陋室都無法擁有以致於不得不住進貨櫃的弱勢群體,其實是在用自身惡劣的居住環境講述著人生的悲催與無奈。

儘管「井族」一詞未出現在網絡百科的釋義中,然而之所以該詞也普遍為人們所熟知,卻是源於一則有關北京某五星級酒店附近的數口井中發現了一群長期在此蝸居的無家可歸者的新聞報導。

不久之後的今天,新出現的「鼠族」這個新詞又再次衝擊著人們的視野。只是相比更為直觀可見的「蟻族」、「櫃族」、「井族」,「鼠族」這個群體似乎還未令人擁有太多的感性認識。根據法國《費加羅報》的報導,「鼠族」的棲息之地大多是在不見日光、空氣濕熱、腐臭的地窖或地下人防工程之中。這些地方相對於生活在地面高樓大廈裡的城市居民來說,完全是難以想像、難以觸及的另一個世界。因此,沒有人會將目光投注在這些大量因「無房」而淪落到與老鼠「共處一室」的城市「二等公民」身上。

這些被歸類為「蟻族」、「櫃族」、「井族」、「鼠族」的城市「二等公民」,其悲慘遭遇不過是由居高不下的房價以及不平等的戶籍制度所人為導致的。長久以來,人們對這類群體一直存在著某種偏見、甚至歧視,認為那些農民之所以選擇放下農活、前往城市不過是貪圖與出身不符的富貴和虛榮;也認為大學生畢業後繼續堅守在一線城市的選擇不過是一種出於好高騖遠、嫌貧愛富的執著。然而事實上,這些進城務工的農民卻為城市的發展與建造付出了巨大的艱苦與辛勞,而那些將繁華都市當作夢想舞台的大學生也在為城市的生命力與多元化不斷的補充著新生的元素和力量。

對於這些實則對社會與城市發展有著巨大貢獻的鮮活生命,社會的當權者以及城市的主導者不但未能給他們提供相應的居住之所,甚至將其遺忘、拋棄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讓他們承受著這個城市因人為製造的偏見而給他們帶來的無形壓力與不平等遭遇。或許有人會為此辯解,有限的房屋資源無法滿足一時之間蜂擁而至的大量外來人口的居住需求。然而,只要四處環視那些長期以來根本無人居住而不得不被戲謔為「鬼城」的大片空置房,只要公開並監督那些由政府拿來安置無房者的保障房、廉租房的內部信息以及審核過程,那麼,「蟻族」、「櫃族」、「井族」、「鼠族」這些貨真價實的無處安身者就不必過著日益維艱、每況愈下,不得不從地面挪至地下的非人生活。

如果說,現實條件果真難以解決迅猛發展所帶來的人口聚集、住房安置問題,那麼最起碼,由戶籍不同、地域差異所帶來的種種不平等因素則應該被逐步減到最少、以至清除。如此,那些活生生的在社會中艱難謀生的人群就不會因為喪失基本的人身權利和自由而感到低人一等,就不會因身份和尊嚴遭到隨意的漠視與踐踏而徘徊在城市的邊緣。至少,他們不會被歸為與螞蟻、老鼠同類的族群,不會堅忍而無奈的活在只用來存放物品、堆積垃圾的貨櫃、地道與污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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