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貢問玉 夫子比德

編譯：安歌

【原文】：子貢問於孔子曰：「敢問君子貴玉而賤珉，何也？為玉之寡而珉之多歟？」孔子曰：「非為玉之寡，故貴之；珉之多，故賤之。夫昔者君子比德於玉，溫潤而澤，仁也；縝密以栗，智也；廉而不劌，義也；垂之如墜，禮也；叩之其聲清越而長，其終則詘然樂矣，瑕不掩瑜，瑜不掩瑕，忠也；孚尹旁達，信也；氣如白虹，天也；精神見於山川，地也；珪璋特達，德也；天下莫不貴者，道也。《詩》云：『言念君子，溫其如玉。』故君子貴之也。」——《孔子家語·問玉第三十六》

【譯文】：有一次，子貢問孔子：「夫子，為何君子以玉為貴、以珉為賤呢？難道是因為玉少、而珉多嗎？」孔子回答道：「並不是因為玉少才以它為貴，珉石多就輕賤它。昔日，君子將德與美玉相比，玉石溫潤有光澤，正如君子的仁德；它紋理細密而又堅實，就像君子的智慧；當玉石摔碎後，雖有棱角但不會傷人，如同君子之義；垂掛玉石墜落的樣子，象君子的謙下恭謹，有禮有節；敲擊玉石，會發出清越的聲音，最後嘎然而止，與音樂的性德相似；雖有斑點，但從不會掩飾自己的缺點和優點，如君子之忠；另外，玉的光澤，從各個方面都可以看到，好比君子之信，表里如一；它晶瑩猶如白虹，與天道相配相應；玉的精神現於山川，如君子德風，涵容萬物利益四方。行聘之時，手執玉石所制的珪璋，不假借他物自然合禮，如君子之德自然風暢。天下以美玉為貴，這是道的所在。《詩》言：『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因此君子以玉為貴。」

【滴水清語】：自古以來，都有「君子佩玉」。因為玉彰顯著 「仁、智、義、禮、忠、信」等諸多美好的品德，亦如君子仁心德風撒播，所以被賢士鐘愛。閱讀故事猶如目觀美玉，讓人感受靜靜的力量，內心為這無聲無息的生命所震動，玉石的不爭不怒、不暴不棄、意守本份不炫耀、不浮夸、安然以泰面對寵辱 。君子的境界，一顆玉石涵容包括，真似別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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