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稼祥::重品“小國寡民”--聯邦制与農民負擔問題

吳稼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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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紀元1月25日訊】中國有很多問題如果只從一方面看,不容易看到症結。比如農民的負擔問題,一方面,攤派給農民的苛捐雜稅已經到了猛于獅虎的地步,有些地方的農民不堪忍受繁重的稅費負擔,被迫舉事,攻擊鄉鎮机關,甚至沖擊縣衙。另一方面,不少地方的縣鄉干部的工薪被拖欠。他們抱怨說,他們不得不在褲帶上多打一個孔,才能防止褲子不因為肚子餓癟了而掉下來。
農民負擔是個政府問題

1998年新年,我回老家過年,一個當鄉党委書記的表弟告訴我,他已經有兩個月沒有拿到工資了。縣政府的官員說,他們過年的工資是從市里的一家房地產公司借來的。我的老家在長江邊上,不是中國最窮的地方,如果是所謂“老少邊窮”地區,財政情況更糟,問題可能更嚴重。在這种情況下,農民的負擔如何能減得掉?國家不養爺,自有養爺處。拿不到工資的縣鄉干部不向農民找飯吃,還能找誰去?

其實,農民負擔以及農民因此与官府的對抗問題在中國不是新問題,是老問題。有多老?比老子還老。老子如果沒有觀察到過于龐大的政府机构對人民造成的負擔,大概是不會提出“小國寡民”的政治理想的。不過,老子時代的“農民”負擔,不會比秦統一中國后的農民負擔重,更不會比社會主義時代的農民負擔重。農民的負擔和國家的大小以及政府管事多少密切相關。一個國家越大,政府管的事越多,要求農民供養的官員便越多,農民的負擔便越重。秦時的國家比老子時代大,社會主義時代的政府管的事比整個王朝時代多。王朝時代一個縣的主要官員就是一個縣令和几個捕快,今天呢,5大班子,一個不能少。

“小國寡民”的政治智慧

從經濟學上講,一個社會供養官員的數量,取決于兩個因素。一個是社會剩余產品,另一個是政府的公共管理職能。剩余產品決定官員人數的上限,公共職能決定官員人數的下限。如果公共職能要求的官員人數下限,超過了剩余產品所能供養的官員人數上限,便會發生下述三种情況中的一种:一,由于官員不足,不能履行公共職能;二,由于薪俸不足,官員不能有效履行職能,同時以各种不正當手段掠奪農民;三,由于政府的賦稅過重,把農民的一部分必要產品(种子和農民的口糧等等)變成剩余產品,使民不聊生。一個國家越大,政府管的事越多,這三种情況就越有同時發生的可能。這就是說,不僅農民負擔重,而且農民的事沒人管。這正是今天中國農村每天都在發生的事情。

有理由認為,中國的道家學派看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他們提出“小國寡民”和“無為而治”的政治主張,包含著極其深刻的政治經濟學智慧。他們認識到,在一定時期內,一個農業社會要大幅度提高社會剩余產品是不可能的,因此,官員不可能無限制增加。防止官員數量增加的釜底抽薪的辦法是減少政府的公共職能。公共職能不減少,精簡机构和人員沒有用,把官員裁減到職位所要求的限度以下,就會發生社會失范或無序現象。他們意識到,政府的公共管理職能是隨著管理范圍的擴大而增加的,所以他們贊美小國,小國可以減少官員職位。

另外,他們還在實際上區分了絕對必要的公共職能和人為增加的公共職能。國家不管就無人管的事務,是絕對必要的公共事務,對它進行管理,就是履行絕對必要的公共職能;民間可以自己管的事務,政府也要去管,就是人為增加的公共事務,比如教農民如何种地。据文革時期的一首革命歌曲透露,毛澤東本人很熱衷這類不必要的公共事務,歌中唱道:“千山那個万水連著天安門,毛主席是咱社里的人。春耕夏收都想到,防旱排澇挂在心”毛主席尚且如此,縣委書記、公社書記們是如何干的,不問可知。“張書記來了挖河,李書記來了填河,王書記來了不知如何”就是他們的工作。他們的工作其實是擾民。無為而治,就是主張政府少管閑事,只履行絕對必要的公共職能。道家學派連大國都反對,更不要說公有制政府了。

聯邦制從根本上減輕農民負擔

由此可見,減少農民負擔,有許多治標的辦法,但治本的辦法只有兩條:“無為而治”和“小國寡民”。這兩條其實都是聯邦主義的基本原則:無為而治是自治原則,或者被稱為所謂“基層原則”;小國寡民是主權分享原則。無為而治,就是要求把沒有必要公有的東西還給農民;農民可以自己管的事讓他們自己管;市場能干的事情,政府不要干。著名經濟學家和農業問題專家周其仁最近著文指出,現在的中央政府實際上還在干著“挖河填河”的事情,糧价上漲時恢复政府統購,糧价下跌時政府補貼收購,不僅擾亂了市場信號,也增加了許多糧食官員,其費用最終都會變成農民負擔。

至于“小國寡民”,當然不是主張把一個大中國分割成許多小國家,用這种辦法減輕農民負擔,無异于用門板壓平駝背。小國寡民原則,在今天,其實是主張主權在政府間分享。由于聯邦制實行逐級自治,所以在治理上,每個地方都是一個獨立的政治體,象中國的香港和美國的各州那樣;但在國家主權上,卻是一個統一的國家。托克維爾研究過美國的聯邦制以后得出結論說:“聯邦既象一個小國那樣自由和幸福,又象一個大國那樣光榮和強大。”用本文的術語說,聯邦制既可以象小國寡民那樣無為而治,又可以象漢唐大國那樣虎視天下。

當然,農民負擔也會從根本上減輕。農民的負擔其實是政治負擔,過去是所謂“三座大山”,今天是一座權力高塔。在美國聯邦主義理論家艾拉扎看來,聯邦制是“矩陣結构”而不是金字塔結构。在“矩陣”里,農民有如在池塘里一樣,如魚得水。開車到美國鄉下旅行,你會看到這樣的魚群,在自己的池塘里悠游。

摘自《新世紀網》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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