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4）：寬恕過往之過

在影片《魔戒：護戒同盟》（又譯：《魔戒現身》）中，第一次出場的精靈王子萊戈拉斯對矮人金靂，表現得不屑一顧。追溯起精靈和矮人的讎隙與隔閡，可是跨越了幾個紀元，時間非常的漫長。

在上文《〈魔戒〉3：災難的根源——貪婪》這章中，我們闡述了精靈和矮人世仇的淵源。在第一紀元中，原本和睦相處的精靈和矮人，為了爭奪珍寶，雙方關係完全崩裂，從此再無信任可言。為了爭奪珍寶，彼此大戰導致兩敗俱傷，無數的精靈和矮人也死於戰場。

完成使命 消弭歷史恩怨

精靈和矮人關係的和解，始於第三紀元的一個使命。在第三紀元，黑森林王國的精靈之王瑟蘭杜伊正在林間舉行宴會，出乎意外地闖進來一群矮人。精靈憎惡矮人，於是換了一個地方重新設宴。但是矮人仍舊闖了進來。到了第三次，精靈就囚禁了十三個矮人，其中包括矮人首領梭林‧橡木盾。後來，在比爾博‧巴金斯（《魔戒》中佛羅多的叔父）的幫助下，矮人們從囚牢中得以逃脫。

矮人逃走後，瑟蘭杜伊收到消息：占領孤山的惡龍斯毛格死亡。精靈王惦念著孤山的寶藏，於是派出精靈軍隊向孤山出發。在半路上，他們遇到了長湖鎮的巴德（人類）派來的求援信使。於是精靈為長湖鎮人提供飲食，幫助他們修建庇護所，以便熬過寒冷的冬天。後來，瑟蘭杜伊和巴德一同前往孤山，驚訝地發現了矮人王梭林等人還活著。

巴德提出分享孤山寶藏，但梭林拒絕了他們的要求，並對精靈王先前對他的囚禁表示非常不滿。為了爭奪寶藏，三方準備開戰。就在戰爭一觸即發之時，半獸人和巨狼突然發起進攻。精靈、矮人和人類決定聯手結盟，彼此放下成見，共同抗敵。這就是著名的「五軍之戰」。在這次戰爭中，矮人王梭林因遭到重創而陣亡。精靈和矮人的關係，在五軍之戰中得到了緩和，但未徹底消弭。

魔戒出現後，瑟蘭杜伊派出兒子萊戈拉斯參加愛隆王舉行的會議。萊戈拉斯和矮人金靂均成為護戒同盟的成員。在履行護戒使命的過程中，精靈王子萊戈拉斯逐漸放棄了對矮人的傲慢和偏見，矮人金霹也放下了對精靈的執念。

在《魔戒》三部曲中，精靈和矮人同仇敵愾，並肩而戰，在戰場上他們同生共死，建立起了深厚的信義。使命完成的過程，也成為他們徹底和解的過程。精靈和矮人之間，長達數千年的讎隙和恩怨，也隨之化為雲煙。最後，精靈王子萊戈拉斯邀請矮人金靂一起前往阿曼聖土。

兌現誓約 寬恕過往之過

三千年前，天神、人類、精靈、矮人組成聯盟，反攻魔王索倫。那時的白山住著一部分人類。剛鐸王國建立之初後，埃西鐸（另譯伊希爾杜）將一塊黑石設在山崗上，山中之王曾對著黑石發誓，要效忠埃西鐸。

然而，當魔王索倫攻擊剛鐸時，埃西鐸召集山中之民禦敵。在戰爭的一開始，這些山中人類背叛了誓言，臨陣逃脫了。埃西鐸發下詛咒，在他們沒有完成效忠王室的誓約之前，背叛者永世不得安息。故山中人類死後，這些背叛者的靈魂就被封印在白山的一座山洞裡，永世不得解脫。

經過數千年的戰亂和瘟疫，世人以為埃西鐸家族斷絕了血脈。那些被詛咒的亡靈，徹底地絕望了。他們不再指望能夠得到安息。每當見到進入山洞的活人，就殺來取樂。

由於亡靈存在於另外空間，所以普通的人類難以觸及到他們，任何的武器對他們也沒有作用。但因為埃西鐸家族後裔阿拉貢的出現，使得這些亡靈有了解脫的機會。

精靈王愛隆收藏著一把斷裂的納希爾聖劍。這把劍是伊希爾杜王室的信物。三千年前，剛鐸祖先大戰魔王時，劍被魔王擊碎了。愛隆預見了中土還有獲救的希望，預見了他的女兒亞玟和阿拉貢生下的兒子，也知道了人類聯盟難以抵擋魔王的進攻。他想儘可能的拯救人類，在這最後的希望中，能協助人類銷毀魔戒。於是他取出殘劍，重新鑄造成王者之劍，交給阿拉貢，讓他拿著寶劍信物去找亡靈大軍。

在影片中，阿拉貢前往亡靈山洞，舉起聖劍，以埃西鐸家族繼承人的身分，號召亡靈重拾榮譽。他向那些亡靈承諾：只要完成效忠王室的誓約，從詛咒中就能得到徹底的解脫。霎時，大山震動，山洞中湧出無以計數的骷髏。這些亡靈都表示願意參戰，願意效忠王室，重拾榮譽。

這把殘劍在重新鑄造的過程中，被精靈灌注了更高級的生命的力量，能夠穿透不同的世界，調動所有封印的亡靈，不計過往之過，寬恕所有的背叛者。也正是這些亡靈幫助人類和精靈聯盟，在帕蘭諾平原戰役給了魔軍致命的一擊，從而成就了真正的王者阿拉貢。

在影片中，戰爭結束後，亡靈之首對阿拉貢說：「你承諾過。」阿拉貢兌現約定，向亡靈大軍宣告，他們已經履行了誓言，從此可以回去得以安息。經歷了數千年的塵封，他們重拾榮譽，山中的亡靈們完成效忠王室的誓約後，終於得到了解脫。

人與人之間，人與非人之間，信賴與約定維繫著不同體系的生命。無論王者的成就，還是生命的解脫，都在完成各自的誓約和承諾中，在小說和影片的演繹中得到了完美的展現。

資料來源：

J‧R‧R‧托爾金著，《霍比特人》。

J‧R‧R托爾金著，《魔戒III：王者再臨》第三節，朱學恆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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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