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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朝謊言】不堪回首的一場噩夢

【大紀元10月27日訊】我在中國大陸一個縣裡是一個農業技術工作者,這是最沒有出息和最辛苦的工作,幾乎天天面對著農村、農田、農民、農作物,經常到農村裡過著三同生活,即與農民同吃、同住、同勞動。就是這樣滾一身泥巴的簡樸純粹的人員,既不掌握政權、財權,只因身不由己出身家庭是地主階級,按照馬克思理論,所謂存在決定意識,出身剝削階級其人思想意識肯定是反的。

儘管個人成分是學生,儘管我解放前參加過革命打過游擊,在文化大革命狂風暴雨中毫無例外地捲入洗禮中--被批鬥、鞭打、剃十字頭、掛黑牌、遊行、抄家、打入牛欄被監視、強迫繁重勞動、下放五七干校耕地、養豬、養魚、參加批判訓練班、無休止檢查批判,有部分人經不起折磨而上吊、割喉、跳樓而自盡。而我是比較能自控情緒的人,我始終抱定自己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共產黨和人民大眾的事,何罪之有,除非被打死,我是不會自尋短路的。

不過我最大的牽掛,我的愛人也同時受到批判,要到五七干校勞動改造,家中只留下十歲兒子讀小學五年級,八歲和六歲的女兒讀三年級和一年級,還有一個四歲的小弟弟,坐在門口小板凳,天天盼著他的爸爸媽媽回來,盼望他的哥哥姐姐放學回來。現在只能一切要他們自己料理了,買米、破柴、煮飯、洗衣服……家務全靠幼孩自己親手干了,幸近有好心的人經常過來指點幫助。

由於我倆工資低,合共月薪一百元。需要靠香港親戚供給衣物,生活才勉強過得去,要請保姆沒有這個經濟能力,只好實行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只能過著孤兒的生活。孩子們在學校唱的歌曲「爹親娘親不如毛主席親,千好萬好不如社會主義好,共產黨好。」我不禁自問,我夫妻是無罪的人,為什麼強迫我倆拋家棄子?親不親、好不好自然會在我心坎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烙印,也給幼小兒女心靈上留下傷痛的烙印。

當然有人得到共產黨很多好處,那就是當時那裡「斗人狠、打人凶、逼人甚」,顯示的對所謂階級敵人的狠,才會得到共產黨謂其無產階級立場堅定的人會得到職務提升、工資加薪的好處。是的,踏著無辜受害人身上才會得到千好萬好。

古人說「苛政猛於虎也」,這樣狂風暴雨謂之革命洪流對人們洗禮,倒不如說是一場洪水猛獸肆虐中國,對國家對人民是一場殘暴浩劫。歐美、日本以及東南亞四小虎諸國,經濟突飛猛進,人民生活天天向上,而我們國家抓階級鬥爭鬧革命,實行自己人斗自己人,自己人打自己人,人民內部又分成幾大派別,勾心鬥角,不時大打出手,搞到工農業癱瘓,國民經濟崩潰到危險邊緣。

民工生活困苦,物資商品奇缺,幾乎買什麼都要證券,所謂豬肉證、魚肉證、米證、油證、布證、柴證、煤證、付食證、……人民處於半飢餓狀態,這樣政治運動,實則是人為一場政治動亂,把祖國建設倒退落後了十年八年,這樣下去著實為國家前途擔憂,也為自己將來人生前途擔憂。一九六六年在中國文化大革命中我作了一場不堪回首的噩夢。在這場噩夢中我當時寫了兩首七律古詩,現抄錄如下:

 

    牛欄自歎(七律)

     (一)

  惡雨狂風吼九洲,歪論愚策播新仇。

  千回斗臭人如鬼,百次鞭傷虎變牛。

  經濟崩垮生活困,農工癱瘓市場休。

  國家無奈遭浩劫,正道難伸默默愁。

     (二)

  同志相殘真不明,上綱無限惡蠻橫。

  幾多牛鬼成冤案,更有蛇神落苦坑。

  階級鬥爭成禍水,左傾浩劫毀長城。

  殃民害國施狂暴,何日神洲得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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