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要聞

普林斯頓教授林培瑞指港面臨最嚴峻危機

【大紀元6月17日訊】大紀元香港記者吳雪兒報道//香港大律師公會、香港大學和城市理工大學日前聯合舉辦一連兩天的「自由與國家安全——是否已取得平衡」論壇,邀請近十名來自英國和美國和學者與會交流。能操一口流利普通話,熟悉中國政治文化的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教授、《六四真相》編者之一的林培瑞(Perry Link)認為,就《基本法》第23條立法,是香港所面臨最嚴峻的危機;對於港人能否成功阻止23條立法他並不樂觀,但他認為讓他樂觀的是若民間包括媒體、律師等,能把23條問題公開化,多報道這方面的消息,使港人可以警惕。

*港人缺乏危機感

林培瑞認為23條立法是香港所面臨最嚴峻的一個危機,但可惜港人沒有完全意識到,他用普通話說:「 23條一來就開始有北京政府、極權政府用23條開始干涉香港的日常生活,我覺得這個危機是一般的街上的老百姓還沒有完全意識到的,我覺得相當可惜。」

林培瑞又認為23條是作為共產黨典型的政治用途,「它(共產黨)不願意寫明白到底是禁止甚麼樣的行為,甚麼樣的團體,它故意模糊,讓所有的人都警惕,自我審查,自我控制。在共產黨看來,這比我來直接管你方便得多。」

對於市民在阻止立法方面可以做的事情,Link認為不多,但他覺得最樂觀的一個結果是老百姓,包括記者、律師能注意到把23條的問題公開化,以及不怕站出來表達自己的看法。

*恐懼引自我審查

對於香港特區政府叫市民相信它不會隨便執行23條的說法,Link有兩個看法,他說,惡法的存在本身即使沒有實際執行,已足以令人感到受威脅,從而引起自我審查,他記憶中八九年香港傳媒對「六四事件」的報道和現在相比,可以知道香港的傳媒已經存在自我審查。他指自我審查並沒有實質形態,通常發生在內部,不會被報道出來。

另外,他質疑香港人可以相信誰,他續說:「若間接地(港人)要相信的是北京政府,看一下他們(共產黨領導人)的紀錄有多誠信:他們在1949年接管了上海時說一切如常,1951/52年發生了「三反」、「五反」運動,諾言被粉碎;1956年,他們鼓勵知識份子積極表達意見的(即「百家齊放」運動),1957年發生了大型反右派鬥爭;在接著的20年間,50萬人被送去勞改,守諾言?還記得13年前,當學生在天安門廣場時,(當局對學生)其中一個承諾是若學生和平地離開廣場,「我們不會秋後算帳」,學生和平地離開了廣場,兩天後出現了通緝令,學生被追捕、判監,這些是出名的學生,不出名的如工人,有些被槍斃了。」

林培瑞又指出,在這次的論壇裡,他聽到不少關於法例起草細節,與外國同類法例的比較,但聽不到有關中國共產黨制度在中國是如何運作,或他們如何採用恐嚇、控制手法等。他提到英國及威爾士大律師公會代表Michael Birnbaum指藍紙草案內有多處不清晰的地方,關鍵字眼不清晰。他說,「在他(Birnbaum)看來似乎這些是一些的草擬法例上的『瑕疵』。但對我來說,使我聯想到過去幾十年共產黨統治下慣常用以控制人民的策略」。

他說,在中國已經是一種慣例,就是被捕後,當事人問他犯何罪時,所得的答案是:「你自己明白」,檢控官會對你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會告訴你犯了甚麼罪,因為公安想從被捕者口中得知更多,好讓他們可以逮捕更多有關人士。他指出,當局並不只是對罪犯和被捕者才這樣,而是對整個社會所推行的所有運動,都是採取這動態度。

*有意模糊便控制

關於當局一慣整人的手法,林培瑞舉了一個例子,就是1983年的清除精神污染運動。對精神污染的定義,如當時年青人的喇叭褲,長頭髮,當局不會講明多長的頭髮才算是精神污染,因為是不應該講清楚,人民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會引起恐懼從而不敢去做,犯事後的刑罰也不知道,當局隨意抓捕了誰等也不知道。其實,這是賦予當權者彈性地去利用手中權力以達到個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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