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豐:什麼是「毛澤東思想」?(1)

談「毛澤東熱」續一

孫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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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5日訊】一、毛澤東並不知什麼是「毛澤東思想」

討論在新世紀為什麼會再現毛澤東熱,只研究毛澤東是不夠的,還要研究並回答「什麼是毛澤東思想」?偉大領袖雖然偉大,把自己名字命名為他寫的東西的定語,並且逼著我們捍衛它,逼著國人正天它喊戰無不勝,可是—-

毛澤東並不知道什麼是毛澤東思想—-

他心裡,只是把凡出自自己的就定義成毛澤東思想。他的意識是:毛澤東是我,我是毛澤東;毛澤東思想就是我的思想;我的思想就是毛澤東思想。

至於那把毛澤東思想列為國家指導思想的共產黨人,更不會超出其右—-毛澤東這個人的思想就是毛澤東思想,這還用說嗎?我自己也是一樣,喊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也有年頭了,且也一直認為毛澤東思想就是老毛的思想。直到八十年代末這個問題不知從哪裡又是怎麼冒了出來,到九五年才得出回答。

並不能把出自毛澤東的都說成思想,比如李志綏先生介紹的那些。因此說「毛澤東思想」這個概念只應指在共產黨成立後,毛澤東用以指導這個黨在不同的歷史時期,提出不同的歷史任務,採取的對策;它們做為方針、政策、路線發揮作用的那些。或者即使沒發揮作用,但它能闡明瞭一個道理的,能解釋許多現象的,可以用作原理的。總不能說毛澤東愛吃辣子也是思想吧?就在這個意義上我們回答說:

毛澤東思想就是「如何制勝之術」,或「關於成功的學說」。

可以很負責的說,這個回答確實能夠窮盡毛澤東著作的所有方面,任何的部分。坦白地說,我也只在青年時被逼著讀過一些毛的著作,那時沒有研究的態度,受它的愚弄,讀完就扔腦後去了。後來能研究了,總是從手頭方便的資料做起,始終沒能回頭去做這件事。所以,我在這裡的敘述就還是一般意義上的,無法專門化。拋磚吧。好歹生活在這個國度,生活的質量直接來自它,毛澤東思想的現實刺激是少不了的,憑這,就自信這個回答是可靠的。

構成毛澤東思想的主要著作也就那麼幾篇,或最多十幾篇吧:最最重要和最成熟的是兩論《矛盾論》、《實踐論》;當時寫兩論時他是不是寫的一篇?或者是不是寫著寫著把它劈開的,反正兩篇合起來才構成一個完整思想—-怎麼樣獲取實踐上的成功。只有這兩篇當然不行,因為思想要麼回答「那是什麼?」、要麼回答「要幹什麼?」、「怎麼樣去幹?」所以毛澤東思想的著力方向不是由這兩篇,而是由《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及其前後的實踐規定而有的。甚至在他還不是共產黨,還只是散發著熱血的青年的毛澤東的文章裡,已經有了這種痕跡。如果能搜集到這些文章,剝去其中的情感,只問他「要什麼」?雖可能找不到他立志要當皇帝,當總統的文字,但他要駕馭中國,說話要算數,要氣指役使卻是證據多多……「世界者,我們的世界,天下者我們的天下;我們不說,誰說?……」—-青年毛澤東已經是個權力慾。毛澤東為什麼要參加共產黨?就為了追求成功,滿足他內心的強烈的權力慾望。毛澤東不是看到國家窮,國家破敗,為拯救國家而活動的。毛澤東是為實現自己駕馭國家的慾望而活動的。毛澤東的慾望也就是他的要求,他的意志;把滿足這要求設定為目的,達到目的就是成功,也可以說成勝利,毛澤東的思想就是圍繞著如何成功,如何勝利而展開的,可以說毛澤東思想就是制勝的方法論。

二、毛澤東為什麼舉辦農民運動講習所?什麼是農民運動?

因為毛澤東是個農村青年,而且整個中國也就是個大農村,在我們的整體文化裡市民觀念還很幼稚,很微弱,不是民族文化的主流成分;而毛也只能以農民的眼光來領略時代,領會統治;所求所欲也只能是農民式觀念。說他胸中已有「雄兵」那也可能,只是是「毛氏大順」式的家兵。這些在《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裡都可以被發拙到。

他要的是統治國家的權力(意志)—-這是毛澤東意識裡內在的;他熟悉的生活—-農村;他能想到的力量—-農民,這也就是他實現目的的資本(依靠力量);方法呢?—-剝奪。

他身處其中的人文背景(即我國民眾的一般觀念)是由儒家思想的影響而成的素樸的倫理文化—-人的行為是按照一個不變原則而發生的,三綱也好,五常也好,反正有一個不變的總序倫;或許這一原則裡含著一些保守懦弱的成份,但它的總根據卻就是一個:「推己及人」這個不變原則。它的實踐表現就是:「已欲立而立人,已欲達而達人;已不欲,勿施於人」。也許毛澤東青年時代的國人並不能回答:他們行為遵守的原則出於什麼,但從遠古傳下的一個「禮」字已經把根扎得深深—-中國人圍繞著「孝」字構成倫理的基在,「孝」這個行為就把一切行為憑借的那個根扎得牢牢實實,連落草的土匪也有行規,也得行「孝」,也得據一個理來行為。直楞楞地農人也不會聽毛澤東擺佈去傷天,去害理,去濫殺,去搶佔,只有破了這個序倫的根,農民才能跟著他落草。毛澤東的「講習所」就是為破壞這個數千年傳下來的理據的,他自己暴露了他對流氓痞子的利用,幹什麼—-破「禮」、破「理」;只有破了以「孝」為基的法理,毛澤東才能建起他的王國。他的階級鬥爭論直接指向了財產,這就是他的「報告」的倫理的出發點,不問人善人惡,只問有財無財,有田無田。有財產即敵人,他建立了自己的新的倫理—-搶劫的合法性。《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就是為如何搶奪而建立的法理,建立的共產法統,為他組建力量提供的理論:發動農民、組織農民的方法(裹挾、強迫)論,以及對來自傳統觀念的譴責的反駁。

在這個認識的方法下,可以解釋共產黨的所謂左右傾機會主義路線了,特別是可以理解遵義會議的思想和路線。共產黨成立後,在幾個城市發動著顛覆國家的活動,這種活動的目的不也是為了佔有政權嗎?—-共產黨做為一種社會力量,並不是由組建者賦予它任務的:一是「共產」這個概念內涵著要有外在力量才能維持,維持當然就是強力;二是它是一種外國文化的輸入,它的對政權的駕馭要求早在還是洋貨時就已經一勞永逸地被它的發明者設定了。中共尚未組建就已是以佔有政權為目的了,共產黨的組建之本身也只是實現目的方法或工具,所以說共產黨從始至終都是一個追求目的的集團,它的左右路線就是圍繞著從哪裡著手,依靠什麼力量,怎麼實現目的而展開的。毛澤東思想做為一種學問,它的實質性精神是毛澤東也無從避免,無法繞過的。共產集團中所有優秀分子都只能圍繞著如何取得成功而運用智慧,並不問這一要求,這個立志對不對,是善是惡,該還是不該,因為它的起始點裡設有這種反觀的機制,直接地就是滿足佔有的。因而「共產主義運動」不可能在「制勝之術」或「成功之學」以外有所思考。

個別的例子是有的,即他們的領袖陳獨秀,陳是開放性人物,這不是因為共產黨,是他先入共產黨的治學,他所處時代的狀況,時代的矛盾;但鄙人沒有這方面的閱讀與積累,不能做有效分析。我總覺得是共產黨所內涵的目的與陳獨秀所治之學的真值性發生了矛盾,他的人本主義的牢固促使他丟棄了共產。從鮑惠曾寫的一些史料看,他自己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共產意志與人性對立引起的痛苦。

毛澤東與王明等的分歧不是別的,就圍繞著「怎樣才能制勝」而展開。遵義會議就確立了毛澤東這個土包子的求勝路線做為他們全黨的路線。

從此,毛澤東的一生,其全部智慧都圍繞著如何制勝而使用,他的思考,他的著作始終只有這一個目標。如何走出困境?如何出奇制勝?他的著作沒有這個主題以外的論述。在本篇咱先點清—-「求勝之道」不是「求真之道」,求勝要求方法路線上的得當,往往也可能要求一定的真理性,但對真值的要求只是局部的,處在「為了勝利」的隸屬地位上,制勝對付的是人,不是自然事實,就並不一定要服從真理。「勝」必須是對著相對力量的,它可能需要認識,但並不全是認識,也可以是權術的—-兵不厭詐。

但社會存在並不是始終以「勝」為目標的,而是以秩序為始終,「勝」在社會聯繫裡始終不是普遍原則,而是特定時代特定歷史任務的,它只是秩序內的一個局部。但當毛澤東已完全地處在秩序的背景下,卻仍是制勝觀念,社會並不再需要勝,而只需要滿足:物質條件的滿足與精神實現的滿足。社會的任務觀念已轉為管理:為國民提供安全,提供創造的環境與享受生命的秩序,社會任務只有管理,管理就要求道理的為真,要求認識。但毛澤東的觀念沒變,他還沉浸在遇事就要勝利的老黃歷裡,用求勝之心,求勝之術去建立秩序,後果會是什麼呢?

本的的敘述只是建立了一個結論—-毛澤東思想就是「如何制勝的學說」,或者「制勝的心術」。

下一節:我們將看到毛澤東畢生的活動只是:為了勝利。並且闡明:「中華人民共和國」被他的這個觀念所包含著—-成了他的作品。當現實生活給國人以失望之時,人們便不自覺地就用「他的作品」這個心態來看待江澤民,人們把江澤民看成是毛澤東的作品的敗家仔,怎麼會不用毛澤東來蔑視他呢?這個不自覺的蔑視就顯現為毛澤東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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