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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紅冰:現代中國藝術之我見及我的西藏情懷

【大紀元3月30日訊】向來有一種觀點叫做“為藝術而藝術”。但是在我看來,藝術乃是心靈中的審美激情所講述的自由人性。在專制政治之下,生命是人性的悲劇――卑鄙者、渺小者演繹人性的醜陋;高貴者演繹人性的優美,演繹人性的悲愴。

我的作品,就是以人性的痛苦為石,以自由心靈的審美激情為鑿,雕刻出的獻給太陽的祭品。只要太陽不熄滅,這心靈的獻祭就不會成為過去。我不相信為“藝術而藝術”。在冷酷專制統治之下,當專制的觸角深入到每個人生活的每一個角落,當每一個人的靈魂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受到專制政治的拷問的時候――在這種狀況之下,我不相信會有脫離專制政治傷害的人性。沒有脫離專制政治傷害的人性,也就不會有所謂“為藝術而藝術”的藝術。道理很簡單,人性是藝術之源,沒有真實的人性就沒有藝術。

我要再說一遍,在專制政治之下,每個人的生命都是一個人性的悲劇,卑鄙者、渺小者在演繹人性的醜陋,而高貴和美麗者在演繹人性的痛苦。對於當代中國,與自由一致的藝術,必定是心靈對暴政的抗爭;永恆的藝術之美,必定只愛戀關於人性苦難的史詩;不朽的藝術之魂,必定對未來的每一次落日和每一天的晨光,不停地講述被囚禁的心靈對自由的渴望。

這就是我對當代中國藝術的最終理解。

我的西藏情懷,從八三年開始。當時我看到了一些檔案材料,這些材料記錄了從五九年藏人大起義,直到八十年代藏人爭取宗教信仰的運動。我的心靈受到了很大的震撼,但還沒有決定要寫《金色的聖山》。

九七年我到西藏去漫遊。在拉薩街頭,我遇到了一位彈著二弦琴賣唱的藏族少女。在瞬間的注視中,她的眼睛就深深吸引了我。我請她在路邊坐下――就是在布達拉宮東邊的那條大街上,為我吟唱。整整一個下午,我一直如醉如癡地注視她的眼睛。我願對那雙黑玉般的眼睛作萬年注視。在那雙眼睛裏我看到了自己都不能達到的靈魂的純潔。從那一刻起,我才意識到,黑色才是世間最聖潔、燦爛的色彩;從那一刻起,我決定一定要創作一部關於藏族人命運的史詩。

青藏高原,這座崛起於世界雲端之上的高原,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你會覺得那高原就是一座崇高的祭壇。而祭壇上供奉著三件聖物:一是優美絕倫的景色,那種美不是處於低地的人們可以真正理解的;二是藏人的眼睛,無論是老人還是小孩,無論男人女人,他們眼睛裏的純潔,甚至會感動被物欲所污染的身心;三是藏傳佛教,一種聖潔而神秘的精神價值。整個歐亞大陸中東部這片遼闊土地上的所有大河--那些養育了人類文明的河流,都發源于青藏高原。可是當代中國人,到底對西藏做了些什麼?這就是我要宣讀的《西藏的命運——寫於《金色的聖山》發行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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