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彪:政府違反計劃生育法 臨沂市「紮」連十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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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26日訊】2005年山東臨沂市梁邱鎮桃花頂村變成了一個空村,白天人們在地頭幹活,晚上卻不敢回家,紛紛睡在田頭,土坑中,在莊稼掩護下,村民還設了警衛,一有聲音就報信。

“他們會來抓人,抓什麼人?誰都抓,瞎著燈,車就悄悄進來。”

這樣的景象,老輩人回憶:只有當年日本鬼子進村時出現過。“他們比鬼子還厲害。”

他們是誰?鎮政府。

學習班抓人了

2005年2月,臨沂市政府發了個紅頭文件,大意是過高地估計了百姓的素質,跟他們依法辦事不行,必須採用傳統的手段。要求動用方法讓臨沂市農村所有合法或超生二胎的統統結紮。

這是一項違反中國計劃生育法的土政策。中國計劃生育法明確規定,超生二胎的,根據人均純收入三到四倍交付社會撫養金,然後可以自由自願選擇避孕方式。

奇怪的是在當地,政府是鼓勵人家生二胎的。雙後鎮村民蘇永柱回憶:政府說頭胎是女孩,孩子五歲後,婦女三十歲,可以生二胎。那一年給發了二胎准生證,我們沒有生。第二年計生委找上門:“誰讓你們不生的!准生證要花錢的,你們再交二百元,領個准生證,你要寫個檢查,為什麼不生!”蘇永柱又交了二百元,檢查這麼寫道:“家庭不富裕,養不起孩子,自已外出打工,父母八十歲,所以沒生,……”然後鄉村二級政府與蘇永柱簽了三方合同:“你生二胎,不結紮,不罰款。”

所有這些合同都無效了。政府只認准不管合法不合法,生二胎統統結紮。

各種小分隊成立了,他們由鎮政府各級部門包括土地所財政所抽調人員,加上雇用的流氓組成工作組。

工作組的重要工作抓人

我是費縣梁邱鎮馬下溝村的徐長軍。 農曆的3月14日,晚上9點多鍾,被梁邱鎮計生委逮捕,被關押了一晝夜,在關押的時間內,他們那些人審訊我,我才知道我是因為我的叔伯兄弟超生孩子。15日的晚上10點讓我交了100元的押金,回家找他們。16日晚上10點多,計生委的張慶華,劉文付,李天寶,李量儒等,當晚把我打了十橡皮棍。17日早晨7-8點多鍾,以張慶華為首的這群惡魔,每人打了我50棍,一共300多棍,。當時我被打的頭混眼花,疼痛難忍。被迫無奈又讓領著他們去抓我妹妹,沒有抓著我妹妹,就把妹妹的公爹抓去了,還把他手下幹活的民工抓去了,都關了3天3夜。一共交了3000元。也不知道這是交的什麼錢。在去費縣的路上,張慶華讓我坐在車前面的發動機上邊的幾根鐵棍子上,我的腚被打的疼痛難忍,實在不能坐,我想用手支撐者分擔一些重力,被張慶華又打了幾棍子,因為沒有抓著我妹妹,在返回的路上,張慶華又把我的頭打了幾棍子,並發狠到梁邱再給我算帳。

在臨沂三區九個縣範圍,這樣的學習班到處開辦著。

所謂的學習班往往就是一個大房子,把男女老少多則八九十人關進去後,不給吃不給喝水,不給大小便。誰送飯就抓誰,結果有人五天沒有東西吃,每天還要收每人一百元學習費,直到交人與交錢。有關二十天,甚至一個月的.這八九十男女關在一起,當中往往只有一塊一米高的板或桌子分隔。往往是東北角一個男的尿桶,西北角一個女的尿桶。有時地上有一指深的尿液。

盲人律師陳光誠一開始根本不相信有這樣的事,直到鄰居家的嬰兒發出淒厲的叫聲,七八個工作組白天就爬梯子翻牆頭到人家家中,順手拿了人家摩托車上的繩子往主人身上一扔:“你把小的孩子捆一捆扔床上,帶著大孩子跟我們走。鎮長有請。”

更可怕的是,闖進門後,他們甚至不讓女人穿衣服,光著身子就抬走了。村民陳百高二兒媳孩子還在喝奶就被抓走了,孩子一個星期沒奶喝,母親在學習班要撞牆而死,結果陳百高與二兒子二換一才換回了媳婦。孩子見母奶一頓猛吸,脹壞了了肚子。

“我問他們是不是小偷,又不象,二十個穿著警服,公開地就撬門..”有老百姓說”他們這夥人養了一批狗,瘋狗,根本沒有人性。

“非法入室,違反憲法第39條,侵犯人身自由違反憲法37條。實施酷刑違反刑法。同時違反計劃生育法與行政訴訟法。實在難以理解,文革後這麼多年了,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開展了調查。

乖乖挨打

第一個縣的調查發現,學習班可怕程度遠遠超過了文革。

學習班每天要毆打七八個人,他們讓關的人四肢著地成一弓形,然後用橡膠棒痛打,而且人一旦改變姿勢就打,每天都有慘叫聲,叫到一個人名字,那個人就乖乖出來走到一牆之隔的刑訊室。打手們就拉上窗簾,每人打五十棒。五六人打完後,送回大屋的人無一不是在地上痛哭。

花樣還不少,有的是用強光照著人眼,不讓認人。有的是用口袋把人套起來打,有的更輕鬆,把椅子翻過來,椅背著地,椅腳朝天,被打的人趴在上面,打得死去活來。婦女往往被屁股與腰部痛打。

2005年3月14日,馬下溝村村民徐長軍被打了三百棒,茄子是什麼顏色,他的屁股就是什麼顏色,醫院鑒定,整個臀部,骨頭與肉已經分離。

株連十族

學習班都抓什麼人呢。讓你難以想像的,除了當事人,當事人的親戚,甚至遠房親戚的鄰居。當事人的妹妹的公公,這樣已不稀奇。

村民曹允亮的哥哥超生二胎,曹允亮的媳婦卻被抓了,關了17天,曹有病的父親送飯被抓,母親被抓後被打。接著曹允亮的舅媽被抓了。曹的五姨也被抓了,四姨的老公公被抓了,甚至,當時曹允亮的四姨公公家,一位老獸醫正在給豬打針,也被抓走了。學習班如何創收呢。曹允亮為贖回媳婦交了四百元,舅舅家交了六千元,四姨交了三千元,五姨交了五千元,甚至連老獸醫都交了三千元,都沒有任何收據。一個當事人創收一萬七千四百元。

這樣的情況在臨沂三區九縣普遍存在。村民陳百高的大兒子陳增義因為合法生育了二胎,結果陳百高的很多親戚遭到株連。

古時專制統治有誅連九族的說法,學習班除了九族中的各色人等還創造發明了鄰居,甚至村民。

在費縣梁邱鎮與蘭山區義堂鎮甚至出現,當事人方圓五十米的鄰居一掃光。大白天,工作組用鐵棒撬開五十米內鄰居的大門,有人抓人,沒有就搶東西,迫使當事人交人交錢。接下進一步發展,連當事人在邊的村的親戚鄰居也被株連。工作組完全沒有顧忌地跨村跨區行動。

最有趣的例子是桃花頂村發展到只要是這個村的人都抓,結果整村人全逃了,晚上只睡在田裏。

費縣探義鎮鎮長在費縣電視臺公然稱: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一位姓皮的翟士信的朋友打電話給蘭山司法局,回復是:“計劃生育是國策,現在有點粗暴,但是只要不打死,致殘,其他不算違法,道理就是這個道理。”

打到國家計生委的回覆:“這是違法的,我們也沒有辦法。請當地公檢法想辦法。”

政協委員黃永富反映:“在蘭山區黨委會上,官員稱市長請示過省裏了,把以前計劃生育七不准,不准株連,不准打人,不准什麼的改成七准了。”市長又是人大主任,人大的路也被賭死了。

在當地法院不立案,法院不受理。

村民們只有自已組織起來,在屋頂上堆上大石子,一旦工作組攻進院子,就跑上屋頂用石子砸。有的村民隨身別著斧子,稱,如工作組來,跟他們拼了。工作組採取了各個擊破的辦法,集中三十多個人攻一家。

韓延東是一個強悍的農民,一天三十多個工作組乘他不在家要抓他媳婦,她媳婦蘇懷英死守屋門,拿著刀子,准伸手就剁誰,局面僵住了。韓延東趕回家,工作組狂喊打死他。同村的另一些村民趕來,工作組雖然人多,但被打破了頭。村民被帶走。奮起衛家的韓延東被治安拘留十五天。工作組沒事。

自殺的老漢

探義鎮豐厚村 一位叫石明理的老漢兒子超生。他擔心工作組抓自已,在外面把大門鎖上,想讓工作組認為沒人在家。躲在家中睡覺。不料工作組聰明得很,六個人悄悄用梯子翻過圍牆,12點鐘時,工作組站在老人床前。把老漢抓走了。石老漢的四兒子石曉波是中尉,連級幹部在外地打來電話:“看在我與父親都是軍人的份上,放回來吧。”石老漢被放了。工作組就去抓石老漢在另一個村三南伊村的女兒與女婿。女婿趕緊爬上房頂從西鄰居家房頂上跑了。好,把西鄰居季振鋼抓起來了。季家媳婦天天到石老漢家罵。石老漢過意不去,要求工作組換人。把他抓去,工作組不肯,石老漢聽到電話另一頭季振鋼的被打的慘叫聲。老實的石老漢神色恍惚。走回家時,已是半夜,不敢敲門,在自己大兒子門樓下過了一夜。早上妻子問他為什麼不敲門,老漢說:“現在人心慌,一叫門,你們和鄰居以為是工作組,都會害怕。”這樣一個心善的老頭,早上五六點剛回家躺下,季的媳婦又來罵人了。9點老漢一人喝下六兩有機磷農藥自殺了。

鎮政府讓民政給十二萬,但要簽保證不上訪,不上報,不追究的合同,否則不給十二萬。軍人兒子連長石小波回來了,有一個政委陪著:“這孩子很有前途,不要因為這個事毀了前途。”石小波一聲不吭辦完喪事回去了。其母親在合同上簽字。

“我還要種地瓜呢!”

涉及三區九縣一千萬人口的違法事情老百姓為什麼沒有反抗。原來當地有一句話:“群割肉不痛。”大家都這樣,自已感受就好一點。“自欺欺人,別人都割耳朵,割你耳朵時,就不痛了嗎?”陳光誠痛心地說。

他曾電話發動一個村民上告,“你愛人被打得那麼厲害,就算了?”“我怕報復。”“你一個男人連自己愛人都保護不了,有什麼用?”“我下午還得種地瓜呢。”“種什麼地瓜呀!”

“那你過來吧。”

陳光誠去了一次後。那個村民說“他們知道了,他們來了,晚上九點,我們趕緊躲在外面,看著他們把門砸開,把電話搶走了。”

第二次“他們又來了,拿走了電視機,弄壞了,把家裏砸了一頓,把雞蛋全扔在廚房牆上,黃子全淌下來了。”

陳光誠哀其不幸 怒其不爭

目前事態越來越嚴重,如果再不制止,老百姓不僅對法律失去信心,也可能一觸即發群體性暴動。

(根據陳光誠講述整理,有人名的材料均有筆錄與錄音.歡迎記者採訪核實。志願者整理。)(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轉自互聯網論壇﹐未經本站核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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